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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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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后

-----正文-----

一年之后,这南诏送来的几个孩子便要回南诏了。

说是南诏未来国主,但是毕竟也是几个孩子,听说南诏那边专门来了人护送。

听闻这个消息,豆卢宝轻轻‘嗯’了一声,拿着算盘的手倒是抖了一抖。

“郡主姐姐,这个字算错了。”

南诏来的一个孩子提醒道。

豆卢宝猛然清醒过来,她笑笑,便继续教那些娃娃们打算盘。

当当当——

万彩敲了敲小铜锣,这算是下学了。

豆卢宝比那些孩子们更激动,听了铜锣声,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片刻,她就端了一大盘点心回来。

见几个娃娃还在温习刚刚教过的东西,她便随口说道:“总用功这脑子也遭不住,快来吃块点心。”

如此,几个娃娃便仔仔细细把刚才抄录的课业收好,又用纸镇压好,这才慢吞吞地边说笑边去拿点心吃。

豆卢宝忍不住笑道:“一个个的养在我这儿,怎么还是有些学到痴傻的样子?”

见这些孩子个个上进,豆卢宝其实也有些心虚。都来大安一年了,教这些娃娃们打算盘也有些时候了,这些娃娃真是好苗子,竟没被自己带坏不说,自己倒是受这几个娃娃影响,竟也能好好坐住一个半个时辰教人家做功课。

边吃点心,豆卢宝一边胡思乱想起来。

南诏来护送的人什么时候到呢?

一日一日的风一日一日暖起来,春寒褪尽,大安国都已是一派春日盛景。

这日便到了。

换了盆景,宫人也面生,但凤仪宫还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凤仪宫。

乌满每踏一步,心里便感慨一分。

殿内,那皇帝早高坐于凤仪宫正殿等着了。

贺兰纹绮见这乌满瘦了些,虽身着南诏侍从服饰,但面色沉静难辨悲喜,举手投足间已然是一副君王气度。

不但如此,原先就觉这人外貌行事有几分妖邪气,而如今再相见,那妖邪气百般磨炼,倒成了几分阴森鬼气。

贺兰纹绮赐座与她,二人对坐于凤仪宫正殿,屏退了其他人。

“胆子够大,”贺兰纹绮说道,“你与那几个南诏来的孩子都来了这大安国都,也不怕朕心狠手辣,断你南诏根基?”

“南诏国事自有几位大长老定夺,况且,想必大安皇帝也清楚,换个南诏国主未必比我更有利于大安。”

乌满如此说道。

贺兰纹绮笑了笑,道“却是像模像样,有国主风范,与朕刚见你倒是不同了。”

乌满只喝了口茶,不说话。

片刻,乌满放了茶杯,拿出一个荷包。

那荷包上的绣线色泽黯淡,是放置长久的缘故。

“这里是你夫君的指甲和头发。”

乌满与贺兰纹绮道。

贺兰纹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戒备,转瞬即逝。

“这东西有剧毒,若用火烧成粉末,喂与活物,活物便会顷刻丧命。”

乌满悠悠道。

贺兰纹绮笑一笑,声音是冷的。

“南诏国主说笑了,先帝尸身葬于皇陵,无人能证明这甲片与发丝从何而来。”

“无需证明。”

乌满冷声道,片刻,她继续说道:“会有人需要知道的。只要他们需要知道,去那皇陵开馆验尸又有何难?。”

只要验过尸体,便知这先帝生前曾被人下毒。

两人相对静坐,谁也不再开口。

半晌,贺兰纹绮先开口道:“此事除你之外可还有人知晓?”

乌满顿了顿,摇摇头,道了句无人知晓。

如此,贺兰纹绮理了理宽袖,冷声道:“南诏国主有话不妨直说。”

乌满把荷包揣回身上,她说道:“大安皇帝莫要怪罪,我不过是想求一个恩典罢了。”

贺兰笑了笑,随口道:“南诏国主还真以为凭此就能要挟朕了?”

乌满便道:“若皇帝真有本事,也不敢有人动摇你皇位半分。中原有个词叫师出有名,我这番心思,不过为的一个‘师出有名’罢了。”

贺兰纹绮面色如常,但是眼底的敌意倒是松缓下去。

她抿了口茶,随口道,南诏国主开口便是,我大安地大物博,没什么不能应你的。

听闻贺兰纹绮这话,乌满竟然起身,向贺兰纹绮行了一个大安拜礼。

贺兰纹绮面色舒展,眼里也有了几分笑意。

只听乌满朗声开口,语气郑重。

“我替大安豆卢郡主求一个恩典——”

如此,贺兰纹绮也端坐了些,静听乌满之言。

“我愿请求大安皇帝,许豆卢郡主一个自由身。”

听闻这话,贺兰纹绮先是哼了一声,而后竟然笑了出来,再开口,语气倒有几分对晚辈的关怀。

“你竟不求郡主入赘你南诏?”贺兰纹绮笑道:“朕可是打算封那豆卢宝为公主,与你南诏和亲,正好就随南诏来的那几位小少主一起回南诏。”

乌满听闻这话,也是一愣,这番神情里倒有些人间的活气了。

见乌满神色有些震惊,贺兰纹绮喝了口茶,忍不住打趣道:“朕一直留着那郡主未许人家不说,且是郡主亲口对朕所言,说你是她心仪之人。朕可是连聘礼都要备好了,怎么?你与她竟不是两情相悦?”

乌满神色紧绷,虽面无表情,但脸却红了一层。眉宇间的阴冷也散去几分。

如此,贺兰纹绮也经不住显露几分慈爱之色,她又揶揄道:“南诏国主用那脏东西要挟,难道不是向朕求要郡主吗?”

乌满红了脸,但语气还是平淡,听不出异常。

她对贺兰纹绮简单道了句,不是。

这下,贺兰纹绮眼底的笑意没了,她思索片刻,竟轻轻叹了口气。

贺兰纹绮便问道:“若郡主得了自由身,定要满天下去行商,性子野了,不与你成亲了,可怎么办?”

也是打趣,贺兰纹绮悠悠补充道,不算别的产业,那豆卢宝的宝月坊在江南已经开了第六家分号了。

半晌,乌满待面色红晕褪去恢复如常后,她只轻轻说了句,那是她的事。

贺兰纹绮听闻此话,倒也是怔了怔,半晌,她叹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总让能朕感觉些新意。”

登时,乌满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大安皇帝此言差矣。

贺兰纹绮颇有些惊讶。

“她是我心仪之人,她想做的事,我定成全她。这不是新意,只是情意。”

乌满如此说道。

片刻,贺兰纹绮笑着摇摇头,南诏国主这几句言辞,倒还是从前那个句句紧逼不落下风的南诏少主。

贺兰纹绮支了头,揉了揉眉心,轻轻叹息了一番。

这少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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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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