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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晚还回来吗?”
“带着师弟跑数据,还没那么快。”
岳斯阙看了眼消息,再继续敲敲打打撰写开题报告。
时光飞逝,当年倆毛头小子经过三年的摸爬滚打已蜕变为成熟稳重的老油条。相较大一那会,岳斯阙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反而是郝年临近毕业越来越忙。
大二开始他就进了某个教授的课题组,虽然刚开始他纯属打酱油来着,但也学了不少东西。每天一有空就往实验室跑,跟着师兄师姐跑数据,测性能,撰写实验报告,心里存了一口气,越忙就越踏实。
连那个教授也忍不住在人前夸他:“你们已经研究生了,进实验室的频率还没有这个大二的菜鸟来得勤。”
升大四时郝年就顺理成章的选了这位教授当指导老师。
班上同学都是个顶个的八卦,好几次旁敲侧击问他为什么不选郝院长来指导你呢?
郝年每回都是一笑而过,任他们胡乱猜测去,一句正面回答也没有。
当然,即使再忙他也没落下学习。无论是单纯的学习成绩还是每学期的综测,他和岳斯阙已经连续三年蝉联各自专业的年级第一,各大奖学金收入囊中,不再心疼当初花出去的那一千块。
“啊~重死了。”
离指针还差一圈就到零点时郝年终于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超大的纸箱。
桌上惯例留了盏台灯,他轻手轻脚将纸箱放下,在阳台随便收了条内裤便钻进了浴室。出来后已是一身清爽,他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再滑溜溜地钻进被窝里边。
“一天比一天晚了。”
岳斯阙蓦然出声,还出手将怀里人往他胸前贴得更紧。
郝年被吓了一跳,大喘气道:“我还以为你早睡了呢。”
岳斯阙幽幽回答:“你都还没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要忙一点,就不用等我啦。”郝年从黑暗中摸到他的手,十指相扣再往手背狠狠亲一大口。
岳斯阙低头闻着他的发稍,“你是不是又把沐浴露当洗发水了?”
“啊?”郝年懵了一下,再拍了下脑门,“我这猪脑子。怪不得感觉头发越洗越涩呢,原来抹错了。”
岳斯阙暗自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实验很辛苦吗?”
“也...还行。”郝年不敢说实话,岂止叫忙,简直忙飞了。
他不仅要准备毕业论文,还报名参加了全球大学生人工智能大赛,每天兜转于实验室,简直在拿后三十年的发际线在肝。
虽然说有同组小伙伴帮他盯着,但自己的东西总归自己在场他才能放心。而且哪里出了问题他当场就可以改进,不用堆到后面再解决。
郝年干笑几声,“没想到,大一时你忙得不见人影,大四变成我了。”
“对了,”他声音突然拔高,还夹杂着十分喜悦,“师弟今天送了我一箱苹果,是他老家特产,可甜了。”
刚说完腰间就被收紧,岳斯的语气凉飕飕的,“他怎么又送你东西。”
郝年不用开灯都能猜出他此刻脸色肯定不好看,忙解释道:“他比较热情,我们实验室的人都收到了,不止我有。”
“他是拉了一卡车过来吗?照这样一人一箱给的话。”
郝年试想了下这个画面,而后被逗笑了,“没有,其他人都是几个,但可能他是由我亲手带着的原因,私下给了我一箱,还让我别告诉别人。”--“哈哈哈哈,师弟挺可爱的,我怎么好意思呢。”
岳斯阙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人家才大二,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
岳斯阙心里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换上了受伤的语气,“你为了别人反驳我。”
“噢。”郝年自知理亏,咬了下嘴唇。
岳斯阙将他整个人掰过来,狠狠堵住他的嘴,舌头大战了几十回合才将人放开。
郝年脸上热烘烘的,试探道:“这就消气啦?”
说完还伸腿勾他,暗示还可以做一些激烈的事。
岳斯阙动手将他钳住,语气极其冷酷,“快点休息,我不想动你。”
听惯了他的刀子嘴豆腐心,郝年心里美得不行。胡乱往人的脸上亲了一小口,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便很快睡着了。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微鼾声,岳斯阙的心也踏实了那么些,随后一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怀里已经空荡荡,岳斯阙慢悠悠下床洗漱,一眼就瞥到了桌上那一大箱红苹果,上边还写着xx特产四个大字。
从上学期开始,每隔一个星期就送些吃的,从几颗棒棒糖,几块小饼干到一大盒进口巧克力,再到开学后迫不及待从家里带来的这么大箱水果。
岳斯阙眼睛微眯,似乎看到了无形中的情敌在向他挑衅。
中午他特意带了自己炖好的汤来到郝年所在的实验室,正儿八经的机房肯定不许人吃东西,所以他们有专门的茶水间供同学们吃饭和小憩。
提前联系上了人,所以一来到信科楼下面就看到郝年在大门外等着他。门卫大叔似乎和他挺熟的,也不用再刷卡就可以直接领着人进去,再坐上电梯直上八层。
“唉郝年你吃完饭了吗?”
出来时刚好遇上院里的同学,其中一个师姐看郝年上来了便以为他已经吃过。
“没,我同学给我送饭过来。”郝年有些羞赧,其实学校基本都知道岳斯阙和他是一对,但他还是不好意思在熟人面前撒狗粮。
“哦哦,那你慢慢吃,我们先回去了。”
“好嘞,师姐拜拜。”。
脸上的兴奋还未散去,郝年带人来到茶水间,再抽出张高脚凳,拍拍。-“你就坐这陪我吧。”
岳斯阙只“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还在为那句“同学”而略有丢丢不爽。
“哇~”郝年打开了盖子,幸福地眯上眼睛,“好香啊~”
“吃吧,你这几天着实累瘦了。”岳斯阙心疼地摸摸他的肩胛骨,再往下拿手掌量了下他的腰。
“嗯哈哈~”郝年怕痒要躲开,“我在吃饭呢,你别挠我。”
“不逗你了,吃吧。”岳斯阙放开了手。
“哇,好香啊~”人未到声音先传到了茶水间。
郝年只觉手里的汤匙被突然夺走,再抬头时炖盅也到了岳斯阙的手上。
“啊~”岳斯阙舀起一勺汤轻哄道。
郝年:?
未待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往日那既跟他极要好的师弟便踏进来了。
“呃~”师弟被眼前的阵势唬住了,一时不知该进还是退。
“再不喝该凉了。”岳斯阙轻飘飘来一句。
“哦哦,”郝年反应过来,顺从地张嘴吸溜。--“啊真好喝。”他极给面子的配合表演。
师弟到底还年轻,面上尴尬显而易见,双手也不知往哪摆,“呃这个...师兄你...呃你们...”
“你师弟有口吃吗?那得赶紧去看医生,年纪越大越不好纠正过来。”岳斯阙虽是说人家,却又不往人家身上瞧一眼,全程只看着郝年。
可怜郝年想笑又不能笑出声,只能拿眼睛偷偷瞪他,在心里暗戳戳吐槽他小气,连师弟的醋也吃。
想到旁边还晾着人,他赶紧出来打圆场-
“师弟吃了吗?”
“还没。”
“那你快去吃吧。”
“哦哦。”
师弟终于想起要抬脚走人了,只是出门前还不忘往这看一眼。
“老公,下次还要你给我带汤。”
前脚刚走,里边紧接着就传来一句黏糊糊的撒娇。
师弟抖了抖身子,祈祷电梯赶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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