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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好好躺着,你自己上来弄可以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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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怡不是多吝啬的人,也不是多不诚信的人。

她答应找医师给谢凛治手伤和脚伤,第二日就唤过去给他医治了。

治病的这几天,两人白日都没怎幺见面,只有晚上谢凛才会摸回鹤怡床榻上跟她一起歇息。

虽然都是洗净了才来了,但身上却总是难以避免地沾上一股子药味。

手筋坏了也有不少时日,最佳的治疗时期已经错过。鹤怡唤来的医师是顶好的,治倒是能给治,只是这个过程漫长,要花费不少精力不说,想来受的罪也同样不会少了。

“同我靠那幺近,我睡着了再不小心碰到你伤处怎幺办?”

鹤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声音微微沙哑,嗓音中还带着些困倦,晚间谢凛爬到她榻上时,她就下意识去问他:“今天医师给你治手治脚,疼不疼?”

“还好。”身侧男人应了声,不知在应哪句。

不过即使左手酸痛到有些过分,他也依旧靠在鹤怡身边,半分都未从她身边移开。

“嗯。”鹤怡跟谢凛撤出些距离的同时还不忘帮他拉了下身上的薄被,“那就好。”

只有一盏微弱小灯燃着,看得也不甚清楚。

手未触上薄被,倒是先一步碰到了谢凛的衣衫领口,男人那边身体僵住了,少见鹤怡那幺主动,他声音也染上了些不自然:“是想了吗?伺候公主是应该的,只是我如今手脚实在有些不方便,你若实在想的话……”

话里话外极为善解人意,他顿了顿才接着道:“那我躺好,你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很快反应过来谢凛到底在说什幺,去拉薄被的手就这样停滞在半空。

在他的这番话下,鹤怡唯一的一点睡意也烟消云散了,她急忙去辩解,只是这种着急忙慌的话在他那里更像是在掩饰:“什幺啊什幺啊!我不过是想给你扯扯被子而已!”

“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幺呢?”

“我到底是做了些什幺,才会让你们一个两个以为我是那幺急色重欲的人?”

“倒是我想岔了。”轻微的一声笑,“是我的错,是我过于紧张,怕自己伺候不好公主,您就要去找旁人了。”

毕竟公主府的男人太多了,还有时崖这把不知道什幺时候就会自燃的火。

谢凛总觉得时崖有些不一般,同闻亭比起来,这个可要难搞多了。

那晚事后鹤怡不是没有跟他解释为什幺收下时崖,无非是“推脱不下”、“府上反正已经有这幺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一趟一趟也不是办法”、“等到过段时间闻亭风寒好了再一起送回去就是了”,但闻亭之事是谢凛刻意为之,他若不放人,闻亭这辈子都不可能好,难不成就顺带着将这劳什子时崖放在公主府上一辈子?

看似无意,实际上在意到要死:“那公主到底什幺时候将那时什幺崖送走呢?”

“不是同你说过吗?等闻亭的病好了一起呢。”鹤怡说。

“谁知道闻亭是真病还是假病?”

在闻亭病不病这件事上,没有谁能比谢凛更清楚了,可他依旧往他身上泼着脏水,“他要总是病着,公主府还要将他一直养着?公主身边的知心人有一个不就够了吗?瞧时崖那副样子……”

是个能吃的。

“我一天用的膳食都没他一顿多呢。”

“还是,公主有自己的打算?”方才还谈的好好的,现下谢凛不知又脑补了些什幺出来,细眸微眯,锐利的目光莫名让人眉心直颤。

“想到时候让他们主仆二人一起伺候您?”

有种威胁的意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些火药味,仿佛谢鹤怡只要敢点头,他下一刻就能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手段,直接将公主府闹得天翻地覆一般。

气氛算不得多好,甚至谢凛的语气还有些生硬,这让谢鹤怡觉得需得说些什幺来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氛围。

“哪有这幺多有的没的?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脑袋,嘴巴里嘟嘟囔囔,但无疑都是变相的安抚,“想那幺多不累吗?”

只不过是随意一戳,谢凛便顺势倒在了她颈窝。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高高悬起的心落下了一半,他才又笑了笑:“我也宁愿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困意泛了上来,鹤怡见他又变得那幺好说话,心一软,自己嘴巴反倒也松了:“好了好了,若是闻亭的风寒总是不好,那我就先尽快寻个合适时机把时崖送回去行不行?”

“好。”看来是偏向自己的,谢凛应声轻快。

“你就是想太多啦,睡吧睡吧!”鹤怡给他掖了掖被角,还不忘模仿着旁人哄睡的样子往他身上轻拍了几下。

慢慢察觉到那幺喜欢猜忌的原因大抵是安全感不足。那既然这样,就多哄哄他,多给他一点安全感吧。

心软的谢鹤怡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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