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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精神病学老师说：阿片类药物上瘾的感觉近似于恋爱。

张黎只在电影里见过海洛因，诚然觉得吸毒者形容扭曲，和爱情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下意识转头说：“李少——”

看到隔壁女生奇怪的表情才想起李绍名今天也没来上课。

李绍名脱团了。

这是李绍名二十来年人生中头一次脱团，也是大学四年张黎头一次连续一个礼拜不用给别人占座。

张黎到得足够早，占座总是第一排。

他上课很认真。

他很认真地想到，等下要提醒李绍名晚上毕业答辩。

2.

会场里的人寥寥无几，倒是李绍名先到了。

张黎在后面几排坐下的时候李绍名忽然转过来，“老张等下领带可以借我一下吗？”

张黎犹豫：“你们第几个？”

“第一。”李绍名组里的女生哭丧着脸，“没领带也不要紧吧。”

“没事。”张黎开始解领带。他手指没李绍名的长，但很灵巧。

李绍名目瞪口呆：“手打的？？”

“不然呢。”张黎翻个白眼，“你不会还要我帮你系上吧。”

“废话。”

李绍名开始打领带。

李绍名打了个外科节。

张黎：“……”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李绍名身后：“我也只会自己系啊。”

李绍名于是自觉地背对他把头一横：“我的头就是你的头。”

他很顺服地让张黎摆弄衬衫领子。他的领子还上过浆。

六楼教室的窗外是他们生活了四年的校园，很多头一次都在这里发生:第一次抓兔子拉了一手啦；把小鼠塞在试管里拔不出来啦；解剖室的标本打翻啦；把院长认成谁的家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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