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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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锴第一次喊他小妈，徐珉杭有些被吓到了，嘴唇翕动着，不解地看向他。

但金明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别担心，他留给你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不，我不是……”徐珉杭着急要解释，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不像小妈和继子间的正常范围。

“是也没关系。”金明锴笑着打断他，手没有放下，甚至过分地摩挲着对方的肩头。

好瘦。金明锴想。要是这个时候用力，说不定会在这里叫出来。

“你嫁给他几年？”金明锴装作思考了一会儿，“一年多，不到两年吧？”

徐珉杭点了点头。

“你这么年轻，还是个男人。”金明锴盯着他惶然的眼睛，毫无起伏地宣判他的命运，“金家的标签粘上了就再也撕不掉，要是没有这些钱，你该怎么活呢？”

手下的人僵住了，徐珉杭的脸一点点变得灰败，金明锴叹息了一声，仿佛是他的同盟。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小妈。”金明锴说。

徐珉杭继承了集团10%的股份，以及超过十个亿的遗产，这件事成为了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

普通人更惊叹于财富的庞大，但阶级以上的人毫不掩饰轻蔑。

“一个卖屁股上位的，也配？”

最近金明锴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当着他的面，无所顾忌。

有几个自幼相识的友人有些了解他的脾性，倒是很轻松地问他：“金总留了什么后手，倒是跟我们也透透气？”

金明锴随意靠在沙发上，顺着他们的话，似笑非笑地说：“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几人交换眼神，话题转到了斯里兰卡的蓝宝生意

倒是一开始挑起话头的人还在不忿道：“那也便宜他了……”被同行的友人制止。

因家庭原因，金明锴六岁刚过就去了英国，此后的十九年人生里，满打满算待在国内的时间不超过二十个月。最长的一次是大二时母亲去世。

葬礼在英国办的，他回来给老人报丧，顺便为自己创立的科技公司拉了一笔投资。

而现在金明锴停留的时间已经远超那次，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很多人都在猜测，也许没有了阻碍之后，他要来拿回自己的一切。

金明锴不会回应这些探究的目光。他放下酒杯，起身掸了掸酒气浮烟，说：“我先走了。”他的余光似乎瞟过那个说“便宜了徐珉杭”的人，又落到今晚组局的友人上，些许歉意地解释：“去收一点利息。”

这群人只当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拍拍他的肩，约了下次再聚，都不敢拦他。

“老宅。”

金明锴对司机说了这两个字后，就拉上了后座的隔断。

他确实有计划要对付自己的父亲，一个靠女人上位，却自命不凡的败类。

几次毫无头绪的决策错误和投资失败已经让对方有所察觉，金明锴边消除着其中自己的痕迹，边盘算着手里的东西再给一记狠击。

但那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金明锴最终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切。

他难以对这个结局表示满意，只是现在开始，他的工作重心要从拿取变为改造。

改造其中留有那人阴影的部分，而这部分，暂时放在那位便宜小妈的手里，似乎最为妥帖。

金明锴不见醉意，很快地回复着消息。

金明锴喝了酒，并且要回家的消息自然很迅速就有人告知徐珉杭。

在丈夫去世以后，徐珉杭更没办法忍受被一群佣人服侍的滋味，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离开，但不知为何遗嘱中给他留下了股份，附加条件是“直至确认金明锴成为合格的接班人”。

徐珉杭没能离开，于是只好在管家的建议下，将佣人先放了长假。

金明锴要回家的电话是他接到的，管家早就在他多次委婉的劝说下早早休息，他却才从楼上的舞室里出来。

徐珉杭一身洗澡后湿漉漉的水汽，挂了电话就马上走进厨房。

听见客厅的动静，徐珉杭抓着台沿深呼吸了几次。

葬礼之后金明锴就住回老宅，但那时千头万绪，他忙得脚不沾地，两人除了见律师，几乎没有在同个空间里呆过。

这段时间好像不那么忙碌，但金明锴没再回过家，管家隐约提过几句，说是都直接休息在酒店里。

徐珉杭想到今晚要单独和这个继子相处，就心慌得手抖，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才准备端着东西出去。

“小妈，”湿热的气息喷在徐珉杭的耳后，金明锴从身后环住了他，“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他喝醉了。徐珉杭鼻腔全是对方浓重的酒味，不疑有他地让自己保持镇定，放轻了声音哄人：“蜂蜜水配解酒药的，不知道你吃饭没有，没有的话就吃点面条垫一垫，吃了的话就喝杯热牛奶，不然明天胃不舒服——你先去外面坐着等，好不好？”

金明锴垂眸就能看到徐珉杭的耳后的一片肌肤红得不像话，像多汁的番茄。他的犬齿蠢蠢欲动。

他没太注意徐珉杭前面说了什么，但最后那句，是把他真的当成儿子，还是已经死去的年长的丈夫？金明锴舌尖抵住了自己的牙齿，双手失力般垂下，整个人彻底靠在徐珉杭身上。

“都行。”金明锴说。

太近了，太过分了。徐珉杭想。没有继子会和父亲的遗孀做出这种动作。

徐珉杭又想，但是他喝醉了。现在没有人看见，只要快点让他出去坐下吃东西就好了，自己会马上找借口回房间。

徐珉杭知道自己对金明锴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他错过了推开对方的时机，于是不得已放任。

“那你……先放开我好吗？”徐珉杭试图商量，“你这样我拿不了东西。”

金明锴却变本加厉地压得更重，徐珉杭不得不双手用力撑在台面。

徐珉杭弯曲的脊骨更突出了，严丝合缝地嵌在金明锴的胸膛，金明锴的手空落落，于是圈住他的腰，几乎可以合握。

金明锴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小妈像是照着自己心意长的，哪里都合衬。

徐珉杭在金明锴手碰到自己那一刻就已经受不了了，挣扎着想要顶开他，但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

“金明锴，放开我。”徐珉杭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我是你父亲的妻子。”

妻子。金明锴嗤笑。

他的手沿着徐珉杭薄韧的肌肉随意游走，稍一偏头就碰到了发烫的耳朵。

“我父亲定期体检，怎么会突然心梗去世？”

徐珉杭愣住了，好半天才颤抖着说：“……我不知道……不是……”

“是你吧。慈善基金赞助了这么多人，他偏偏挑中了你。他发现了你哪里的过人之处？”

金明锴没给徐珉杭开口的时间，用谈公事的冷静的语调继续。

“他是不是每天都要操你？

“他已经这个年纪了，每天要操你几次？

“发病那天你是不是也勾引他了？

“也许是他运气好，没死在你身上。不然报纸和网络上都是你们赤身裸体的照片……

“怕不怕啊，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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