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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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田昊山因为工作原因早上七点不到就清醒过来,大家都在为生计奔波,只有岑于燕一觉睡到中午时分,腰酸得发麻。
宿醉的感觉于岑于燕而言,久违又陌生。她年轻的时候经常凌晨去迪厅和朋友喝酒,国内外的啤酒一箱一箱被运到狭小的、被沙发座围出的空间里。岑于燕起开瓶盖,为了欢迎新加入的朋友,通常会吹一瓶。
然后她会意识不清地和人做爱,她仅仅能注意到每次那人都射在外面没有,其余时刻都在欲海里浮沉。当时避孕套的发明并不先进,即使是岑于燕也买不到多少,但避孕药已经横扫整个药店。
呕吐总与头痛欲裂相伴相生。这是放纵的——贪图享乐总要付出——代价。
她睁开眼,摸到枕边的手机,掀开一看,有一条八点半发送的短信。
“中午好。午饭在桌子上,记得用微波炉打一下。”
岑于燕跌进层层叠叠的温柔乡,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被哄得晕乎乎的。
拜托……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啊。岑于燕无可奈何地捂住脸,将手机扔在地毯上,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她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走到客厅里,去端桌子上的盘子。两个小盘,一个盘子里装了两片煎得金黄的面包,另一个盘子里窝着一颗溏心蛋和一根香肠,被防尘罩扣着,一包没拆封的牛奶摆在一边。
这人几乎将她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利用起来了。岑于燕拉开冰箱门,甚至看到了一碗切成两瓣的牛油果。她有些崩溃,盯着在微波炉里旋转的盘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像这盘子里的东西,被转着圈的加热,逐渐从外皮侵蚀到内里去,最后完完全全的被动炽热起来。她将加热完成的食物一口口和着愁绪吞进胃里,任由胃酸腐蚀一切。
公司的保安今天才开始上班,前些天说是家里出了事,请了几天假。田昊山打卡下班的时候还和他打了招呼,一问才得知他的情况。
保安和他关系不错,所以也就顺带着唠了两句家常。大爷五十多岁,说话口齿清晰,但记性不算太好。两人满嘴跑火车将近二十分钟,田昊山主动提出要回家,大爷一拍脑门,说他女朋友在公司对面的咖啡馆等他,那姑娘六点不到就来找他,请求他一定要告知田昊山她在等他。
女朋友?
难道是岑于燕?他迟疑地应下来,谢过传信的大爷,往咖啡馆走。
这家咖啡馆主营做自选三明治,性价比与赛百味相似,因离写字楼近而广受白领的欢迎。田昊山的午饭基本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月末时一个十块钱的三明治还可以顺便解决他的晚饭。之前和前女友交往的时候,她就经常在这里等他,两个人喝一点咖啡,一同坐车回家,或者她领他去附近的商圈、超市逛逛街。
前女友。田昊山盯着玻璃门的把手,心脏突突跳,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的瘦削背影。名为回忆的漩涡陡然将他吞没。
“粒粒……”
“呀!昊山!你终于下班啦,今天是不是又和老头唠了好久?”陈素粒笑眯眯地挽住他胳膊,将早就点好的蓝山推到他手边。
“没有,今天的工作太多了,所以就拖了一会儿。对不起,粒粒,你等好久了吧?我都说过你不要等我了,是不是耽误了你好多顾客?”田昊山无奈地将她耳边的发捋整齐,手握住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反正我是上门服务,做指甲这种事今天明天都没差的!人家都说了要陪你下班,你再这样说自己不好,我就要生气了!”陈素粒鼓着脸颊,手挪到田昊山腰边装模作样地掐了一把。田昊山被她闹得差点绷不住在咖啡厅里大笑出声,他有痒痒肉,陈素粒心情不好会挠他那里出气。
“那我们一会儿去恒隆看看,我的柜姐特意给我留了新款限定……”
田昊山大陈素粒三岁,那二十五岁的姑娘充满活力,一举一动又无不透露着被男人滋润过的风情,纤细腰肢扭动着从他身边经过时,总带起一阵香风。淡淡的桂花香。和她那张布满雀斑,样貌平平,笑起来却格外迷人的脸十分搭配。她像朵花,雨后被露水压着瓣,颤着、抖着,直不起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的肩膀比岑于燕要窄,个子跟她比起来差不多,跟他说话时尾音总扬着,似撒娇似抱怨,掺了蜜一般,灌进他的耳朵里。岑于燕从不这样,她即使喊他情哥哥这种肉麻字眼时,也干净利索得像冷萃的茶水。
“昊山……啊,你好大,干进子宫了……啊!要死了,要死了,慢……嗯——干死我了……”
田昊山一眨眼,汗水从眼眶滑下,滴在女人泛着光的皮肉上。陈素粒被电击般地痉挛,手攀在田昊山肩膀上,短而齐的指甲用力抓进他的后背,热而湿的穴套子一样紧紧裹住他的性器。那娇娇小姐在他怀里发疯地哭叫,舌头吐出红艳艳的唇向他索吻,那张平淡的脸也因盈满秋波的眼睛而灵动起来,将他拖入另一个奇异的空间中。
“山山。”岑于燕站在他面前,将手铐的钥匙扔到远处。他的手背在椅子后,被椅背硌得发麻,脑子昏昏沉沉。女人的手搭在他腿面上,尖锐的指甲搔刮他性器的顶端,他在束缚和被掌控中哑着嗓子喘息、高潮,变成了以射精为方式讨她欢心的玩具。
“山山,你好大。我要握不住了。”
回忆戛然而止,一切纷杂重归寂静。田昊山面无表情地坐在陈素粒身边,接过了她推过来的那杯蓝山咖啡。
风掀起她额边的发,但没人再去替她整理了。陈素粒凄苦地凝视田昊山平静的脸,颤着手去抓他的西装下摆,她叫他的名字。昊山。
“昊山。”
昊山。
——为什么不叫他,山山。田昊山迟钝地想,原来是这位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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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啊啊啊啊啊终于!!!!陈女士终于露脸了!!!!Everyone say Hi to the Miss.Chen!!!!
顺便最近在收拾老房子可能会浅弧一阵子,如果收藏到六十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