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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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哀求凄惨又可怜,脸上露珠般的泪水簌簌往下掉,双肩不住颤抖,那满头青丝凌乱地摊在床榻上,说不尽的惹人怜。
樟桐衍几巴掌打的我那处胀疼,挨不住要泄出来一般,他抱着我发狠地咬我的脖子,吓得我闭紧双眼却又不敢再反抗,怕招的他越发生气。
他死死地拽着我的肩膀,抵着我的身子,压制得我无处可逃,占有欲十足。
“谢青,你是我的!”他恶狠狠地说,“也只能是我的!”
他抱着我摁在他怀里,手劲儿大,臂膀上的肉都被他勒地嵌进几许,我光顾着哭看不见他眼底复杂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地捉着我的手心,手指摩挲我掌心蹭破的位置,恼怒又心疼。
许久他都未再说一句话,屋中的哭声渐弱,我依偎在他肩头,而他下头的雄物还顶着我的小腹,可到底是什么也没做。
这庄子事成了樟桐衍心底的一根刺,尽管他待我同从前一样,但我仍然察觉得到他那微乎其微的变化。
樟桐衍开始提防身边的人,其中也包含了樟轼。
我暗暗地想,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李司煜那头樟桐衍自然不会再留他,他离府后我就病了,低烧不断,偶尔还要咳嗽几声,本就孱弱的身子眼下轻轻挨一下仿佛就能折了去。
樟桐衍召来大夫替我诊脉,大夫却说只是感染风寒,按时按点用药,莫要乱走动更不要吹风,过个三四日就能好。
樟桐衍蹙眉,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担忧道:“才退的烧,现在又成这样……真只是风寒?”
大夫说他这把年纪医治过不少人,什么怪病没见过,夫人身子骨弱,定是受到什么刺激还撞了风才反复发热。
樟桐衍嘴上不说,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心里多半在怪罪于李司煜。他精养的花儿自己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坏,竟被旁人摘去还落了一身病。
他摸着我消瘦的下巴,对下人嘱咐道:“这几日定时给夫人送药,要看着夫人喝完,不得有差池。”
下人俯首道:“是。”
药苦的很,头一日我勉强才喝进去,还引得阵阵反胃,到了第二日,下人将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端到我跟前,棕褐色的一团东西,光闻味道我都想作呕。
我紧皱着眉头用袖子挡住口鼻,排斥地将碗推远些:“我不喝。”
下人手里的药都被推地洒了几许,他恭敬地站在床边为难地说:“夫人,良药苦口,喝了您的病才会好。”
自进了樟府,我收敛着性子鲜少任性,可实在是对人类的药半点都忍受不了。
我反感道:“说了不喝,快拿开!”
下人进退两难,他又不好逾矩,干站在一旁束手无策:“夫人……可您的身子……”
我冷冷道:“我不喝这东西也能好,你去倒了,就告诉樟将军我都喝了,我不会说的。”
下人一听,哪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夫人,这……这怎么行……”
瞧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我顿时没了耐心:“你听不懂——”
话说一半外头响起敲门声,下人连忙去开门,外头不知何时下的雨,雨雾氤氲,门外暗了半边天。
下人抬头看清来客,喊了声二公子便主动接过对方手中的油伞。
樟轼冲我一笑,径直走到床边拨开帘子,竟也不客气,娴熟地坐在床头,问下人怎么回事,下人如实说道。
“药苦……夫人不肯喝……”
我抿嘴没吭声,樟轼瞅了一眼桌上的药碗,说道:“我来吧。”
下人又说:“二公子,将军特意吩咐过让我守在夫人身边,亲眼看着夫人把药喝完。”
樟轼弯着眉眼说:“我自有法子,你先下去,光盯着夫人,夫人也不会喝的。”
下人没有更好的法子,踟蹰一二,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而那头下人刚走,樟轼就亲热地捉起我的手说道:“嫂嫂,这些日子想死我了,听说你病了,我今儿立马就赶来樟府看你。”
他摸我的脸心疼地说:“瘦了,脸色也憔悴……”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道:“你来做什么?”
“嫂嫂难道不曾想过我么,我心里头十分惦记嫂嫂,惦记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几回梦中惊醒,喊地还都是嫂嫂的名字。”他说的情深似海,脸上一片赤诚,又因我一句疏远的话,眼底透着星点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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