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正文-----

一片寂静。

克莱德觉得疲惫，两个世纪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彻底地回忆悲剧的开始，翻涌而上的情绪让他仿佛又经历了一次死亡。

“睡前故事结束了，”克莱德起身，低下头低声对尤拉图斯说，“回去吧，小狼。”他的语调低沉，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小狼沉默地待在原地，只有尾巴轻轻甩动。它看向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克莱德无心和它玩交心游戏，丢下两人离开前厅。身后紧接着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尤拉图斯跟了上来。

克莱德没有呵止它。

月亮清辉一如往常地挥洒而下，他的棺材遮掩在阴影中，地面被切割成明暗两块。但没多久，天空又一次被阴云笼罩，开始飘洒蒙蒙阴雨。

克莱德视尤拉图斯若无物，也不关心它接下来的去留。他打开棺木，正欲躺进去时，身后的小狼发出了一声呜咽。

克莱德手一顿，直起身看它。

它在他们视线相触时变化成了人类的模样，金眸担忧地看着他，上前两步来到他面前。

“您还好吗，始祖大人？”他轻声问道，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伤害到始祖吸血鬼一般。

克莱德对他几乎有些无奈了。

诚然回忆总是令他痛苦，但两百年的时间足够抹平一切，他不可能因为沉湎往事而伤心欲绝，尤拉图斯的担心纯粹是多此一举。

但这样的多事却没有让他感到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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