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脖颈里又掉进凉凉的湿意——刚才是雨水,现在是女人的泪水。
衣裙的布料被褥湿,宋梓毓也感觉心中柔软一片。
她松开怀抱,想给人擦擦眼泪。
“怎幺哭了?”
陈雯琳依依不舍地松手,从情绪中缓和了下来:“你故意的……”
“嗯?”宋梓毓装作不懂。
女人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不说话,就擡头看她。
见她认真的神情,宋梓毓不由自主有点紧张,微微退后道:“怎,怎幺了?”
才刚做了个后退的动作,陈雯琳就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你还在偷笑?”咬牙切齿地,像生气了,但这个咬牙的表情有点娇憨,实在不像她平常成熟端庄的形象。
“我没有偷笑啊,”宋梓毓刚说完,就忍不住笑了笑,“什幺故意的?”
陈雯琳不回答,只是泄恨似的捏着她的脸晃:“你真的很可恶……”
——明明要答应我,前面还讲那幺多废话让人以为要拒绝。
她的眼睛仿佛在控诉道。
“唔,唔……疼……”宋梓毓被她扯着脸,只能口齿不清求饶道,“好了我错了,我就是想说清楚……我错了嘛……别扯了……”
陈雯琳才松手放过她,但手仍放在她的脸颊上,似做安抚地摸了摸,有点揩油嫌疑。
“什幺说清楚?”她眨了眨眼睛,问道。
女人漂亮的双眼里还带着泪水的痕迹,眼底亮亮的,隐含腼腆的欢喜,鼻尖微红,看起来全然乖巧。
宋梓毓的心底软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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