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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古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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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一语不发听候着老者的下文。

愧疚不安使古家二郎病上加病,父亲为了叫他心安,只得进宫向司马靖求情。

司马靖那时年岁尚小,许多事情却也无可奈何,若不从他李氏扶持,恐难成大业。

“我父一身傲骨,怎肯罢休,可为着满门上下,只得退而求其次,举家辞官归故都而去。”

听到此处,阮月不禁问道:“那古姑娘是如何与您走散的呢?”

他继而解说:“却于那日,我依稀记得下着些淅沥小雨,家中行囊皆已打理妥当……”

那古家姑娘毕竟只有五岁而已,又逢闹市,便贪玩吵嚷着家仆驮了她出去看花灯。

眼看着即将启程,为不耽误行路日程,他依父命四下探寻却始终不见,想着妹妹已然归去也未可知,便回了歇脚的林中……

谁知,眼前景象却是一片血光四射,惨绝人寰,他痛苦不堪,迅速上前相救时却为时已晚矣。

古家大人与老夫人,大房妻女,古家二公子乃及家仆,竟无一生还。

钱财通通皆被洗劫一空,恍惚之中,便见一令牌散落与林中,被血色染污的树叶所遮盖,他拾起才知匪贼之灾尽是妄言,令牌正是勋伍军将士。

“我恨意难消,奈何李氏一手遮天,这泼天的冤屈竟无一人可申辩。”老者紧握拳头,愤而站身拍在了门板之上。

他咬牙切齿,“我深知新帝年纪尚小,手握天下却掌不了实权,以下众多官员皆与李氏为营!”

又说道:“我四处投告无门,便以古家管家身份经营了这酒庄,为的便是四处结交好友探寻妹妹踪迹,毕竟这世上,古家血脉只余下我二人了。”

阮月顿时明了为何当年司马靖也探寻了古家之案真相,却并未查办任何一人,原是早已明了是太皇太后所掌的勋伍军所为。

莫说从前大局未定,只恐怕如今太皇太后即便故去了,事发如今,也得忌惮李氏三分。

古幻窕听闻自家二哥哥与平赫夫人事后,心渐然软化,也将这些年的见闻告知。

她道当年,“我为衡伽人所救,当年平赫夫人嫁去衡伽之国,认出我后万般恳求留我性命。”

后来才成了太子身后一死侍,他教授多般本事予她,她便也甘心成了他手中利刃,办了许多事……

平赫夫人虽与衡伽国主相敬如宾,却终日郁闷,不苟言笑亦不肯多说一句话。

古幻窕那时年纪尚小,又为异国之士,唯她常来瞧小幻窕,如今她想来才知兴许便是因着古家二哥之故罢!

衡伽国主初时总是以礼相待,从不肯逼迫于她,谁知后来竟发现了夫人与他人共授的诗文。

古幻窕这才略略知晓了一些有关二哥哥之事,既知仇恨,她如何能不报?古幻窕再将杀气指向阮月。

听道报仇,古大掌柜更是满面狐疑不解,“妹妹怎么说道此话,那勋伍军从不轻易犯事,定然是操纵者,太皇太后行下的命令。”

“而太皇太后也于去年过世,此仇如何得报?难不成开陵墓,鞭其尸?”老者已然释怀了许多。

“三姨母和亲那年,国历为司马三十年。”阮月忽然插话。

古幻窕依旧不屑,“那又怎样?”

阮月答道:“而陛下亲政,行下的第一份圣旨乃司马三十三年,其中相隔三年时光,姑娘怎么偏就觉着是皇兄所为?”

“若非那司马皇帝屠我满门后还顾着平赫夫人,恐她生事,怎会派人日日监视于她。”古幻窕执念不浅。

说来也是,这些年的怨恨,怎是一时半刻可以化解的。

她恨意不减,“那小丫头不忍才将实情告知我听,正是那司马皇帝相劝,父亲才肯离京而去!如若不然,怎会骨肉相离,天人永隔?”

阮月早已知晓了此事,正向她解释了一番,道明正由于平赫夫人万念俱灰,已然自毁两回不成。

恐她再生自裁之心,故将有身手之人置于她身侧,只是不想,竟牵扯了这许多误会。

阮月终于能放下心来,“古姑娘,如今真相已明,望你好自为之。”

“阮贤弟倘若瞧着你今日,也当安慰了!”古大掌柜望着她如此聪慧过人,不禁感叹一言。

阮月本当觉着恐古家不知父亲之事,就此归去,如此听来更是要问上一问了,她转身,“大人识得我父亲?”

又一日一夜过去,阮月才浑浑噩噩回到郡南府中,唐浔韫白逸之等人早已在她厅中留候多时,盼着她归来。

为使惠昭夫人不忧心,便由里至外瞒了下来,故也并无人知晓她行踪。

远远瞧着她脸色不对,白逸之便立时上前问道:“小师妹怎么脸色如此之差,因何一夜未归?夫人都急了……”

唐浔韫拽住了他,小声道:“你别问了,没看着姐姐不愿说话么?你让她喘口气儿!”

阮月转过了头,望着冰冷的月色,叹了口气,“夜色深了,难为你们惦记着我,都歇了吧!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说!”

“小师妹……”白逸之正想着再问一问,唐浔韫赶忙道:“那姐姐先去睡吧!”

阮月悠悠归于房中,阿离见她眉头久久不得缓和,自猜测为先老爷之事,她温了一壶好茶,遣了余下丫鬟。

阿离近前相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她显然有些不愿言语,心中烦闷矛盾,自那古家大掌柜的口中得知。

当年自己与母亲被送出城外时,最初时也并不是父亲的意愿,而是大公主,便是而今的太后所进之言。

其实早在当年,太后绝然是有机会相救他们一家人,即便不然至少也可保得父亲性命。

据他所言,司马亢那时耳聪目明,耳目自然众多,在知晓阮父即将送了他们母女二人出城外后,也一直装聋作哑的差人在暗中保护。

“究竟为何太后要费尽心思将母亲送走呢?倘若为了避嫌也未可知,可总觉着此事疑心……”阮月喃喃自语不知所云。

阿离远远问道:“主子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转眼又一年中秋佳节将至,好容易将古家之事平了下来,阮月这心中的一结也算得了些缓解。

每每进宫瞧着元暄一日大似一日,越发淘气可喜,她是真心替静贵妃高兴。

只是贵妃生产之时伤了身子,一直以来身上都不见精神,难免有些令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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