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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林铆没有任何动作，任他哭够了才从外套里摸出纸巾给他，饭吃完了，一粒饭都不剩，他摊手又要了一张纸擦嘴。

杨居想做医生就是不希望生病时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他不是自来熟的个性，很难交朋友，也没有长情的朋友。

餐具收拾好了之后他的点滴还没有滴完，单人病房里过于安静，谁都不说话。

杨居吃饱了坐在床上，十指交叉端在腿上，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

“等发工资我就把房租给你。”

“我不稀罕那点钱。”每个月的补贴可能抵他几个月的工资，林铆才不稀罕这点钱。

杨居咬着唇，“我不会说话，昨天……昨天我是一时情急才出言不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道歉了，林铆相信他的诚意，“那我是不是该为揍你这事道歉？”

“不用，我该揍。”他扯着唇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林铆揭开他被子和他坐在一起。

狭窄的病床勉强容下两个男人，杨居往边上又挪了一点，旁边床拦立起来，他想躲也没地方躲，手搭在上面无助地抓紧。

“眼睛怎么这么红？”林铆捧着他脸固定住，原本以为他眼眶红是因为哭的，但现在发现他眼白也是红的，全是血丝。

他这一说杨居就想起来了，开始挣扎：“我隐形眼镜没摘。”

“别动，我帮你。”林铆出奇的熟练，两指撑着他眼皮和眼睑，一手直接捏向他眼球，把那透明小圆片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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