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白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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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强制挽留之下,他终于躺在了我的身边,什么也不穿的躲在被子里,看我给他换衣服,就好像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好了。”他捂住了眼睛,害羞的说道,“快上来吧,这些衣服布料太少,该着凉了。”
我沉默了,脱下了衣服钻进了被子趴在他怀里问道,“都硬了,为什么不做呢?”
“还没有领证,不能做的。”他严肃的说道,“我可是正经人。”
我握住了正经人的鸡巴,人正不正经我不知道,鸡巴确实是一根好鸡巴,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我们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互相帮助,然后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早上的时候我被他偷偷摸摸的亲醒,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十点半了,“怎么没去上班呢?”我伸了个懒腰问道,“吃早饭了吗?”
“今天放假,不去了。”他说道,“还没吃,在等你,陈妈已经做好了,我们下去就能吃啦。”
“有什么事儿要说?”我看他欲言又止,本着体贴金主就是体贴自己的原则,我又窝回了他的怀里,“说呗。”
“什,什么时候可以跟我领证啊。”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反悔了吧小竹。”
“当然没有。”我抬起头来,“为什么这么问啊?”
“因为昨天夜里你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道,“当初签协议的时候虽然说好了我们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但是你都叫我老公了,再叫别人的名字不好吧,尤其是在半夜,三点多的时候。”
“我叫了谁啊?”我不记得我昨天梦到了什么,也十分疑惑。
“你叫了顾一诺。”他问道,“顾一诺是谁啊?”
顾一诺是主角攻啊傻孩子,我同情的看着他,是你的前情敌啊,唉,你就是因为这个姓顾的才会那么惨。
我不记得我梦到什么,也很难猜测我为什么会叫出来这个名字,“我还说了什么呀?”
“你说救救我。”他更不高兴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他救救你呀,你怎么不喊我救救你呀,我也很厉害的呀。”
是白莲花的意识在求救?我心下一惊,这可不算是什么好事儿,我在现实世界已经死透了,要是他的意识尚且存在,我该去哪儿呢,再者说他也伺候不明白金主爸爸啊,这绝对不行。
“我去一下卫生间,回来再给你解释。”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浴室反锁上了门,站在了镜子前面。
镜子里是白莲花那张脸,我做了个鬼脸,里面的人也跟着我动了。
看起来这意识并不能具象化,如果能的话,他也不会只在梦里求救了。
得借助一些外力才行,我眯了眯眼睛张口喊道,“老公,快来!”
他早就等在门口了,我知道,我一下床他就跟着我了,我进来锁了门,他还在门口委屈了一阵儿。
我打开了门,他焦急的望向了我。
“给我找个医生。”我说道,“要心理医生,能催眠的那种。”
一般总裁都有个家庭医生或者医生朋友的啦,我明白的,所以当他带我去了一个私人诊所的时候我并不吃惊。
医生年龄跟他相仿,应该是他的朋友,见我们一同出现,表情显得有些微妙,那是一种不敢相信自己家猪拱了白菜的表情。
“请跟我来。”好在医生的职业素养浇灭了他的八卦之魂。
霍林被留在外面等我,我跟着医生进去了。
“白清竹。”医生打量着我,“怎么,做出心里阴影来了?”
“不是的。”我盯着他,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能看的出来,他并不喜欢我,确实,霍林身边的人都不喜欢白莲花,毕竟别人也不瞎,“我告诉你个秘密,希望你能替我保守一下。”
“当然,来这儿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有秘密呢?”他挑了挑眉,“请讲。”
“白清竹已经死了,我是外来者。”我试着说出这句话,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拦着我,也没有禁制之后就放下心来,“通俗易懂的来说,我占据了这具身体。”
他在本子上写了精神不正常几个字,抬起了头示意我继续说。
“我知道你不信。”我叹了口气,“但你应该通过霍林知道我最近变了很多吧?”
他转笔的手停住了,“你怎么知道。”
废他妈的话,你们难道没有微信群?傻了吧,我看过你们微信群里的原文对话,我可是金手指啊!
“我猜的。”我糊弄这没有脑子的纸片人,“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还能为什么?”他嗤笑了一声,“要么就是下家找不到,要么就是想开了呗,知道这世界上再没有条件这么好的人舔狗一样追着你舔了。”
他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伤人,我好怕在门口偷听的霍林听到。
“都不是,因为我死了。”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
“钮祜禄白清竹?”他挑了挑眉问道。
“我确实也叫白清竹。”没想到纸片人还看甄嬛,我愣了一下说道,“但我不是他,是真的,我来找你是有事儿找你帮忙,你得催眠我,然后帮助我杀死我潜意识里尚且存在着的白清竹。”
这是我看不上白莲花的第二个原因,我们同名同姓,他却好吃懒做,金主爸爸也伺候不明白,这让我感到愤怒。
他又在本子上写下了人格分裂四个大字,生怕我看不清,写的又大又清楚。
“不信就试试。”我说道,“不过一会儿我在被催眠中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理会,但我如果说出药这个字,你就唤醒我,ok吗?”
他见我说的认真,耸了耸肩,认命的对我进行了催眠。
我知道他不待见白莲花,因为白莲花之前没少装病折腾他,两人早就结仇了。
但我也知道,他绝不会让我出差错,这是一个医生的仁心。
他按下了录音键,我则渐渐睡了过去了。
催眠的梦境并不安稳,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喊,一会儿喊还我命来,一会儿喊他才是个冒牌货,一会儿喊他没了我不行啊,叨逼叨叨逼叨的。
我听得烦躁,忍不住用手去扒拉,却什么也扒拉不到,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张脸倏然出现在我面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伸手过来好像要掐我的脖子。
“是你。”我并不怕,甚至还能跟他对话。
“你占了我的身子!”白清竹神色可怖的说道,“你还给我!”
“还不了啊。”我淡淡的说道,“你这身子,我用着正好呢,怎么还啊。”
“霍林,霍林,救救我!”他转而向场外求助,我不愿意听他喊霍林,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我盯着他的双眼,“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为了顾一诺害得他最后倾家荡产身无分文,你毁了他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爱跟希望,你这个婊子,吃人家喝人家坑人家,睡都不给睡,手都不他妈给牵,现在想起来在这儿叫人家救你的命了,你不想想你配吗,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个什么的东西?”他更生气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面来的孤魂野鬼!他爱你吗!他爱的是我!”
“从前,他爱着的是你的皮囊。”我说道,“现在他爱着的应当是我的灵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儿,我会自己找到真相,而你,现在就给我就地消失,从我们的世界里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
我松开手,他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始惊恐的融化。
最终他化成了一滩水。
被太阳一照,蒸发,不见了。
“哦,原来是我脑子进的水。”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对着天空的方向喊了一声药。
一声尖锐的哨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猛然坐了起来,浑身都是汗,湿透了,医生吃惊地看着我,神情复杂的给我听了录音。
“好的,谢谢。”我礼貌的点了点头,“到时候别忘了来吃钮祜禄白清竹跟爱新觉罗霍林的喜酒,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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