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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习惯性闹腾到一点多才睡,郝年隔日差点起不来床,要不是舍友还在,岳斯阙就差直接把他连人带被抱下来了。
“快点,还有十分钟就跑操了。”
“就来,就来。”郝年揉揉惺忪睡眼,起身也是急急忙忙,一个不小心脑袋就磕到床边的栏杆上。--“哎哟~”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溢出,他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
岳斯阙正想看看怎么回事,却见人一边嘶哈着揉脑袋一边又赶去阳台洗漱了。
紧赶慢赶,两人还是踩着最后一分钟到操场集合。自从上了高三,他们整个年级都要在六点十五分时集合在一起跑操,一直跑到五十分才解散,再留下十分钟给同学吃早餐,七点便开始早读,时间可以说安排得相当紧凑。
浩浩汤汤的学生队伍开始绕着操场跑圈,年级主任则拿着喇叭在上边带头背诵,今天的任务是《师说》和《阿房宫赋》,学生们的声音一开始是稀稀拉的,不到一分钟便洪亮无比响彻校园,节奏也渐渐整齐划一。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郝年喘着粗气跟着大声念,只是每往外蹦一个字头顶那个包便要炸开来般,使他不得不拿手掌捂住。--“啊啊啊好疼啊。”他大喊一句,声音在下一秒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好不容易挨到解散,郝年仍是捂着脑袋,眉头也是罕见地紧皱,眼里是有苦说不出。岳斯阙让他先回课室,自己去买早点上去,他苦哈哈地就点头走了。
“给。”岳斯阙递给他一大袋东西。
郝年往里翻了翻,除了四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加一根火腿,还多了个两个白水煮蛋。
“嗯?”他拎起其中一个,问道:“你是不是买多了?”他一贯不吃这东西的,不仅没味道还巨腥。
岳斯阙只是投去极淡的一瞥,说道:“那是用来敷的。”
郝年秒懂,吃了早餐后便开始边背书边剥壳,只是上手前他迟疑了一下,“就这么直接跟头皮接触,感觉...”好像不是很卫生。
“拿纸巾裹一下可能要好一点。”岳斯阙建议。
郝年闻言照做,鸡蛋刚放上去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表情是极大的痛苦。岳斯阙心里也不好受,但公众场合他又不习惯哄人,只能用极低的声音轻斥:“叫你每天早上都跟丢了魂似的,但凡慢一点也不至于磕到碰到。”
这声音落在郝年的耳旁是妥妥的家长语气,他觉得自己无辜又委屈,怨声道:“要不是你昨晚...”
“咳咳~”岳斯阙及时打住了他。
“昨晚他咋了?”玉笙寒凑上前默默吃瓜已久,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本书。
郝年被吓了一跳,差点咬掉自己舌头,“你什么人啊,偷听我俩讲话。”
“明明是你俩说话太大声吵着我读书的。”玉笙寒板起脸来严正声明。
岳斯阙直接从她手里夺过课本,再把它倒立过来,重新塞回玉笙寒的手上,“书都拿反了还读,我谢谢您嘞。”
“呵呵~”玉笙寒立马眉开眼笑,扬起手上的课本说道:“我就开个玩笑。”--“郝年一直捂住他脑袋干嘛呢?嗑铁架床上了?”
“你怎么知道?”郝年一脸惊奇。
“嗨,”玉笙寒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我也没少碰过,不止疼,动作大了脑壳还会震上那么几秒。”说完向郝年投去怜爱的目光。
郝年犹如找到知音,两眼顿时泪汪汪,“巨疼了,真的。”
玉笙寒轻叹一口气,点点头表示理解。
课间休息时岳斯阙出去了一趟,临了上课迟到被老徐罚站在门外,郝年在里边急得都没心思上课了,草稿本上胡写乱划,嘴里念叨着画个圈圈诅咒徐特康。
徐特康就是老徐的大名,他不仅让岳斯阙在门外罚站,还奚落他:“一点小伤小痛就要跑到医务室,连点高三学生的自觉也没有。”
郝年心里那个气啊。
且人家岳斯阙也没说给郝年买的,直说自己不小心嗑到了,需要去买点药膏。郝年要不是顾及着自己是猛男的形象,估计要当场抱着岳斯阙哭起来了。
--“噗呲噗呲~”玉笙寒拿笔杆戳了戳他后背。
郝年默不作声地把身子往后靠。
“他为什么不说是给你买的?”玉笙寒伸长了脖子小声说着。
郝年还没回答便被叫到了台上--“你,来做下这道数列大题。”
玉笙寒吓得大气不敢出,身子也往回缩,却依然不可避免地从老徐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玉笙寒,这道双曲线的就归你了。”
班上同学虽不敢吭声,但看向他俩的眼神全是充满戏谑。老徐也在紧盯着他们做题,眼睛偶尔如鹰隼般扫视台下,企图再找出开小差的人揪到台上来。
“下面也别闲着,待会我会下去检查你们的答案,都给我自觉点啊。”
全体同学身躯一抖,纷纷低头开始解题。-“你俩,”老徐拿书本敲敲黑板,冷酷无情的说道:“但凡有个人做不出来,就都给我到外边站着去。”
郝年心里狂喊“凭什么啊”,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拿着手里的粉笔像是发泄般,每一笔都下手极重。
幸好两个尖子生还是有惊无险的把题给解了,老徐只看了眼便让他们回去,只不过嘴里还要警告一句:“以后开小差就不止上来做题这么简单了。”
两人回去愣是一整个上午都没敢说话。
中午岳斯阙拉着郝年来到了辩论队的办公室,门刚一关上郝年便扑了上来,岳斯阙抱了他许久,静静感受对方的温度,良久才说了句:低头让我看看。”
岳斯阙拨开郝年清爽的短发,发现那个包依旧没消,还是红肿高高突起。心里微叹一口气,再把人按椅子上,“别动,我给你抹点药。”
郝年坐凳子上,双手却抱着岳斯阙的腰不放,脸也埋进人家校服上,乖乖等人给他上药。
“你跟玉笙寒,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话要讲?”岳斯阙口吻极平淡地问道。
郝年立马嗅到了不对劲,撒娇道:“是她话太多了,你懂得吧,我哪敢拒绝她啊。”
“论话多你俩不是彼此彼此吗?”岳斯阙依旧是漫不惊心的语气。
郝年心想这是吃醋了?嘴角偷偷上扬,继续名为辩解实则撒娇道:“我话多但是我大部分都是和你说的,跟她没啥关系。”
“没关系?”岳斯阙语气顿时变得凉飕飕地,“别人都把你俩当一对呢。”
嗯,是真的吃醋了。
郝年屏住笑意站起身来,两手搭他肩膀上,迅速在他脸上啵了几下,笑道:“可只有咱俩才是真的一对。”
岳斯阙当即扔下手里的东西,抱着郝年就吻了起来。
晚自习后的学生宿舍仍有些许安静,走廊外边偶尔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仔细点还能听到外边有人在来回背单词。
“专心点。”岳斯阙拿犬齿细细摩挲身下人的耳尖,上面已经滴得能出血。
郝年咬着床单,害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在跟岳斯阙干着坏事。
“你怕什么?”岳斯阙在他耳边轻笑,同时下身往前深顶。待听到那一声满意的“嗯哼”后胸膛好似又开怀几分,“你叫出来,他们听不到的。”
郝年使劲摇头,额头的汗滴落到枕头,上边已经氤氲成一团湿痕。
岳斯阙也不说话了,劲往一处使,性器也只往那一点研磨,肏得又多深就有多深,直叫身下人爽得头皮发麻,脚趾紧扣被面。
“年年,”岳斯阙的声音有些嘶哑,“年年...”
他又叫了一遍,他只是想这么叫,并无特别的事要说。
郝年感受到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越来越粗,越来越热,春浪也是涌起一层又一层,直到他的大脑除了快感完全接受不了其他的信号。
岳斯阙将人翻了个身,两人开始面对面的做爱。郝年顿感害羞,想拿枕头盖住自己的脸,被岳斯阙手快地夺下。
“年年,”他说,“我要记住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说罢低头吻了下去。
郝年双手搂着男朋友的脖子,专心致志地跟人接起了吻。前十分钟的他还是个害怕舍友随时回来的小怂包,这会跟人心贴着心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甚至毫不怀疑自己会当众激情出柜。
性爱让人头脑发胀,但岳斯阙给了他无限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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