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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之后,太子看起来果真没有那么粘着我了。
许多同僚都和我旁敲侧击地说这件事,弄得我越发觉得奇怪。
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失宠了。
但我脑子很清醒,我根本没得宠过,何来失宠?
呸呸呸,说的我像是那种以色侍君的……!
我寻思着应该是课业增加了吧,再加上顾轻舟我们有三人轮换,自然时间也少了。
不过大概是有人看不下去我们这么闲,不久之后就被安排了别的事务。
有大有小,但基本上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后来南方水灾,巡抚大人要带人去赈灾,有位共事的先生推了我。
我少有历练的机会,自然喜不自胜,麻溜地就去了。
等到了半路,才想起来忘了亲自和太子告个假。不过我也没在怕的,毕竟这是公事,自然会有人替我说。
结果我到了那里就有点水土不服,过了大半个月才好。
我跟随大人们在那里待了三月有余。南方夏季炎热,先人诚不欺我!
我一回到京城,就被太子传了。
我心里也有点没底,三个月未见,太子看起来高了不少。
他看见我,并没有露出往常的笑容,而是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面上一派坦然地接受巡视,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小太子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情如何。
哇,看起来学得不错。我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我听见他慢吞吞地说:“先生,瘦了,也黑了。”
我没想到他看了半天就说了这个,震惊地抬眼,发现小太子脸上的天真少了几分,沉稳了不少。
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大抵是感动的。
孩子长大了!
10.
回到京城之后,日子过得飞快。
某天我和几位同僚一起喝茶,大家不约而同地觉得太子最近话少了。
我的感觉更明显,太子之前对我甚至有点没话找话的味道,现在却是半天说不了几句话。
我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七嘴八舌地也说不清。
顾轻舟说,也许是最近皇上身体不适,北边事态也紧了些,大家都有点风声鹤唳吧。
大伙又是一阵唏嘘。
叶池突然说:“你们可知,就要到殿下生辰了?”
一位年长些的说:“嗐,你不知吗?太子的生辰从来不过的,别说大操大办……”
是啊,我的思绪不禁有些远了,也许太子最恨的就是他的生辰了吧。
那天皇上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的,或许根本就见不到吧?
算算日子,竟然是霜降。
越是盛大,就越是凄惶吧。
唉。
结果太子生辰那天正好轮到我值日。
我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霉头。
但他看起来似乎不在意了,也是,早就习惯了吧。
或许是还有人陪,他好像隐隐还有些高兴。
晚膳前他托我去街上给他带一串糖葫芦。
我怔了片刻,到底是应下了。
竟是这样微末的愿望。
我问:“殿下为何不自己去?”
他眼里滑过一抹失落,“我小时候偷偷出去,被父皇责罚过。他不准我随意离宫。”
太惨了。我看着他的目光越加温和。
我上街买了一串,赶在歇息之前回来了。
我以为他可能只是想看看,没想到太子真的吃了。
我有些担忧。
“没事,不过一串糖葫芦,不会怎样。”他一边吃,一边看我,目光灼灼。
我硬着头皮站在一旁,心里很是疑惑,但也不敢看。
大概过了半刻左右,太子终于吃完了。
“先生可有什么想说的?”他紧盯着我问道。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亮晶晶的眸子“噌”地暗了。
“哦,”他硬邦邦道,“那先生便退下吧。夜深露重,先生小心些。”
于是我好像,又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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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这人怎么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