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下一章结局

-----正文-----

“我想，我还是幸运的。”玛德琳忽然抬起头，看着杰拉尔德，“我还记得索菲娅死的时候，斯卡瑞告诉我，要我喜欢个普普通通的异性，和其他所有魅魔一样安生活着，因为这样安全。但是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连选择爱人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一生必须与异性绑定。”

杰拉尔德低头亲亲玛德琳的头顶：“你可以选择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玛德琳没有作出任何应答，她转过身，搂着杰拉尔德，将两条双腿绕过盘住他的腰，杰拉尔德抱着她，双手在玛德琳腰侧背后摸了又摸。从前与玛德琳做爱时，杰拉尔德总担心触碰她太多会遭她反感，本该有的温存前戏总是减了又减，魅魔体质特殊，也确实不怎么需要前戏，玛德琳又常常是希望速战速决该睡觉睡觉该走人走人，有时候连衣服都懒得脱，裙子一掀就开始做。现在把人拥在怀里，杰拉尔德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睡了几百年的身体相当陌生。

她是什么时候长开的？第一次发情的时候身材没有现在好，在记忆里搜索也没有找出来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姿势如此，二人身子贴得格外紧密，此时她柔软的胸脯贴在自己皮肤上，刚刚被自己‎‎‌‍捏‌‎弄‍‌得挺立的乳尖触感分明，杰拉尔德只觉得心跳加快，玛德琳又在他颌角下巴轻轻啃了几口，撩拨得杰拉尔德浑身过电似的酥麻不得痛快，他抱着玛德琳，身上忍不住有些发抖，偏头再去吻她，这一次杰拉尔德终于可以放肆又大胆地去亲吻她了。眼角鼻尖，唇角脸颊，再也不需要在玛德琳沉睡时偷偷吻她还怕把她惊醒，杰拉尔德的呼吸落在她逐渐变得敏感脆弱的皮肤上，只是轻轻一咬都能在玛德琳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牙印，仿佛在提醒他这块皮肤已经征服过了，但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供他把玩。

他在玛德琳身下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进入她湿淋淋的‎‌‎‌‍小‎‎‍穴‎‌，温热的壁肉立刻把性器绞紧，忽然玛德琳又把他搂紧了几分，自己挪动腰臀，主动坐得更深。杰拉尔德有些受宠若惊，呆了片刻，直到怀里的人贴着自己的颈窝忽然笑出声来，杰拉尔德才回神，一下子红了脸，不太有底气地小声抱怨：“你还笑我，从前几百年你什么时候在做的时候主动过，有时候你给我点身体上的反馈我都会感动。”

“你当时也可以给我提意见啊。”

“我怎么敢，你要是嫌我麻烦跑了怎么办。”杰拉尔德掐住她的细腰，“你像是一只人类小孩爱玩的那种气球，连在我手上的只有这么一根线，我拿着它，连动都不敢动，我怕一不小心就抓不到那根线了。玛德琳，我是真的爱你。我从好久好久以前……”

明明是迟来太久的告白，却被玛德琳的吻打断，正沉浸在表白状态中的杰拉尔德又被忽然吻上来的玛德琳吓了一跳，呆呆由着她把自己按倒在床上，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什么，玛德琳就已经坐到了底。身体的重量逼着玛德琳的‎‌‎‌‍小‎‎‍穴‎‌把整根‎‍‎‌阴‎‍茎‎‍‎‍完完全全吃了进去，杰拉尔德险些被这一下逼得泄了身，并不是从前没有操得这么深过，而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玛德琳，她把手按在自己腹部作为支撑，蜷着腿，自己抬起又坐下，‎‌‎‌‍小‎‎‍穴‎‌的肉壁不断刮擦着他挺立的性器，杰拉尔德能感觉到有液体在顺着他的‎‍‎‌阴‎‍茎‎‍‎‍不断流下，柔软的‎‍‌阴‌‎唇‎‌‌和臀肉在他下身不断冲撞拍打，和着水声，发出令人脸红的淫响。他舒服得忍不住眯起眼睛，在被一波又一波快感冲击到几乎无法思考的时刻，在越发迷离的眼神里，杰拉尔德只看见那一对酥胸随着动作不停颤动，在她腰上，杰拉尔德自己留下的指印红得有些扎眼。

杰拉尔德忽然发出几声破碎又难为情的呻吟，滚烫的眼泪滑过眼角，在皮肤上迅速冷却，玛德琳又在笑，她又在笑自己，但是笑就笑吧，杰拉尔德想，骑乘被老婆骑哭又不丢人。

“你不用顾忌我，”玛德琳的手在杰拉尔德小腹打转，声音温柔得能把杰拉尔德的头骨炼化：“想射出来吗？想的话现在也可以。”

杰拉尔德第一次回忆起自己的爱人是个（大概）血统纯正的魅魔，在这方面，她有着绝对的从容和游刃有余，问这些的时候，语气仿佛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一个。杰拉尔德涨红了脸，偏开头不敢去看她，声音干哑：“我想等你。”

玛德琳再次一坐到底，杰拉尔德触电似的浑身颤抖，慌乱中抓住了玛德琳的手腕，玛德琳与他十指交握，故意扭了扭腰，让杰拉尔德感受到越吸越紧的内壁正在如何纠缠他的‎‍‎‌阴‎‍茎‎‍‎‍和‌‍‌龟‍‌‌‎‍头‌‍，魅魔注入了魔力的声音第一次用在杰拉尔德身上，甜腻可爱的声音贯穿他的大脑、撕开他的灵魂、击碎他所有的理智：“射在里面吧？”

已经憋了太久的‌‍精‎‍液‎‌几乎是立刻听话地注入魅魔的身体，同时，‍‍‎潮‍‎吹‌‍‍‎射出的液体浸湿杰拉尔德的皮肤，在玛德琳抽身起来之后，感觉自己有些失控的杰拉尔德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已经将玛德琳重新按在床上，唇齿恶劣地啃咬她此时微微泛着证明他动情的粉色的肌肤，不知轻重的在上面留下无数自己制造的痕迹。玛德琳只是轻轻揉着他的头发，用一种任君采撷的姿态对着他打开身体，只在偶尔疼的厉害的时候轻哼几声，然后顺从着被杰拉尔德再次打开双腿，吃住他又一次操进来的性器。

我倒是没事，他这样吃得消吗……玛德琳有点担忧地想。

不知道是做了几次，杰拉尔德终于累了，躺在玛德琳的臂弯里，杰拉尔德轻轻叹气，摆出一副东方传统女性自怨自怜的姿态，在摆明了人家知道他故意之后还继续演：“我婚前有性行为，我不干净了，以后没有人要我了，你要对我负责。我要跟你结婚。”

玛德琳咯咯的笑：“少来这套，小心我给你消除记忆然后扔出去。”

杰拉尔德立刻抱紧了她：“我不管，你得跟我结婚。”

本以为这次再死缠烂打总会要效了，玛德琳却忽然推开了杰拉尔德的手，转身去拿衣服：“我刚想起来，我这样差点死在这个房间里，对斯卡瑞来说太揭她伤疤了，她肯定受了很大刺激，能不能替我去喊她一下？我想至少先跟她道个歉，见到她你就说，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明明刚温存过，立刻就把自己抛在脑后想别的人了，好一个无情的小蛋糕。一边腹诽，杰拉尔德一边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先给玛德琳把衣服穿好，他才去穿戴整齐，临走前再次在玛德琳脸颊吻了吻，有些不舍：“我叫了她马上回来。”

“嗯。”玛德琳也亲了亲他的脸。

关上门之前，玛德琳还在看着自己笑，杰拉尔德也冲她笑笑。

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杰拉尔德身上浓重的香味，斯卡瑞皱起眉，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杰拉尔德，在心里想，如果索菲娅在，不知道会怎么看待这个睡玛德琳睡了这么久都没把玛德琳睡到手的废物妹夫。

没用的臭小子。斯卡瑞替自己的爱人做出了一个简单的评价，其中85%是个人情绪，15%是杰拉尔德实际情况。

“玛德琳已经没事了，她说觉得很对不起你，想跟你道个歉。”杰拉尔德看看斯卡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称得上尖锐，总觉得她在挑剔自己的不是，但是自己又没惹到她，杰拉尔德把这个视为错觉。

斯卡瑞冷冷哼了一声：“她是应该跟我道歉。”

走在杰拉尔德前面，斯卡瑞一直在想应该怎么教训教训玛德琳和这个没用的臭小子，让他俩少闹妖、少给自己添这些多余的麻烦，然后好好捶打捶打杰拉尔德，让这小子着点急，别又放玛德琳跑没影了，快死了再来救。

打开房门，刺鼻的硫磺味呛得斯卡瑞眼泪冲出眼眶，在泪光里，她看见房间中的那张床上，原本雪白的床单枕头红得刺眼。那鲜红的血仿佛要浸没一切，在跳动的烛光里，玛德琳两只手举在枕头两侧，魅魔标志性的小鞭子此时化成缠绕在她指尖的一根粗细不均的线，那根线割断她的脖子，而她闭着眼，微微撇过头，并不显得痛苦，仿佛只是做了个不那么开心的梦，仿佛她很快就会醒来。

斯卡瑞想挡住杰拉尔德关上门不让他看见，但是血的味道太刺鼻，杰拉尔德已经冲过去了，他震惊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跪在床边，不可思议地去握住玛德琳的手，然后动作就停下来，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是一座雕塑，杰拉尔德就那样握着已经冰冷的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一直也没有改变动作。

斯卡瑞站在门口，看着被对自己的、脊背僵硬的杰拉尔德，她忽然有点可怜杰拉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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