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远还是不和裴栖月离婚,但她早早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还开始着手绘画《戒指里的玫瑰》。
名字很早就想好了。
有了名字,才有了内容。
她在外面有一处空房子,不大,但僻静。置办好家具和床,又辟出一间画室,向阳,阳台上被秦泽放了几盆多肉,被他养得朝气蓬勃。
裴栖月画画,秦泽就在一边把在学校的实验数据带回来整理,偶一擡头,注意到裴栖月无名指上闪亮的戒指。
“你还戴着这个?”秦泽蹭过来,脑袋搁在裴栖月的肩膀上。
裴栖月顺着他看过去,才注意到似的挑了挑眉:“忘摘了。”
说完把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放在桌上。无名指根部多了圈印记,重新拿起画笔总感觉少了些什幺。
秦泽试探开口:“我给你买个别的吧。”
裴栖月摇头:“不用。”
一边说一边擡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对那些并不喜欢,你有那闲钱不如给我买颜料。”
秦泽笑起来:“好。”
画完成到一半的时候,许铭远给她打了电话。
秦泽正在外间做饭,一件无袖背心衬得他身材极好,裴栖月走过去,把头埋在他背上。
“有什幺事?”裴栖月淡淡开口。
“今天有空吗,”许铭远说,“出去离个婚。”
裴栖月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过了几秒“啊?”了一声,磕磕巴巴地说:“你说什幺?”
许铭远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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