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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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莫弈。
从警局初遇开始,我就知道,她和那些俗不可耐只会颠倒黑白的律师不同,她的眼里只有正义。
天真。
但很奇怪,自己又不受控制地被这份天真吸引。
她询问委托人时的冷静坚定、与警察交流时的不卑不亢,无不吸引着我。
我想我是一见钟情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基因。
或许是时候该离开了。
没想到她也恰好结束探视,我们在寒暄之中出了警局。
在警局门口分别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礼貌她询问了我的香水,我们的身体也因为闻香而过于靠近。
出于习惯,我往后退了一步,这确实超越了我的社交距离,也怕冒犯了她。
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但也还是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与我互换,虽然我早就知道她叫什么。
我们的交集总是在警局。
第二次见她是她来报案,被被告人在门上泼了油漆。
我向她建议安装监控,并且推荐了一款朋友研发的摄像头。
本是想替朋友做个售后回访,意外得知她不仅将监控安在门口,还在室内全方位装了摄像头,其中一个正对着床。
我没有忍住,通过了一些非法手段获取了监控权限。
本不该看的,这种行为把crush变成了无法割舍的爱恋。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要打开监控看看她,但不是每晚都能看着她入睡。
有案子时她会加班到凌晨,而我会在起床后再翻看录像。
她认真的眉眼和桌上半人高的资料即使在入睡后还在拨动我的心弦。
我在翻看录像的时候发现她偶尔会在睡前自慰,大案前夕尤为多。
或许这是她缓解压力的方式吧。
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我不再每天准时入眠,而是在监控的另一头陪她熬夜,期待能看到幸运直播。
或许是害羞,她会躲在被子里分开双腿抚慰自己,难耐的呻吟透过耳机听不真切,高潮的颤抖穿过镜头看得朦胧。
她脱掉使用过的指套沉沉睡去,而我,只能去浴室回味。
我也想就止步于此,可最近发现她的床上多了件白色衣物,她精心护理,睡前还会给它喷上什么。
她最近自慰的时候不盖被子了,浅浅地搭着那件衣服,高潮的那刹嘴里喃着几个字,她的脸埋在衣服里,经过监控的传递看不到表情也听不清声音。
是谁的名字吗?
是那个人的衣服吗?
我承认我嫉妒得发狂。
我也无法接受自己还未行动就被宣告失败。
可就在准备行动的时候得知她即将离开未名市,连她的loft都被挂上了中介交易平台,甚至在当天晚上的监控里看到她在打包行李。
是谁让你决心离开这里?是上次那个首都委托人吗?
他——哪里比我好吗?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备选项,但又觉得他们无一及我。
按下心里的酸涩,我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我在她的小区门口接到了她,当然,用的还是非法的方式。
我将昏迷的她带回了我精心准备的地下室,希望她会喜欢。
不愧是她,即使在捆绑与屈辱之下也仍旧不放弃反抗。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的转变会来得如此迅速。
她说,早就知道是我了。
我该为此感到高兴的,可我只体会到了难堪。
她说,我的每场公开讲座她都有来听。
她说,我没有注意到。
我注意到了,在她低头的空隙我都会看向她,看她认真做笔记的样子,而在她抬头之前转移视线,只是每次在答疑时间结束之后我就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她说,不要锁着她。
好。
她说,给她衣服穿。
好。
可我又想起那件被她自慰时盖在身上的衣服,我确信我想要替代它,只给了她我的衬衫,想要她周身只沾染我的气息。
她来例假了。
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自小的成长环境令我身边没有任何关系亲密的女性,我没有考虑过甚至忽略了这种基础女性生理知识。
我慌了,将她匆忙放在我的床上就去为浴缸放热水。
忽而想起我的房间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着急出了浴室。
幸好,她还在。
她提出要买经期用品。
当然,可我不想她有任何联系外界的可能。
她在窗台挥手,对我,还是对那个外送员?
她说,想被锁在我的房间。
求之不得,定制的银脚链本就装在我的房间,这原是预留着给她以后用的。
亲手制作的乳环也被提前用上了,看起来她还不讨厌它。
如果不是意外,我想我会慢慢地给予她行动上的自由,因为我有把握她根本不会离开。
在医院,我感受到了她的脆弱,我想我应该放手了。
我也这么做了。
可她突然说她爱我,还说想囚禁我又放弃了,想计划让自己被我囚禁?
我有些震惊而又迷茫,我想她一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如同她最后一次来听讲座的主题。
这就是契机吗?
她见我不相信,又提起了手机。
我没有看过,出于隐私保护只是借口,我只是害怕在里面发现别的男人的痕迹。
我说,我要想一想。
但好像想一想的时间有点长。
我该次日就给她回复的,没想到会被事情绊住,也好,让她也认真想一想吧。
只是我做的便当她越吃越少,或许我本就不精湛的厨艺不该出乖弄丑。
可助手说她整日以泪洗面,要靠输液度日。
我好心疼。
我知道是我造成的她的抑郁情绪,可目前只能委托奥吉尔在我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情况下向外运送便当。
眼下不得不留在此处收尾,确保不会影响到她。
我会尽快的。
今天是她出院的第三天。
我想她了。
我要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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