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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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简平王高浚,字定乐,神武第三子也。
起初,神武纳高浚母亲,当月便怀有身孕,待到产下高浚。神武怀疑高浚非己所出,便将高浚冷落一旁,等到高浚早早显露出超人的聪慧,才又被宠爱。
高浚二哥的文宣,自幼被宫妇、神武养在宠溺的环境中,便受不了委屈,动不动就爱红了鼻头。小屁孩儿倒也是个爱面子的,每每感到鼻尖一酸,便懂得要避开中人、宫女。
这天,高俊撞见哭红了眼的文宣。
高浚不喜好呆在散着浓浓墨味的书房里,啃着晦涩的书,就在宫内寻了个偏僻的花圃,伴着花香、听着鸟言、看着不记得从哪个中人那儿搜刮来的读物。正憧憬着哪日仗剑天涯,便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秘园。
抬眼,只见二哥红着眼望他,比自个儿白出不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高浚不知怎地,看着二哥泛红的眼角,徒然升起一股要保护二哥的豪情。
高浚起身,两根手指夹起衣角,为二哥拭去脸上的泪,“二哥,不哭不哭”。
文宣觉着,这向来话少的弟弟定不会出去宣扬自己爱哭鼻子。
自此花圃又多了一个客人,一个每次都会红着眼来的人。
元象中年,文宣又一次因在朝堂之上参文过于激动,泪水涌上眼眶。急得他赶忙借口别了父皇,走到门外,瞧见高浚也跟了上来。高浚引着自己到了墙角,捏着衣袂擦去脸上的泪。
“二哥,我都成了你的左侍了”高浚调笑文宣。
来日,文宣称帝。
奸臣以“高浚有雄略,为诸王所倾服”的借口,教唆文宣杀了高峻。新帝方立,危机四伏,文宣便对高浚起了杀心。到也念着久情,于是文宣只身便衣前往牢中杀浚。
文宣站在高浚的面前,冷冷出声“遗言”。
高浚看着提剑的文宣,扯开笑容,“夫人,你来看我啦”
“干嘛带着刀来?你又伤不着我”高浚戴着锁在四肢的铁链,移动到床边,坐下。
一个“夫人”又将文宣带回那个夜晚,那个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夜晚。
文宣顿时恼怒,那铁链撞击的叮铃声也好似在嘲笑自己。
文宣暴起,提着剑向高浚刺去。
怎奈高浚戴着铁链也行动灵活,文宣一击未中,最后甚至被高浚顺势拦如怀中。
高浚贴着文宣的右耳,“二哥,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某日,一行人将薪火乱投于笼烧杀高俊,天下为之痛心。念高浚无后,将彭城景思王高浟之子记在其下。
大臣禀告完全,抬起头恭祝文宣,今大患已除,我朝必定永世长存!
年轻的帝王让大臣退下,独自立于窗边,望着皎月。不知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泪从眼眶滑落。
“高浚……”
文宣又哭了,可是这次,没有人给他擦泪了。
七年后,健康的帝王突发心疾去世,太子继位。
竹坊迎来了今天第一位客人。
武林闻明的侠客,这次故作文雅的沏了壶好茶。
“二哥,消息才放出去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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