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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狼狈的抱成一团在地上瘫了好一会，直到江天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扯着嘶哑的声音慢慢唤回了顾一唯的神智。他有些尴尬的想收回手，又怕江天不方便起来，最终垂着眼红着耳朵勉强把人半扶半抱弄到了沙发上，始终低着头不肯再看他。

江天不太能完全体会顾一唯此时的心情，只管抓着他的手腕，使不上力气也死死扣着指尖不松手，眯着眼盯着地上散落着的医药箱，气若游丝的逼迫他先把伤口处理好。

顾一唯这会再想藏起伤处已经来不及了，他实在不想让这人看到，但江天现在虚弱的样子像是力气大一分就会散了似的，让他不敢真的用力挣脱。他拗不过，只能拽出一卷纱布，随意扯了一截胡乱绕在手上，好歹先止了血，就不再管了。

江天终于没有跟他较劲儿的体力，全身软软的一动不动，只努力睁着眼睛一直追着他。顾一唯试图收拾下一片狼藉的屋子，但他一靠近地上的碎瓷片江天就会在喉间发出小动物般的低吼，警觉、愤怒、无助种种情绪混在一起，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顾一唯反复认真表示自己真的清醒了，甚至圈着江天轻声哄了几句，他才慢慢闭上眼，似乎勉强放下心来。往后可能有很多要解释的东西，自己混乱的心理状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眼下还是江天的身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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