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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弟弟,日日与他行苟且事,心血来潮,还会讨几件叫他豁出性命的玩意儿。
燕佚知道个中危难,但李曳喜欢,还是做了。多一些筹码,哄起人来总归方便,免得哪天李曳想走,他留不住。
不过若是亲生弟弟……
那就怎么都好办。
角落里的人一张俊脸惨白,说道:“你早就知道。”
燕佚欣赏着他局促不安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带你看看我父母。”
李曳听见父母两个字,哆嗦了一下,连忙推开他的手。后者皱了皱眉头,但仍柔声道:“怎么不叫哥哥。”
李曳喉头滚动,像堵着一块巨石,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刚成为孤儿那几年,全靠乞讨活命,同一块地头上有对年纪相仿的兄妹,大概是家道败落不久,不够死皮赖脸,讨来的饭总比他少。
女孩盯着李曳的饭碗直哭,她哥哥便过来抢。李曳瘦瘦小小,根本不是对手,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犟了数日,还是不得不逃到其他地盘讨生活。
虽然因祸得福,侥幸被天策军收养,但上好根骨已在流浪生活中损毁,练来练去,功夫没有他的脸一半好看,那些笑他是绣花枕头的人,李曳打不过,也无话可说。
他嫉妒当年的女孩,无论多么困顿,还有兄长遮风挡雨,不计是非地偏袒着,好过他这些年备受欺凌,却依旧平庸无能的孤单。
真得了一个,却偏偏是燕佚,兄弟相奸,日夜荒淫,还是他主动勾来的,不合心意,还想找下家。此时才念及燕佚千万般好,是自己不肯珍惜,暗存二心,拣最要命的玩意儿讨,不知多少次险些害手足丧命。
李曳没脸见人,趁夜便往石子镇东头跑了,这是他和父母最后居住的地方,十来年也未经大变,包括几个鲜为人知的山洞。
走到天蒙蒙亮,就近挑了一个躲着。外衣铺在杂草上,便是栖身之所,仿佛风餐露宿的日子从未远去,数不清已过了多久,又一眼望不到头。
地面又湿又冷,好在李曳如今懂点功夫,并非难以入睡,叫他辗转反侧的,是身体中另外一些什么,不疼不痒,空落落的,怎么也抓不到。
就连梦里也在找那东西,身边一阵瓢泼大雨,转瞬又火光冲天,最后一切烟消云散,昏天黑地间,踉踉跄跄走了不知多久,才终于看到一点微光。他有些模糊的欢喜,伸手去抓一团模糊的人影,抓到手了,才发现正是燕佚,容颜冷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对燕佚说:“将军别走啊,再喝一杯。”
燕佚道:“再不走,就出事了。”
李曳把他朝自己一拉,装傻充愣道:“有你在这,谁敢闹事?”
燕佚还算冷静,但经他撩拨,已经狠狠捏住李曳屁股,最后一次警告道:“我敢。”
李曳看得明白,这是燕佚要了他第一次那晚,接下来两人会滚翻在地,将彼此衣衫都撕得稀巴烂,他被扛到床上,高高抬起一条腿,供燕佚那活儿挤进来,在蜜穴附近逡巡。
他想闭上眼睛,想过去扇自己的耳光,可这只是一段梦境,不仅无法逃离,还将一声声虚情假意的“不要”清晰记录下来。他看见自己娼妓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住燕佚,嗯嗯啊啊地说:“好舒服……”
燕佚攻势更猛,奖赏般地含着他的舌头来回搅动,笑道:“弟弟乖。”
李曳听了这声弟弟,心头一颤,才附回梦里那具身体,四肢百骸处处酥麻,却仍不由自己使唤,低头一看,竟是被吻得正在出精。燕佚没有半分释放的打算,伸手堵住他的马眼,按着他被磨到艳红的腿根,整根抽出,又一口气捅了进去。
李曳在高潮的战栗中挣扎着抬起双臂,挡在自己脸上,喊道:“燕佚!不要!”
燕佚放开了他, 问道:“怎么?”
李曳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射了出来,钗横鬓乱地斜倚在枕头上,双眼无神,喃喃道:“兄弟之间,怎么能,怎么能……”
燕佚突然换了语气:“这就是你要找女人的理由?”
梦境如同浮在水面的一张投影,被燕佚一句话击碎,转瞬消失在漩涡中。李曳猝然醒来,环顾四周,竟已躺在自己房里,燕佚展开手中一张信笺,扔到他脸上。
他根本没有走出多远,睡梦中发起高烧,无知无觉被带回了恶人谷,女人的回信也落在燕佚手上。原来李曳先前与女高层已有联络,如今她主意已定,便来信邀李曳过去。
李曳强作镇定,说道:“没有的事,我不认识她。”
燕佚轻笑一声,掀开李曳被子,眼神投向一摊白浊和他下身若有若现的尾巴。那本是上药用的肛塞,做得情趣了些,李曳身子敏感,半梦半醒便能有反应。
燕佚坐到床边,捉起李曳的脚腕,将那一条又长又直的腿推到他胸前,说道:“认识也没关系。你以为你还抱得了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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