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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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的点梗

“杰森中心？没有cp可以吗？想看杰森扔下蝙蝠和法外者的快乐生活，如果能给蝙蝠发刀子就更好了🐶”

🙏🙏🙏磨了好几天，写的不好，见谅见谅。我磕的旧法，写完才意识到可能说的是新法，不过应该差不多（？）|･ω･｀)

这是一个普通的星期日，布鲁斯韦恩伸开双臂，让阿福整理好西装、领结还有袖口。迪克、提姆还有达米安都穿的一丝不苟，好像少了点什么，布鲁斯想，是少了点什么呢。

布鲁斯的视线缓缓扫过客厅，他一直觉得韦恩庄园很大，在他还年少的时候，庄园里就只有他和阿福两个人，那时候倒还好，他经常不在庄园，去世界各地修炼。后来，他回到了哥谭，庄园里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热闹起来了吗，好像没有。布鲁斯反而觉得韦恩庄园越来越空旷。

世事总不会按人们想像的那样发展，其实年龄越大，人总是越会向现实妥协，变得更加珍惜眼前已有的事务。

布鲁斯参加了一辈子的宴会，你知道，香槟，美女，上流社会。迪克和提姆都是布鲁斯合法收养的，他们对外是半公开的状态，都拥有韦恩集团的继承权，布鲁斯偶尔会带他们去参加这类社交活动。

只有一个人，他非常抵触这种作秀，从来不参加这样的活动。布鲁斯的鬓角已经染上了霜白，年轻时身上的伤痕会在阴雨天连绵犯痛，他岁数已经算不得小了，可能思想上也跟以往的变化很大，黑洞洞的蝙蝠穴永远录上了某一个人的虹膜和指纹，布鲁斯在期待某一个人的归家。

他可能等不到了。

杰森的目的地是美国最南端的key west，他们从佛罗里达州出发，沿途开过1号公路。可能每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就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公路旅行。公路旁边天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加油站，放的时间久了冷而僵硬的三明治，还有廉价汽车旅馆墙上永远擦不掉的污渍。

这些都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

自由，Freedom！

杰森打开车窗，他的车速很快，一阵狂风涌进来吹乱了他的黑发，直接把副驾驶盖着脑子睡觉的罗伊给吹醒了。罗伊把脸上翻滚的鸭舌帽按在胸口，他有气无力地朝杰森抗议，“嘿，哥们儿……”。

杰森偏头，黑色的墨镜架在他的鼻梁上滑下来一点，露出来一点儿他绿色的眼睛。杰森吹了个口哨，示意罗伊看向窗外。罗伊半眯着眼，往外面瞥了一眼，他一下子清醒了，陡然坐直了身体。

“哇哦！我们是开到海里面来了吗？”罗伊打开窗，他不顾危险，探了半个脑袋在外面。扬起的红色长发逆风贴在罗伊的脸上，他扶着窗沿大声呼喊。

杰森大笑。

“我们马上要到key west了。”杰森说。

key west的人口不是很多，四面的小岛像一样水中破碎的冰块一样簇拥着主岛，笔直的公路架在上面，一眼望去漫无边际。高昂的蓝天，和澈绿的海水，看上去就像杰森的眼睛和他的好心情。

“科莉要是能和我们一起开车来就好了，她应该体验一下人类的公路旅行，”罗伊说，他的语气里有一点遗憾。

“体谅体谅她，才从飞船上下来呢，空间跃迁，科莉在太空得呆几个月吧。”杰森说，“我们在key west呆上几个星期，放松一下，这是我们的第一站。”

“听起来是个大计划。”罗伊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杰森的肩膀。

“嘿！”杰森说，“把你吃了薯片没擦干净——油腻腻的脏手从我的肩膀上挪开。”

罗伊笑道：“你多虑了，我舔干净了，每根手指。”

杰森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

“话说回来，key west再往南就深入大西洋了，对面墨西哥，海上经常出事，走私啊du-枭什么的。”杰森说着，露出一点怀念的表情，“总之科莉就是在那把我捞起来的，我现在还能报给你一个准确的经纬度。”

“很久以前的事了啊，”罗伊说。

杰森点点头，说：“是啊，很久很久以前了。”

咸湿的海风卷裹着丝丝凉意，海滩边上有几个行人，轮船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阳光散落在微微起皱的海平面上一片碎金。

关于key west的印象也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可能还是小时候，它的照片出现在被人丢弃杂志的某一角。杰森很忙，少年时代到青年时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应接不暇。

说到底，人生说到底还是一场享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正是如此，人才有留在世间的意义。

这也是一场修行。

科莉已经在旅馆里等着了，他们停了车，发动机发出一声呜咽，熄了火，这车有一点老了，性能倒挺不错。登记时，杰森在前台从口袋里摸出了证件，这次是真正自己的证件，杰森陶德，性别男，外带一个严肃表情的一寸照片，这照片上面微微泛白，杰森根本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拍的。

晚饭是龙虾，他们三个人，科莉、罗伊和他一起围坐在一个小桌子旁，是半露天的餐馆，门口就是白色沙滩和高高的棕榈树。杰森用小刀划开龙虾半破外壳，里面红里透白柔嫩的虾肉裸露了出来，他就着玻璃杯里的红酒咬了一小口，口感独特，十分美味。

在房间里的时候罗伊张开手臂直直的躺下来，摔在柔软的床垫上夸张地叹了口气：“汽车旅馆的硬床板睡得我腰都快断了，这才是真正的床啊。”

“什么时候你对床的要求这么高了，我看你趴在工作台前面睡的也挺香，”杰森说，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搁在桌子上，刚打开盖子还没有开机呢，笔记本就被一只手合上了。

“禁止通讯。”罗伊说。

杰森举起了双手以示投降，他看见罗伊把他的笔记本恶狠狠地塞进了包里，不免有些好笑，他说，“也没这么夸张吧，我就是上网浏览一下信息。”

罗伊撇撇嘴，他说，“杰鸟，不是我说，你才是那个看到一则新闻，就跨越大半个地球拯救世界的人，就……想点别的吧。”

杰森耸耸肩，罗伊很快回房间了，他在车上没有睡够。杰森他们预订了两个房间，科莉、罗伊一间，然后杰森自己一间，科莉这会儿还没回来。杰森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准备去海边走走。

科莉饶有兴趣地参加了餐馆特色——喂饲养鲨鱼的活动，她去海里游了一圈，这会儿正坐在沙滩边，正拿着白毛巾擦拭着长长的橙发。她看见杰森了，高兴地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公主。”杰森随意坐下来，就在科莉的旁边，月光很亮，圆盘的月半浸在水中间，一切美好的都不真实。

“晚上好。一切都还好吗，男孩？”科莉说。

杰森支起一条腿，将手搭在膝盖上，他看着海面，笑着说“非常好……”，杰森比了比胸口，“就是感觉这里轻飘飘的，有一点不适应。”

科莉没有说话，她撑着下巴，橘色的头发柔顺地散落下来，她温柔地看着他，一如多年前同样的月夜。杰森的视线散落在远处拍打着的海浪上，温暖的海水冲到岸上来，又静悄悄地退下去。

这样就好，杰森想，他正年轻，有很多想要做做的事，他也有很多想要去却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杰森给自己计划好了航行路线，是从北美南部出发，按照哥伦布最后一次的航行路线，踏上西班牙的土地。横跨大西洋的时候，如果顺利，杰森还打算在中途探索一下古维京人留下的遗迹。

杰森有朋友，法外者，他们懂他。杰森以前挺怕别人了解他，但现在，在他放下一切后，他终于能够心安理得地体会到这种互相理解的——温暖。

夜深了，杰森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反射在天花板上一道柔和的亮光。杰森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意识开始模糊，就要睡着了。其实罗伊的担心真的有点多余，杰森想，他刚刚偷偷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手机，翻到了韦恩公司的新闻，内心却没有什么波动。

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不属于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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