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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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另外两人均睁大了眼睛,严律己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回忆,发现除了偶尔在新闻上见过这人外,其余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对!他突然抓到重点,自己妈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两人很久之前就认识?
同样好奇的还有郑月恒,他抬头看了眼自己父亲,眼里欲语还休的模样。郑孝和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而后才不紧不慢对严律己说道—“你妈妈是我一位故交。”
说完就进了屋子。
严律己一路上都在消化这件事,心里有几分怀疑,又不敢妄下断论。下车时司机问他扫码还是现金支付,他一摸兜,发现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不由地咒骂了几句郑月恒。
“师傅我忘带手机和钱包了,你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师傅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几秒后从前面递过来一个手机。——“快点哪,我还要载客呢。”
严律己接过电话后立马拨了一串数字,几十分钟后一辆兰博基尼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他走过去敲敲窗,拿到钱包后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大钞递给司机,随后的士才扬长而去。
回到车上时郑庭深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他:“怎么突然跑到S市来了?”
严律己疲惫地叹了口气,丢给他俩字:“你猜。”
“因为月恒?”
“呵,”严律己皮笑肉不笑,平淡的语气下藏着万分哀怨,“你的傻逼堂弟,今天下午把我绑到这了。”
刚说完就一阵急刹车,虽然有安全带的原因不至于受伤,但严律己还是着实吓了一跳。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郑庭深仔细将他打量了一遍,眉头紧锁,字里行间全是关心,“要去医院看看么?”
严律己摇头,“他没把我怎么样,就纯粹在我面前发疯而已。”
如此郑庭深才重新启动了车子,上高速后又慢慢和他聊起了以前的事。——“以前还小那阵,我和他住同一个大院。后来随着爷爷奶奶高升,他爸爸又外迁,两家人才分开,只是过年过节才会聚一下。”
“意思是你也不懂他么?”
“比起你,我还是更了解一点的。”郑庭深开始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内心五味杂陈,“他以前的性子随和又开朗,活泼又有分寸,人也机灵懂事,所以长辈们包括身边的老佣人们都很喜欢他。”
“我说这些,是因为我也在好奇,为什么他现在会如此情绪化和歇斯底里化。”郑庭深怕严律己误会他是要给对方开脱才及时补上这么一句,又说道:“有我在,他再也伤害不了你。”
严律己偏过头盯着窗外不语,事实上阴魂不散的前男友已经让他足够烦心,今天又意外得知双方父母有那么层关系后,他整个人就越发烦躁起来,心里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小区后郑庭深没着急下来,而是温柔地揽住了对方,低声说道:“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关你的事,”严律己顺势将头靠他肩上,语气有点无可奈何,“就是你弟真的阴魂不散,好烦人。”
“别生气,”郑庭深轻轻将唇贴了上去,像凉风安抚着夏夜的聒噪,无声但有效,“回头我就把他腿给打断。”
眼看对方终于笑了,他才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大衣脱下来披对方身上,然后弯腰、伸手—
“你干嘛?”严律己瞄了眼周边,发现车库里暂时只有他俩在。
郑庭深拍拍手掌,目光十分坚定,“上来,我抱你。”
“你好幼稚。”
虽这样说着,但他还是瞄了眼周围,确定真的没人会看到后直接一把跳到对方身上,亲自示范什么叫“口嫌体正”。
手上份量沉甸甸,但郑庭深的脚步比谁的都轻快,一眨眼功夫俩人进了电梯,而这时他还没撒手。
严律己环抱住他的脖子,又把脸蛋埋他颈窝,幽幽问道:“你能不能就这样抱我一辈子?”
“不能。”
“因为这样我就没法给你擦眼泪了。”
严律己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双脚又默默盘了上去。
进入客厅时郑庭深让他下来,他一反常态地牢牢锁住对方,若有似无地撒娇,“我好累~你就再抱我一会吧。”
郑庭深的声音里头藏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抱你没问题,但你先下来和我妈打个招呼。”
“啊、啊?”
严律己懵了有两秒,回头一看—正坐沙发上削着苹果的不是康莱还是谁?对方显然也有些意外,手一直在抖,一颗苹果也削得坑坑洼洼的。
你tm怎么不早说!严律己差点要爆粗口,狠狠剜了郑庭深一眼后就麻溜地滚了下来,然后硬着头皮到康莱跟前打了个招呼。
“阿姨好,我是庭深的男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你好,”康莱拿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气定神闲地回应对方,“好久不见。”
“妈,律己也没吃饭,咱们仨今天就一块吃。”
说完另外两人纷纷瞪了他一眼。
结束尴尬又沉默的一餐后,郑庭深把康莱送出了门,回来时就在客厅里找不到人了。倒是狗子聪明得很,一路咬着他的裤脚把人引到二楼的客房门外,圆满完成任务后又自觉地溜走。
“己己,”他敲了敲门,“开门让我进去。”
里边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门没锁。”
郑庭深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果然一秒就进来了。
望着床上一团耸起来的“小山包”,他动了坏心思,悄悄地爬到床上然后用尽全身力量压上去。
“唔~”
严律己被压得喘不过来气来,直接求饶,“你好重,快走开。”
郑庭深顺势滚下来,然后掀开对方的被子,见到一张通红的脸蛋,还有一双水汪汪的正瞪着他的眼睛。
“以后我妈要是在的话我一定提前通知你。”他以为是这事让对方不开心了,殊不知另有原因。
“我想问你个问题。”严律己将脑袋枕他大腿上,将烦恼了一晚上的事说出来,“你之前调查我时,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颜行。”郑庭深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不是,”严律己眼神闪烁,说话支支吾吾,“‘生父’,我真正的父亲,你懂么?”
郑庭深“哦”了一声,“听起来你好像有眉目了。”
“我今天,”严律己犹豫再三还是没法将今天遭遇的事说出来,只模棱两可道:“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己己,”郑庭深从侧面抱住了他,“如果一个人,在你生命中的重要时刻都不出现,那就不要指望他会爱你。”
“或者说,比起爱你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郑庭深点到即止,偏偏严律己没懂他的意思,反而表情略失落,“我不会怪他的。”
“谁让我不是他小孩呢。”
郑庭深不忍告诉他真相,又不想他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此伤神,思考再三后决定透露点信息出来。—“颜行的二婚妻子背景很深,所以他才能升这么快。”
“那不是很正常么?”严律己瞥了他一眼,面上尽显不以为然,“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就算离婚了也不影响找更好的对象,而且他有能力才能坐得稳位置。”
郑庭深并不知道严律己对颜行的滤镜竟然有这么重,心里头又怜又爱,想来想去还是狠了狠心告诉他:“颜行不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反而可以说罪大恶极。”
“但是,”他用力攥紧了对方的手,用从容又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宝宝~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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