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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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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碎念

-----正文-----

故事结束了。

这是我第一篇小说。

一年零两个月。

文稿里面是447098个字。

最开始写这篇小说是因为不喜欢当前虫族小说的风格,搞黄居多,但我觉得这个题材很有意思,无论作者写了什么私设,基础是雌雄虫数量极度不平衡。

以这个设定作为延伸,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他们之间真的是现在流行的甜宠文和搞黄文吗?性别数量少的一方真能凭借性别优势高高在上吗?他们真的只有权利没有义务吗?就活的那么舒服吗?

如果我是虫族社会的统治者,社会制度依据我的意志设立,面对生育率低下,宇宙中亡国灭种的威胁,我会怎么做?

我要用尽一切手段提高生育率。

我要所有的雄虫都去尽力生育,所以社会中有义务服务,我要雄虫不被家庭庇佑,所以要设立统一的抚养院,切断他们的亲属联系,我还要义务服务的效率提到最高,所以整个社会要封禁爱情。当然,我可以适当让渡部分对于我来说不重要的东西,比如金钱,比如体面,比如必要的生活保障,缓解双方的矛盾,让雄虫更适应这样的制度。

不要说我残忍,如果你是统治者,你怎么做?

纵观历史,他们的方法一定比我更隐蔽,他们的手段一定比我更高明,而他们的道德并不一定比我更高尚。

我尽力完善制度,想看看在这个世界里,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这里有单纯热情的少年,不着四六的兵痞,利益至上的政客,心不甘情不愿的天才,来自于异世界的许晨。

还有路易,杜克,文森特,兰蒂斯......

他们都是在世界中苦苦挣扎的普通人,每个人面对整个社会都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他们在逼仄的空间里做选择。

我把这一切都写的无比真实。连我都要感叹一句:命运啊,你谈何公平?

很多情节不是想出来的,是写到那里跳出来的,他们忽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像打游戏时候触碰的隐藏线索。

偶尔我会有一种感觉,我不是在编故事,而是在记录。而无论我记录与否,本身不会影响这个社会的客观存在。

写书的过程也是思考的过程,我对于很多模糊的概念有了更深的感悟和体会

比如光明日报中的这句话:“历史是变化中的现实,现实是历史变化的结果和过程。制度是社会关系的表现形式、利益关系的规定方式、社会秩序的规范方式,它必将随着社会关系、社会秩序的变化,利益结构的调整而进行变革和优化,所以,制度是历史性与现实性的统一。”

要是在之前我肯定直接跳过,心里想他娘的写的什么鬼玩意,说话能不能说人话。

现在我能看着这句话只能品,细品,细细品。

这篇文章的写作带给我的不止这些,我还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灵魂,他叫做许晨。

是的,我不说我塑造了他,我说我遇到了他,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他并不属于我,他是他自己。

我属于直觉型写作选手,就是我很少想人物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会这么做。

在写火葬场桥段的时候,拉斐尔在政坛上拼杀,舒尔曼愿意低下他骄傲的头,艾德里安拼死和第九军区硬刚,米勒尔为许晨挡枪并因此丢了前途,哦,还有当小狗。

客观来说,这些挽回在渣贱文里都够破镜重圆了,但是为什么很多读者对于火葬场并不满意呢?

其实是因为许晨没有回头。

写到这些的时候连我都诧异,他们已经打光了自己手里所有能出的牌,但许晨没有因为这些挽回而回头。

就算是再烧下去,顶多就是:唔,我愿意接受你的道歉,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什么?你说想更进一步?啊呀,这可不行。

不对啊,不应该啊。

我看小说里火葬场都是你给我几分伤害我就要给你几分伤害,然后多讨点利息回来,一减一等于零,大不了一减二等于负一,以填平损失为原则,按理说这就可以了啊,那为什么许晨不回头呢?

这么坚决的许晨,又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为了伦纳德选择留下呢?

火葬场到底是什么呢?

道歉可以被原谅吗?伤害可以被弥补吗?为什么生活中有的破镜可以重圆有的一但破了你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

是什么让他们选择原谅,是什么让他们回头,是什么让破镜能重圆,真的只是因为对方做出了足够的补偿吗?

其实不是,是想要。

每个人在感情中想要的不一样,有人想要钱有人想要权,有人想要爱情有人想要美貌,有人想要贴心贴肺的照顾,有人想要能拿出去炫耀的体面,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贪心不足,登陇望蜀。

许晨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作为一个异乡人,他想要家,想要爱,想要紧密的感情链接,说白了,他想要这个世界有归属感。

可是虫族社会是个陌生的世界,他只好让自己的身边,尽量像地球一点。

当伦纳德带着血脉,带着联系,带着稳定的家庭,带着触手可及的尘世幸福出现的时候。许晨怎么拒绝?

那是他的想要。

原来如此。

一直都是我想错了。不是过错能被补偿,不是伤害能被原谅,是过去的伤痕抵不过现在的想要,这就是许晨的轻和重。

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坚定的追逐他。

这很幸运,很勇敢,甚至很聪明。

许晨算不清政治的是是非非,看不懂政策的弯弯绕绕,但他在这件事上出奇的敏锐,他想得通什么事该精明什么事不该精明,什么事该过去什么事不该过去。

这样的本事,是我要佩服的。

在写前面结局的时候,拉斐尔已经三番两次要打伦纳德张牌都被我给挡回去了(在虫族社会的道德观念之下他其实并不明白伦纳德对于许晨的意义,但这是他手里最后一张牌了。),我只知道伦纳德是许晨想要的东西,但是真写到那一章的时候我没想到许晨那么坚定,他没给我任何游说他的空间。

写那个结局的感觉就像是你非常好的男性朋友奉子成婚,你知道他们的感情之路并不顺利,但也知道这个婚非结不可,于是我只好左想想叹口气,唉,右想想叹口气,唉,恨铁不成钢地骂他没出息。然后在婚礼上该去就去,该上礼上礼,在拉斐尔过来敬酒的时候阴阳一句:“肚子挺争气哈!”然后被长辈骂一顿。

如果我在婚礼时候问许晨:你怎么想的?许晨肯定笑笑不说话。

只有在时隔多年,一切都过去了,我才敢问他:你怎么想的?

最后一章所有的话都是许晨自己的态度,实不相瞒作者今年23岁,我没有这样豁达乐观的人生态度。

那是许晨自己说的,不过是借我的笔写出来罢了。

真幸运啊,我第一次写作,就能用笔叩开一扇门,遇到了许晨,和他做一段时间的朋友。

整个写作过程耗费了我很多的时间精力,有时候我会思考这件事的意义何在?是为了数据好看吗?那这个题材和写法的结合简直就是在赶客。是为了读者的喜欢吗?我明知道结局会引起争议还是那么写了。是因为爱好和放松吗?有些章节写起来特累,我写完还要玩一个小时手机才能缓过来。

我曾经想过也许是为了我自己塑造的世界,这个念头支撑了我一段时间。

最近我才发现这个想法太傲慢了,我不写这个世界也客观存在,我写了角色的选择也不会因我而改变。

和其他任何外在的评判都无关。

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许晨和艾德里安、舒尔曼、拉斐尔、米勒尔的故事就发生在平行宇宙中的某一个角落。他们真实的存在着,我确信这一点。

最后用一首歌结尾吧。《一路生花》这首歌本来是唱毕业的,觉得歌词放在这里也很合适。

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

护送那时的梦抵挡过风沙

指尖的樱花如诗写谁的韶华

疯狂的热爱夹带着文雅

我希望许过的愿望一路生花

将那雨中的人藏在屋檐下

岁月在冲刷逆流沧桑的喧哗

安静的夜晚你在想谁吗

远走的风沙去谁的天涯

春天可曾在哪里见过他

时间的手抚过了脸颊

他们谁都沉默不说话

要说再见啦!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世界也很正常,但是这个真实的世界不会因为不喜欢而有任何改变。

如果你也被这个世界感动了,可以给作者写个长评,作者很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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