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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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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正文-----

要下雨了,乌云下的海面一点都不平静,程赝把手里的玫瑰花放进水中,海浪慢慢翻滚,带着那一抹嫣红,飘得很远。

有人站到他身边:“这是干嘛?”

“送给一个在海里的故人。”

“那人……”

“死了。”

“啊,抱歉希言。”

“没事,他是自杀的,走的时候很开心,没什么牵挂。”

雨下大的时候,程赝刚好从车上下来,他有随身带伞的习惯,撑开便小跑着往家赶。

走上楼梯时,微微带起落在上面的烟灰,他提着伞柄晃了晃,星星点点的水珠为其染了一层深色。

程赝收了阳台上的衣服,他拉上窗帘,听着雨声睡了个很长的午觉。

轰隆的雷声,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沉重的雨滴砸到地面,似乎要把这座城市淹没。

早就过了饭点,瓢泼大雨让路灯陷入昏暗,他打算去最近的便利店买点吃的,顺便把垃圾扔了。

厚重的木门关上,楼梯间的声控灯应声而亮,程赝看到楼梯口坐了个人,一阵凉风吹过,他鼻间涌入大量的烟味。

他几乎挪不动脚步,傻了似的,杵在自家门口,一分钟都毫无声息。

他很少见过穿男装的苏慈,可是只有一眼,他就认出了坐在那里的人,是苏慈。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如今是罗希言的家门口?

手里的垃圾袋和雨伞落到地上,他撑着发麻的脚底转过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闻到钥匙的铁锈味,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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