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

-----正文-----

131

翌日，杨佗把我的包送来了。壮汉一号在宿舍群里对我狂轰滥炸，大骂陶小米你好狠的心。我内心愧疚非常。

兢兢业业的褚惟隽又去上班了。

他起得比我早，醒来时翻了翻身，我也醒了，但我没睁眼。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全靠听。我听见他坐在床边穿拖鞋，听见他轻手轻脚地往卫生间去，可他没走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床垫下陷，呼吸声也很轻，我猜他蹲下了，两条胳膊搁在床沿。

他给我拽了下被角。

我刚要睁开眼，嚎一声，吓吓他。

他忽然笑了笑。刚睡醒时的笑是懒洋洋的。他笑得好傻，我简直怀疑他喝醉了。

我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

他的傻劲儿重重地敲在我胸口。

我艰难地克制，才能忍住不缩脖子。

我想把自己藏起来。

其实我还想睁开眼。

虽然我一直没觉得褚惟隽有多聪明，但我还没见过他傻乎乎的时候呢。

可我什么也没干。

直到我听到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我赶忙抓起被子，缩成球。

要是能把那声笑录下来就好了。

我可以听一千遍。

132

褚惟隽病情好转后，我俩有相当一段时间都处在一种“无节制”的生活状态中。他最开始不太适应，我们就慢慢适应，循序渐进地搞。

起初是我来劲，后来我不想来劲都不行——褚惟隽特来劲，还美其名曰“复健”。

我以前觉得食髓知味这个词好俗，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是真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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