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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弈总是同外界说：“我与太太是一见钟情。”

你长久以来认定这只是托词，毕竟你们开始的真正原因并不能为外人道。

可你一次又一次地观察他说这句话，他讲话时的深情不似作伪，眼里的柔情也只有你能明了。

你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自然到莫弈都来询问你最近为何如此古怪。

你顺水推舟拿出了准备好的他出生年份的勃艮第，邀请他与你一起品尝，你知道他的酒量，区区十几度的冰酒根本无法灌醉他，只要微醺，便足够了。

他尝了尝你为他斟的酒：“好甜，只是不及夫人的十分之一。”

“……油腔滑调。”

这人自你们结了婚后就愈发放肆，所幸这种状态转瞬即逝，否则你真觉得他背着你去上了什么油腻情话培训班。

他正了正色看着餐桌对面托着水晶酒杯的你：“看来你有事问我。”

“确实。”你也没跟他客气：“为什么说我们是一见钟情？”

婚后除了在床上，你们日常生活里越来越相敬如宾，尤其是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这表面上的相敬如宾你想要撕扯下来。

“因为本就如此。”

“？”你的疑问就写在脸上。

他起身将你牵进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支录音笔交到你手上：“按这里。”

他有每天用语音记录的习惯，最近用的录音笔并不是这支。

你循着他的指示摁下了开关，他的声音逸了出来：“我是莫弈……从警局初遇开始……是一见钟情了……”

你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你也是？”

“也？”他震骇后自嘲地笑道：“看来我们走了许多弯路。”

“但殊途同归。”

他抱紧你，声音里充满了歉疚：“对，殊途同归，但如果我早就知道，我们或许不会这样开始。”

录音笔还在继续播放：“……我没有忍住，通过了一些非法手段获取了监控权限……幸运直播……她会躲在被子里分开双腿抚慰自己，难耐的呻吟透过耳机听不真切，‍‎高‎‌‍‎潮‌‎的颤抖穿过镜头看得朦胧……而我，只能去浴室回味……”

他的声音在耳边闷闷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我知道的，除了你的回味。”

你感觉他收紧了环在你腰上的手：“你当时说打算养宠物才装的全屋监控……”

“是养了呀，一只只敢偷看我的莫猫猫。”

“……我应该没有留下痕迹……”

“嗯，是我在有罪推定。”

录音笔：“……白色衣物……精心护理……喷……不盖被子……搭着……‍‎高‎‌‍‎潮‌‎……喃着……脸埋在衣服里……嫉妒得发狂……”

你把下巴搁到他的肩上：“吃醋了？”

“吃醋了。”他顿了顿，见你没有解释又不甘心似地问：“到底是谁？”

“没有谁……是你。”

“我确信我没有丢过任何衣物。”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且绷紧。

这次轮到你在他耳边轻声述说：“你确实没有，因为那是我联系你们研究所的供应商购买的同款白大褂。”

“……白大褂……？”

“喷的也是初见时我向你询问的香水。”你感觉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坦白局也该轮到我了吧？”

他的声音也放松了：“你问吧。”

“媒体报道斯沃尔特贵族联姻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那不是我，但风声是我放出去的，意在迷惑当时的对手，联姻的是另一位贵族，他还给我们发了请柬。”

“原来如此……还有，我们不说天天做，每周三四次也是有的，次次‌‌‎内‎‍‎‌射‎‌‍‍‎，为什么我没有怀孕？”你的声音小了一点，补充道：“我去医院做过检查，没有问题。”

“……夫人很想要孩子吗？”

“不是……只是奇怪，我们是不是应该再一起去检查身体？”

他叹气，悠悠解释道：“不必，早在遇到你之后我就去做了结扎。不想生育伤害你，不想有孩子分了你的爱，也不想把这病态的基因传递下去，但更不想用孩子束缚你，或是跟我的母亲一样，放弃孩子离开。”

“不是身体的原因就好……”你松了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莫弈，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无论你选择要不要孩子都不会动摇我对你的爱。”

“不怪我吗？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权利。”

“再说一次，我爱你，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我也爱你……我只要你，等这一生迎来终结，就去寻找下一个百年。再次对你一见钟情，留在你身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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