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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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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待房间只剩下两人后他们紧紧拥抱一起,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度,郝年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那么些。

“嘶~”岳斯阙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郝年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去,“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别急,”岳斯阙缓慢地挨着沙发坐下,小心翼翼地卷起了裤腿,膝盖上立见好大一片乌紫的淤青,肿的老高不说伤口还往外渗着血。

前晚他刚把郝年带到附近酒店开了个房安置下来,后脚警察就立马找上门来了,匆忙之下他只好给郝景打了个电话,而后跟着他们回了警局。

虽然余理猥亵在先,但他动手打人了也是事实,幸好警方快速了解到了事情经过,打了个电话给他爸就放他回去了。

岳柏礼当时正在家里呼呼大睡,猛然接到警方来电时整个人都蒙了,知道自己儿子被派出所抓起来后更是怒不可遏,连忙叫了管家一起前去,接人、签字什么的也是管家办的,他在车里至始至终拉不下这个脸来。

“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刚把车门打开,岳斯阙的左脚刚踏上去,就突然遭到烟灰缸的袭击。他整个人避之不及,膝盖实打实被击中。

这个烟灰缸从选材到设计完全凭着岳柏礼的喜好,整一个足有1.5kg左右,平时都是稳稳当当地放在车里面。岳柏礼是真的恼火了,一气之下才抓了它扔过去。这样的重量再加上成年人的力度,岳斯阙当时就疼得刻骨钻心,脸色也是一片唰白。

虽然管家在前头立马劝和,还解释了来龙去脉,但伤口已经造成,岳斯阙也不再理自己父亲一句,全然把对方当成陌生人。

“该有多疼啊?”郝年看得两眼泪汪汪,他自己平时磕到碰到都不会叫一下,初三那会被人那样拳打脚踢时也没吭过一声,但他就是见不得岳斯阙受伤,更见不得岳斯阙为了他受伤。

“已经上过药油了,没啥事。”

岳斯阙打量蹲在下边的盯着他伤口看的郝年,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还顺带上手摸摸他的脑袋。

“你刚才还那么急的跑出来,我还以为你人没啥事呢。”

郝年心里始终难受,而后张嘴对伤口轻轻吹气。他呼了好几口,呼完后还认真地看着岳斯阙,“呼完就不疼了。”

事情过了几天后,全校不知怎地都知道了余理猥亵学生的事,郝年的微信头一次这么热闹。同学找他,老师找他,警察局找他,玉笙寒等几个高中同学找他,连他爸也找他。

郝年头一回这么忙,匆忙发了消息应付了班上那些八卦的同学后,又发了好几段语音给玉笙寒讲了下事情的大致经过,而后单刀赴会回了香榭小区,准备独自面对他爸的暴风雨。

开门前好几年的记忆片段突然又浮上了脑海,他在心底思忖,不知自己到时能否走的像他哥那样潇洒。但归根结底,他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来了~”万小桃也难得没有去上班,而是陪着郝重山一起在客厅等人。

“嗯,”郝年不敢开口多说,只是草草应付了声。

郝重山浑身周围都散发着低气压,脸色也是越来越沉。郝年就在他们对面站着,好半天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回房间去。

“前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郝年想着终于开始问了,暗自松了口气后含糊其辞道:“就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

“什么叫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郝重山终于开始宣泄他的怒气,眼神凌厉道:“你知道我们都知道哪些吗?”

郝年突然就支吾起来,“就...”他脑袋也是一团糟,人也突然不耐烦起来,“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

“嘭-”郝重山一掌拍在红木茶几上,“我们还没生气,你发的哪门子火?”

“你这叫没生气吗?你明明就一直在生着我的气好不好?”

郝年一和父母吵架就跟换了个人,用他的话来说是心里负能量的那一面爆发出来了,整个人都是焦躁无比,说话也是横冲直撞,浑然不似外人眼中的温和有礼貌的三好学生。.

万小桃夹在中间头疼得紧,一手拉着一个让他们冷静下来。--“别吵,吵能吵出个什么结果来?”

郝重山背过脸去,又转过身来指着郝年,“你刚上大学人就飘了,怎么放荡怎么来,也难怪被人猥亵。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头一次见到男的被男的猥亵,这人还是我儿子。呵!你跟你大哥一样,轮番来扇我的老脸。”说完还气不过,愣是往扶手上重重砸了几下。

郝年顿时怒了,整个人的火气蹭蹭往上升,挣开了他妈妈的手,上前几步和他爹对峙:“是我让他伸手往我上衣钻的吗?是我约他出来喝酒的吗?为什么要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我明明才是那个受害者!”他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随之暴起。

郝重山面红耳赤地指着他鼻子怒骂:“那么多人都在,为什么他偏偏就对你出做那样的事?还不是你自己喝得烂醉,醉得不省人事!才叫人有机会下手。要不是岳斯阙及时赶到,还保不准他会对你什么更过分的事!”

“对了,”他又突然想到院里其他的流言,目光如炬:“你跟岳斯阙两人是什么关系?”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郝年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心里免不了一顿受伤。即使这样,他面对自己父亲时仍是硬气十足。

“第一,他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事,你得去问他,不要来问我。第二,就算我喝得再醉,也不代表他可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您不嫌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第三!”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缓缓开口,“我和他在一起了,意思是-”

话未说完强劲的一掌就迎面袭来,郝年右脸火辣辣地疼,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捂肚子又挨了一脚。

“你们兄弟俩,是不是存心气我来了?”郝重山仍不解气,转手拎起旁边的落地灯想向地面上的人砸去。

万小桃悲伤之余赶紧制止了他,“你要打死他吗?快放手。”

“我堂堂一个院长,教授!!因为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同事、被同学戳着脊梁骨在那耻笑。我还不如趁早把他打死,也一了百了了。”

“对!你是院长,你是无所不能的郝教授,你是同学喜爱的教师,你唯独不是我爸!”郝年捂着肚子怒吼,像要把多年的不满发泄出来般。--“你只关心你的学术,只关心你的同学,只在乎你的颜面,你眼里、心里有我这个儿子吗?”

他鼻头一酸,下一秒态度又强硬回来:”你对你学生比对我还好,你关心他们甚至关心过我!你了解过我吗?”--“你们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把我生下来呢?!”

“没有不喜欢你啊!”万小桃在慌乱中出声。随即想到什么般恍然大悟,惊恐地看着郝年,声音近乎颤抖:“年年,你是不是故意气爸妈的?是不是要拿这种事报复我们?你明知道我们最接受不了这个了的。”

郝年已经勉强站了起来,脑袋低垂数分钟,再抬起来时眼眶已经蓄满眼泪。

他并不喜欢在父母面前掉眼泪,彷佛自己仍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尤其在这种场合,他需要更硬的态度,才能对抗他父亲给的施压。然而一出口,他知道自己又前功尽弃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陪着我,关心我、鼓励我、对我好,他说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了,并不存在什么报复不报复。”他吸了吸鼻子,略沮丧地说了句:“你们做不到,总不能阻止别人做到吧?”

“那是两码事。”郝重山怒吼一句。

万小桃相较五年前已经看开了些,起码不会再哭得那样凄厉,而只是默默抽纸巾擦眼泪,表情也不恼,似在思考郝年的一番话到底有多真。

郝年觉得肚子疼得厉害,突然想到事情已经说开了,便留下一句:“我走了。”而后转身离开。

“走了你就别再滚回来!”

房门关上前他毫不犹豫地听到了熟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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