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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秋游时间眨眼就到,由于天气太冷,所以郝年没带便当,只是买了些零食。
罗敬一眼就看到了岳斯阙身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仿佛把全部身家都带上了。不免好奇地问一句:“你们带了什么啊?这么一大袋。”
“问他。”岳斯阙无奈吐出两字,找了个位置便坐下来了。
当事人两手空空,脖子上挂着耳机,一路摇头晃脑好不自在。他坐到里边的靠窗位置,开始预防性地往太阳穴上抹风油精。--“嘶~好凉快。”
前排两女生闻着味转过头来,笑颜如花看着他,“郝年,你又晕车了。”
“不是又,是一直。”郝年强调。
“哈哈哈~”玉笙寒笑起来尤其可爱,她把口香糖从座椅中间递出去,朝他喊道:“来两颗?听说嚼口香糖有助于缓解晕车。”
郝年伸出掌心,朝她嬉笑:“谢谢美女赏赐。”
“哎郝年啊,你的风油精给我一下。”同一排的罗敬突然拿手捂着口鼻,眼睛半眯着朝人家索要东西。
郝年假装没懂他套路,佯作天真的问:“你肚子疼吗?”
屁的肚子疼,罗敬怀疑他是故意的,但还是“虚弱”地说道:“车上气味闻多了,有点想吐,感觉要晕车,能给点我涂涂吗?”
“可以。”郝年很大方地给交出了风油精,还附带一件东西。
“哎?”罗敬懵了,随后反应过来:“你自己也买了口香糖?”不要脸。
“我当然买啦,但学委给的更好吃,不行吗?”
玉笙寒在座位上笑得花枝乱颤。
“狗东西。”
郝年从小就晕车,试了n种法子都没用,短一点的行程还好,超过一小时的就遭殃了。好巧不巧的是,这次的古叶小镇在郊区,就算是专车送达也得行使两小时。所以从汽车发动他就开始感到紧张,心脏砰砰跳动,做啥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岳斯阙拧开保温瓶,倒了一点热水递过去,“喝一下?不要紧张。”
即使事前喝过晕车药,郝年此时还是一脸煞白,全身还滋滋地冒冷汗,连呼吸都是潮湿的。他默默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同时不断做深呼吸。
罗敬找到机会立马“报复”回来,开口嘲笑:“你是不是快生了?”
周围立马笑倒一片。
待好转一点后,郝年立马翻了个白眼过去。--“这位同学,你不是也晕车吗?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不行,”罗敬捏了个兰花指,掐着嗓子说话:“我同学快生了,我帮不上什么忙,我着急~啊。”
这会更多人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噗呲~”、“敬哥,今年校元旦汇演没你我不看。”
玉笙寒的同桌王嫒侧过身来,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纯粹是被逗笑的。--“郝年,给你几颗西梅,听说孕妇爱吃酸的。”说完还真的递了包话梅过来。
“谢谢美女了。”郝年毫不客气地收下,再一本正经顺着竿爬:“孩子一时半会还出不来,劳烦你们挂心了。”
“答应我,出来了让我做他干爹。”罗敬瞎起哄。
“你做梦,”郝年朝他瞪了一眼,鄙视道:“还、轮、不、到、你。”
“哈哈哈哈~”
经过一连串嬉闹郝年的注意力被分散,一时半会忘了晕车,重新安静下来后,头晕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呕~“他忍不住捂嘴干呕。
岳斯阙眉头微皱,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担忧,手也不自觉地往他后背拍。
--“要鱿鱼丝吗?”玉笙寒兴冲冲地转过身来,郝年尤避猛兽般往岳斯阙身上躲,呼吸都尽量克制着,只有手在不停地摆,全身写满拒绝。
“不用了,他这会晕车,闻不得半点腥的。”
-“噢噢~”玉笙寒表示理解,只不过坐回去时跟同桌嘟囔了一句:“怎么感觉两男的这么那个啊。”
“你是腐眼看人基。”
郝年的脸还埋在岳斯阙的胸膛,鼻尖充斥的都是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暂时让他忘了车上的汽油味。
“你先起来”头顶飘来一句,郝年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岳斯阙把背包拿了下来,放到腿上,“你就枕着这个包吧,应该会舒服一点。”说完还脱下了羽绒服,往上面垫一下。
包里面都是各种膨化食品,压不坏。郝年只思考了一秒便趴了上去,岳斯阙刚好把羽绒服上的帽子盖他脸上。
紧隔一条过道的罗敬看得两眼都红了,艳羡道:“斯阙,我也想枕你大腿。”
郝年先朝他竖了一根中指。
下车的时候郝年立马恢复了活蹦乱跳,追着罗敬要揍他,两人围着一棵大树干饶来饶去。
岳斯阙领了攻略和小旗子,随手塞在背包一侧,上前将两人分开。--“秋游开始了,你俩要打的话到别的地方去,这儿是外来车辆的停放点,很不安全。”
郝年率先撒开了手,“不跟你玩了,爷溜了。”
罗敬动了动嘴皮子,从口型能认得出来,他说的是:“狗屎”。
郝年这强烈的胜负心上来了,准备上前再找人干一架,身旁人轻飘飘来一句:“再不走我就把你扔这了。”
“来了来了。”他赶紧贴上去,但仍不忘回头语带不屑地吐出两字:“辣鸡。”
古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一条江隔成两岸,一边是生活区,一边是游玩区,但布景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
有些同学背着相机去采风,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有些同学比较直接,目标是吃完古镇上大大小小的特色美食,因此一下车就去探店。更多的是随处逛逛,走走停停,再找个地坐着边吃边玩手机的。
郝年跟岳斯阙两人就这样,也不知道干啥,反正到处溜达就是了。
“好累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看前面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虽然已至深秋,还是有不少游客往这边跑,郝年想不明白他们图啥。
图这岸边干枯的荷花杆?图这仿造气息明显的设计感?还是图人来人往没地方找坐?大冷天地待家里吃火锅不爽吗?
他还看见了一大群穿着汉服的人在这自由穿梭,个个点朱唇、批斗篷,手里还拿个暖手炉,一身打扮十分别出心裁。
美是挺美的,但感觉衣服一点也不抗冻,郝年替他们打了个冷颤,再把帽绳系紧了。
“就这吧。”两人来到了一处露天公园,这儿没有遮风挡雨的地,里边的桌凳也全是石头制的,所以在这个季节非常不讨喜。
岳斯阙拿出纸巾擦了擦长凳,而后坐了上去。郝年在另一边下座,屁股刚挨下便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感觉我的蛋蛋都要被冻硬了。”
岳斯阙:???
-“我说的是屁股蛋,你想哪去了。”郝年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一脸害臊。
岳斯阙别过头不是很想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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