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没能回来，沉香的信念得有些晚了。

-----正文-----

“你快点回来吧。”

杨戬还没有走，沉香就让他快点回来。

沉香夜里坐在杨戬的床沿，吻了他额头上的伤疤。

听见杨戬睡梦里轻轻念他的名字，他在地板上躺下，蜷缩在月光照耀的那部分。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想着能不能和杨戬的重合。

其实他经常晚上睡不着，会踮着脚走到杨戬卧室里，有时候趴在他枕边，有时靠在床头柜旁，会慢慢将手伸向杨戬额头碰一下疤痕，也会揉开他皱着的眉头，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抱着腿看他，好像能看穿他正梦着什么。

这一晚沉香打算不看他，他背对着那张床蜷缩着，月亮穿梭得很快，月光没多久便移到了杨戬没盖好的被子上。

地板的缝隙里还是无可避免的落了的灰，沉香伸出食指抹掉了一小截，还有很多角落需要认真打扫干净，他这样想，决定明天送杨戬去车站后回家大扫除。

沉香没能躺在地板上睡着，他离开房间时月光又挪回了他刚才躺在的地方，走之前他给杨戬盖好被子，确认了闹钟已经定好，就出门逛去了河堤公园的球场。

天亮之前来不及，忘掉杨戬的眼睛。

第二天去车站的路上，出租车司机放着广播，正在唱《四季歌》。

讲了一个四季轮回的故事。春季与爱人分别，夏季独自漂泊江南，秋季思念故乡与父母，冬季做寒衣送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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