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木川年,川良的双胞胎哥哥,如今沈鸢眼中的木川良。
她永远不会知道,每年我都会去中国一个开满丁香花的地方,祭奠一座孤坟,因为我最亲的弟弟长眠于那里。
我们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英籍华裔家庭,我们俩长得很像,有时连父母都分辨不出。
也许上帝嫉妒这份幸福,十五岁那年,川良被确诊为淋巴癌症晚期,如果不接受治疗,也许只能活两年。
我太了解小良,他不肯接受治疗,请求父母独自一人去了中国找外祖父。
一年之后,他是拖着病回到英国。
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他的脸苍白的骇人,嘴角隐有血迹,从病床滚下来,抓着医生的裤角,乞求着能够让他多活些时日。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他有这么强的求生欲望。
他的病房里,床上,地上,皆是纸,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
日月阳阴两均天,玄鸟不辞桃花寒。
从来今日竖鸡子,川上良人放纸鸢。
之后,我总是能看到川良每天清晨出神的望着东方许久,然后每日写着信。
一日我陪着他去花园散步,他望着远处的丁香花丛淡然一笑,他说,在中国那个美丽的故土,像他喜欢的诗人戴望舒一样,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他讲他们的初识,讲那个悠长寂寥,长满丁香的老巷,讲他们十七岁开满樱花的秘密基地,讲他们在一起唱过的歌,讲他第一次打工给一个女孩送礼物,讲生日时菩提树上的愿望,是他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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