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源

-----正文-----

“您身上的狼味儿好重，”卢卡斯把他的早餐端上桌，一边龇牙咧嘴道，“活像进了趟狼窝。”

克莱德拿着酒杯饮血的手一顿，看了他一眼。

卢卡斯连忙低下头忙乎，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他依旧分辨不出始祖眼神中的含义，只好一律认作是警告。

“您也知道我拦不住尤拉图斯。要不是昨晚他离开时有些动静，我都不知道他直接去了您那儿。”

“我没指望你能拦住他。”克莱德说。

卢卡斯一副“对嘛”的表情，点了点头。

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天气真古怪，贡多竟然连着两天放晴——始祖大人，今天我要去集市了，您一起吗？”

卢卡斯只是随口问一句，因为他知道克莱德的答案一定是拒绝。

果不其然，克莱德说：“不去。”过了一会儿又道，“别再和女巫做交易。”

“知道了！”卢卡斯喊道。他匆匆收拾完长桌上的狼藉，又从角落里的一个箱子中翻出一顶布帽，抓着跑到水池前打量了两下影子，满意地带上钱袋离开了。

克莱德看着他小孩模样的仆从在前厅里跑来跑去，最后离开了庄园，往小镇上去了。

没有卢卡斯在耳边叽叽喳喳，空旷的庄园顿时安静了不少。克莱德回到二楼，打开棺材躺在其中，把自己封闭进黑暗。

他是被一阵木头的刮擦声吵醒的。

克莱德皱着眉掀开棺盖，抬头第一眼就是端坐在他棺材前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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