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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大半个学期,两人都不约而同迎来考试周。郝年不但要复习课本还得去机房模拟训练,岳斯阙则一有空就往公司钻,同样忙得脚不沾地。
虽然岳柏礼在老人面前说要亲自带他,但于姥爷当即呛声回去:“你整天在外边花天酒地,遇到好看的小姑娘还要揩两把油,连个总裁都当不好,还有心思教你儿子?”
岳氏集团在早年也是威风得很,鼎盛时期几乎垄断了全国90%进出口木材生意,这全是岳老爷子和于家两位老人共同打下的基础。但自打岳老爷子去世后,集团人心就涣散了些,再加上后来于阙去世,两位老人悲痛之余也没了管理的心思,便放手让岳柏礼去干了,但他们仍是实权在握的大股东。
谁知这位太子爷理论知识倒挺充足,实际干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加上为人爱花天酒地,心思全然没在公司上。
如今岳氏木材渐渐式微,份额已经退减到60%。两位老人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把期望放到外孙身上,再给他找了位好老师带着,希望他毕业后就可以接管过来,将自家企业重新带回正轨上。
于是岳斯阙到了学期末几乎就基本待公司里边,幸好平时的基础知识够扎实,不必利用考试周去临时抱佛脚,仅需看下平时做的笔记就成。也因此他整个人较之以往更瘦了一大圈,原本精瘦的身材摸上去哪哪都咯手,幸好还有肌肉支撑着,不然就显得过分萧条了。
当事人对这些倒浑不在意,只是自己小男友每天都一脸心疼,还抽出时间去看美食教学视频,天天想着法子给他炖汤。
六百瓦的小炖盅,每天去学校超市买好材料,而后回宿舍好一顿整活,再炖上四五个钟。只要岳斯阙在,保证每天都有汤喝。就算人不在学校,也会打电话叮嘱他吃好喝好,可别累坏了身子。
“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媳妇了嗯?”岳斯阙刚喝完好大一碗爱心鸡汤,正把人搂在怀里好一顿揉搓。
郝年听完后则不好意思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吐槽:“也不知道是谁,瘦得都能把人咯死,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挨着睡了,不然第二天醒来身上老疼。”
岳斯阙动手刮了下他的鼻尖,笑道:“行,会疼老公了,不错。”
说完从兜里掏出了张卡,然后塞进了郝年的衣兜里。
“干嘛呀这是?”郝年横眉看着他,“我也有卡,我也可以养你。”
岳斯阙轻笑,“那是你的卡吗?那是你小姨的。”--“人家谈恋爱是花父母的钱养别人家的孩子,你是花小姨的钱养男朋友。”
郝年被说的脸颊发烫,反驳:“谁说我花他们钱了?我从小到大奖金都给存起来了,至今一分未动,少说也近十万了,养你绰绰有余。”
岳斯阙倒是小瞧了他,“这么多?那我这张卡还不够格呢。”
郝年仔仔细细打量了手里的卡,才看清这是一张储蓄卡。
-“这是我这学期实习时公司开给我的工资,不多,总共才3千八。”岳斯阙淡淡说道。--“但是,全部都交给你了,谁让你才是当家的呢。”
郝年心里舒坦,把卡收回去前再确认了一遍,“真的是你实习费?”
“真的不能再真。”岳斯阙信誓旦旦保证,还打开了绑定的app给他看,里示显示余额还剩3845.4。
“好吧。”郝年大方将卡揣回兜里,再揽住自己男朋友的脖子,毫不吝啬地就香了他一大口。——“看在你如此自觉上交工资卡的份上,奖励你一碗大补汤!”他高兴道。
“有多补?”岳斯阙好笑的看着他。--“你也别光给我喝,自己也搞上,我看你也瘦得跟猴子没两样了。”
其实岳斯阙大可叫人不必这么做,他有的是钱,但花钱买的汤跟自己爱的人亲手煲出来的终究不一样,为了这一点私欲,他也没叫人停手,而是用每次都把汤喝光光来支持他的行动。
“特别补。”郝年眨眨眼故作神秘道。
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岳斯阙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压低声音问他:“补哪里的?”
“咳咳~”郝年假装咳了两嗓子,发觉自己动不了知后仍傲娇回答:“哪里需要补哪里。”
刚一说完便被扑到了地上,岳斯阙依旧抓着他紧紧不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那我现在证明自己那方面不需要补还来得及么?”
门内很快就起了求饶声。
门外的余理停顿半分钟后便抬脚走了,嘴角同时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考试全部结束后郝年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而且自我感觉考得也还行,当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后来考虑到岳斯阙的最后一门在后天才考完,他又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索性在C大多待两天,能温存一会是一会。
“晚上我们班要去唱k,就辛苦你暂守闺房啦!”郝年兴高采烈地在找衣服打扮自己。集体活动老是不参加也不行,何况辅导员还三天两头把他叫过去说教,反正现在也没啥事了,他刚好可以空出时间去抓一下交际。
“别玩太晚,记得门禁前回来。”岳斯阙宛如老父亲般叮嘱道。
郝年已经换好鞋子了,出门前给他比了个OK,“我唱几首歌就回来了,保证滴酒不沾。”
俗话说的好,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郝原以为只是普通的班级聚会,没想到辅导员也来了,且还大手笔的表示今晚他包场了。
此话一出几乎全场沸腾,好些人拿着一听听的罐装百威去轮流敬辅导员,感谢他如此的阔气。郝年手里也被人塞了一听,正犹豫之际别人推了他一肘子,“到你了。”
“哦哦~”他反应过来,随后也学着其他同学一样敬辅导员,还很豪气的一饮而尽。
余理欣赏着他豪饮的模样,全程拿眼神盯着他,面上依旧是那抹万年不变的笑容。
后满来班上又玩起了骰子,郝年没想到平时个个注重斯文的人竟还有如此匪气的一面,形象也不顾了就那样大吼大叫。
他不会玩这些,就算他以前经常去他哥的那个清吧光顾他也没见过这个,只好在旁边站着看他们玩。
最后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想起身走人,还没动脚呢就被人拦在原地,大家都喊着让他也来玩一局。
-“你们玩就行,我不会这个。”他摆手拒绝。
余理将他拉下,“没事,我教你。”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门禁时间快到了。”
“哎呀郝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以往你就不爱跟我们一起出来玩,这会肯赏脸了玩没几分钟又要走,真扫兴。”明显喝大了的唐升重重拍了下桌子,表情明显不满。
边上的同学明显也不高兴,郝年不想都放寒假了还来这么一出,便坐下来和他们玩了。
原先余理手把手教他玩,他运气好,一连赢了好几把,后面渐渐也上头了。但当对面变成了余理时,原先的好运气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他一连灌了好几杯啤酒,好胜心越来越强,连手机传来震动也毫不在意。
岳斯阙原先在宿舍看着书,后来时间渐渐流逝,他才猛然想起郝年还没回来。发了短信没人回,打了电话过去依旧无人接听,眼看着门禁时间越来越近,他心底涌起一股焦虑,最后匆忙披了件外套就赶了过去。
到KTV门口时刚好碰上一拨人出来,岳斯阙认出其中一个是郝年班上同学,忙抓住人问:“郝年呢?”
“啊?”那同学醉醺醺的看着他,而后往里边指了指。
岳斯阙照着号码进去找人,没成想刚推开门就见到让人气血翻涌的一幕。
“嘭~”余理猝不及防被当胸踹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去好几米远。
岳斯阙俯身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郝年,确认他没啥事后便眼含凌厉地走到余理面前,一张面孔浑然写满乖戾,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嘭~“他又照着余理的手狠狠踩了一脚,他甚至还想直接踢爆眼前这个人的狗头,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行。
“为人师表,竟然猥亵自己学生。”他朝地面狠啐一口,眼球布满恐怖的血丝。
余理早先痛得动弹不了,缓过来后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毫不在乎道:“那你去告啊!去说给别人听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一对?”
岳斯阙又照着人的面孔给了他一拳,余理再次瘫倒在地,鼻血也跟开闸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收不住,他拿袖子随便抹了几下,脸上还强行狰狞着笑容。--“我知道他是郝院长的儿子,他大哥我也认识,还是和我一届的。”--“你猜猜要是郝院长知道他的小儿子也是个同性恋会怎样?”--“哈哈哈哈,不敢说了吧。”
没待他说完,岳斯阙直接又踢了一脚把人踢晕过去,而后抱着郝年大步离开了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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