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大夫上前查看,看着每个药包,念出声来。
“气血粉、壮阳丹、生子药……这如何都是些……”记录的将士老脸微红,颇为尴尬。
易知和震惊地说不出话,不禁腹诽,谁把他们草药换了?
等车队彻底出了城门,赵清才想明白其中缘故,笑着回了苏府找宁凝。
又过了些时日,总算收到了宁国公报安大裕皇帝的信,安全到达,说明东西用到实处了。
……
苏府佛堂。
家丁模样的人站在一旁向老爷汇报连日来的情况,越往下说,自家老爷面色越来越沉重。
半晌,站立许久的大国司摆摆手让他退下,去叫小姐来佛堂,并嘱咐不要惊动夫人。
朝事变更,京中待结算的案子增多,作为大国司的苏无总是忙的脚不沾地,鲜少在府上。
这倒给了赵清更多暗度陈仓的机会,半夜爬墙也不用担心被瞧见。
苏无望着案台上的祖先排位出神,他早知道祖训“与世无争,不参党争”终有一天会破在他手里。
他深叹口气,上前添了几柱香,可是,身在诡谲云涌的朝堂又如何独善其身呢。
列祖列宗泉下有知,违背祖训皆为苏无一人过错,与卿儿无关,只要她健康平安就好。
“爹——”
人未到声先到,苏无揩揩眼角,认真扯开嘴角,笑脸迎上去。
赵清三步两步跨进佛堂,看见苏无俏皮道:“爹爹找我有事?”
苏无未言,点点头拉着女儿走到佛堂内堂。
空荡的内堂多日不察,竟摆满了箱子,赵清由苏无引着打开了箱子,看清里面装的东西之后不由惊愕:“这……”
每个箱子里装的全是名贵药材,还有金银首饰,足足十大箱。
反应过来的赵清,拉起苏无就往外走,四周确认没有旁人之后,低声焦急道:“爹,你存私房钱就悄悄存,告诉我干嘛?还存这么多,要是被母亲发现了我也会被赶出家门的!”
赵清越想越瘆得慌,难怪她爹突然找她,还叫到佛堂避开夫人。
“哎这不是……”苏无愣怔,不懂怎么就扯到私房钱了。
“爹你老糊涂了吗,平日母亲也没亏待……”
“好了!”苏无拿出家主的威严打断,沉声道:“这是给你的,你最近忙些什么爹还不清楚吗?”
先前那点愁丝消的一干二净,她女儿脑回路果然不同寻常。
“我没干什么啊?”赵清没底气地回道。
苏无也不争论,只双手背在身后,两眼盯着她。
盯得她头皮发麻,赵清支吾道:“您如何发现的?”
不准出城,她想尽了法子托关系运些物资出去,可为了掩人耳目,这些都在晚上进行啊。
苏无哼一声,撇嘴道:“胳膊肘都歪到别人家去了,还问我如何知晓的,这些你先拿着用,为父已经报备过夫人了,不是私房钱!另外佛堂后面有密道通到城外,你不可以去,其他随便用……”
赵清愣了好半天,才消化掉这段话。
又过去数十日,郡外还是没有消息。
将近年关,京城街上铺子可按规定开张做生意,赵清想着难得偷了闲,便拉起宁凝去街上逛逛。
来往吆喝声不断,总算感受到了一点人味儿。
不过街集上总有士兵乱窜,实在扫兴,随便买了点吃食二人便回了府。
夜里红袖带来了茶馆里话本的第十一个版本,说国师在外贫苦奔波的。
三人围在火炉边开始听故事。
前几个版本皆是国师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为娇妻放弃荣华富贵的,奔战沙场等等,都听到临钰孙孙孙辈了,他还没回来。
她听的头疼,宁凝倒是感兴趣的紧。
这天绿烟带着寒气进门,来不及行礼,冷肃道:“国师大人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