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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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回到家,发现家里一直以来陪着他的那个幻影——姜禾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身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目光凌厉穿着黑衣服的陌生青年。
“你们——”宋微眨了眨眼,不太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幻觉,他正要开口,那些青年站起身,涌到了他身边。
霎时,狭小的入户玄关逼仄了起来。
青年们毫不拖泥带水,在宋微挣扎之前一记手刀劈晕了他,那瞬间宋微看到了青年手腕上的一个刺青。
宋微瞪大眼睛,这是姜源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宋微被套上头套带走了。
家里仿佛没人来过,唯有角落里滚落的几只橙子——宋微买给姜禾的橙子,孤零零的昭示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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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觉得人哭得越大声越难过,却没料到,真正难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连哭的精力也没有了。
自从知道了宋微的死讯,这两天姜禾就躺在酒店的床上,什么都不干,睁着眼睛流泪。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死了,灵魂随着宋微一同去往天堂,留在世上的那一半,只剩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为什么呢,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让他重生后忘记了和宋微有关的一切,甚至现在宋微甚至已经长眠于阴暗冰冷的地下了。
冰冷的江水,地下一定很孤单,宋微……他要去找宋微,要去陪宋微。
姜禾木偶一般的从床上坐起来,只是他还没下床,就听到背后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去哪里?”
“我去找他,我去找宋微,他不能没有我。”姜禾抽泣着说道。
面前投下一片黑影,姜源挡住了他的去路,不耐烦地道:“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给你看过了宋微的死亡报告,还有尸体照片,你还在这里一意孤行,姜禾,你知不知道,我很忙?”
姜源的一番话如同兜头一瓢冷水泼了下来,沉浸在悲伤中的姜禾被脱出来了。
比起悲伤,对姜源更大的恐惧占据上风,姜禾被训得不敢说话,连哭声也只是很细微的一点抽噎。
就像过去无数次训斥姜禾那样,姜源冷冰冰道:“我为了找你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三天了,积压了三天的工作都没有处理,你知道公司会损失多少钱吗?你能负这个责任吗?”
姜禾吓得一声不吭,只是他哭的劲头还没能收回去,因此被噎了一下,眼前瞬间又满溢出泪水,姜禾捂着嗓子不停地咳嗽着。
被噎住的感觉很不好受,眼前渐渐黑了,视野变得不甚清明,恍惚间姜禾看到姜源越来越冷的脸色,心里更加恐慌,挣扎着说道:“不是……对不起……我没忍住……”
不能再哭,姜源会生气,会惩罚他。
这是姜禾脑子里的唯一念头。
因此姜源靠近他的时候,姜禾以为姜源是要打自己,连忙侧过身去躲。
只是他动作幅度太大,一不留神整个人摔到了地上,猝不及防的后脑勺着地,即使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姜禾还是被摔晕了。
迷迷糊糊间他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然为什么姜源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神色,替他揉摔到的后脑勺。
霎时姜禾想起了心灵深处深处更久远的记忆,小的时候他从台子上摔下去,也是摔到后脑勺,他会跑去还在初中的哥哥怀里,哭着让哥哥帮自己揉。
那个时候,姜源还是一个好哥哥。
隔着那么久的时光,姜禾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一种人离开了母体安全感不足寻求保护的姿态,姜禾揪着姜源的衣领哭着说:“哥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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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月前写的了,今晚再看,越来越觉得大哥真不是东西,这个时候的姜禾还很信任他,结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