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照兮小幅度地往前面挪了几步，才能看到这女子更多的容貌。

但看到那女子的脸的时候，照兮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不是顾容华吗？二十一那个版本里面，这个世界的女主。

顾容华这会儿不应该是在重整家业吗？不应该是跟男主你侬我侬吗？为什么会被宴王推出来顶包？

难道她记忆中的都不是真的，那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她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那北棠是的不存在、二十一也是真的不存在，她经历的一切都是她因为对主子幻想过度所做的梦？

照兮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觉得有些欲哭无泪。

虽然前几日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件事真的被确定的时候，内心还是会有一些酸楚。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那么真实的一切，居然只是一场梦！

而照兮这几步小步伐也被皇帝收入眼中，他皱了皱眉，觉得这祯王府当真毫无礼数，当着他的面都敢乱动。

但眼下是他儿子理亏，只能从旁敲打了。

思及此，他清了清嗓子，道：“右边那小丫头倒是眼生，叫什么名字啊？”

下面三人皆是一怔，照兮回神，低下头行礼，“回陛下，奴婢名照兮。”

皇帝对照兮长什么样子眼生，但对照兮这个名字却不耳生，他派出去查谢临川的人再回来汇报时一定会带上“照兮”这两个字。

内容无非都是祯王有多喜欢这个小丫头，走哪儿都带着她。

虽然不知道祯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小丫头在祯王面前肯定能说上几句话。

他问道：“哦，那我有印象了。祯王此次南下怎么没有带着你？”

不是说跟个随身物品一样，走哪儿带哪儿吗？

照兮低垂着眉眼，不卑不亢地道：“回陛下，奴婢中了毒，前几日才清醒过来，王爷自然不可能为了奴婢耽误时间。”

皇帝有些尴尬。

中了毒才清醒过来，这不会就是他儿子给人祯王下的那个毒吧？

他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心腹太监，在得到对方肯定回答之后才两眼一翻，暗恨自己嘴贱。

祯王的人把这个也中了毒的小丫头一起带上，不就是为了更直观地提醒他他儿子做过什么吗？这祯王的人说不定没找着机会说，他这嘴贱一提醒……

果然，杨恒道：“启禀陛下，这婢女用的毒十分狠辣，我家王爷身体自幼就差，您……”

“祯王乃是我开国大将军唯一的后人，朕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如今他受了这么些折磨朕也看在眼里……”皇帝抓住桌子上的镇纸，心都在滴血，“高启，你去，将朕库房里的那株天山雪莲和那株祝余草还有那株年份最高的人参一并拿过来，给祯王好好补补身子。”

高启领命而去。

皇帝看着高启离开的身影，心口堵的发慌，他方才送给祯王的东西，都是他私库里面的东西，他以后拿来保命用的，现在就这么被送出去了。

都怪那败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杀人没杀死就算了，还留下一堆证据等着人来查。

皇帝狠狠地剜了一眼宴王。

宴王自知理亏，心虚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