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探望了负伤的士卒,冯搴才回帐歇息。躺下不过半个多时辰,又记挂起城墙的关防守卫,披衣爬起来,提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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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探望了负伤的士卒,冯搴才回帐歇息。躺下不过半个多时辰,又记挂起城墙的关防守卫,披衣爬起来,提灯去关照守城的兵卒。他正和灰头土面的兵卒们蹲在城墙下一面闲聊,一面狠狠地咬着刚烤出炉的草灰烧饼,忽尔听到号鼓齐鸣,不由怔愣了半晌。
“坏了!”
才咬了一口的烧饼骨碌碌滚落在地,冯搴面色煞白,霍然站起身来,拔腿就往营内奔去。城内四处人心惶惶。将军们议事的主帐内灯火通明,一进帐便觉气氛极其紧张,东门琅负手盯着地图,雒易坐在沙盘前沉吟,面色均十分凝重,乘栎、姚懿却不见了踪影。
见他进来,东门琅头也不回,只有雒易低声与他寥寥几句,释去了冯搴心内疑窦。原来昨夜众将领商议用兵方略,乘栎坚持要趁大雾即刻率军偷袭敌营,却被东门琅和姚懿力阻。众将各执己见,莫衷一是,不欢而散。谁料到乘栎回营之后始终未能释怀,竟未与同僚知会一声,独自整军开城出击了。
“实在是罪当万死!”东门琅大发雷霆,恨声斥道,“如此视军务如儿戏,我看他定是有不臣之心,准备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了!”
冯搴和雒易沉默不语。按理来说乘栎作为上军将,本就有全军调度指挥之权,奈何各军貌合神离,各自为政,乘栎正是顾忌无法得心应手、反倒被诸军掣肘,才独自领兵攻敌。他少年得志,骄纵跋扈或有之,若说是通敌反叛,实在是诛心之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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