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己都不成全自己,那别人怎么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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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当初怎么迷上师娘的,不就是听了师娘的大鼓嘛。那个婉转优雅的劲头我给你学学啊。’‘那你呢?合着你是跟师娘学的啊。’
走到哪孟鹤堂都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走到哪孟鹤堂都只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德云社一个奔着百年老店去的民间传统艺术团体,孟鹤堂这一呆就是十多年。都说十年磨一剑,孟鹤堂熬了这十多年也算是熬出来了。商演越来越多呆在北京,呆在德云社里的日子反而少了。这波师兄弟里孟鹤堂算是稍微特殊一些的,别人住师父家的时候他就住在于谦家。
所有人都认为孟鹤堂因为是于谦的干儿子才住在于谦家,只有孟鹤堂自己知道,住在师父家只怕他会待不下去。爱上是个意外,那时候还不是师父。孟鹤堂见到郭德纲第一面是在于谦开的酒店,作为大堂经理他早早就接到郭老师要来的通知。布置好之前交代过的包间又亲自盯着人把菜做好,屏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一个的上菜。
在孟鹤堂的概念里,于谦交代过‘自己家的买卖不能没规矩也不能有规矩。’规矩这个事情从来都是自己把握的。孟鹤堂上好了菜俯身跟刚到的于谦耳语两句准备退下,刚走两步就被于谦叫住‘小孟你来。’孟鹤堂错着位置站在于谦身后‘干爹您说。’于谦伸手一指‘德纲,这是我干儿子。东北来的,我看着机灵就收了。’孟鹤堂识趣的站到郭德纲面前鞠了一躬‘大爷好。’郭德纲点点头‘师哥,这孩子不错。有时间我也收了吧。’一句话就改变了孟鹤堂的命运。
从08年到18年,十年的时间让孟鹤堂的视线怎么呀离不开那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孟鹤堂想过如果自己不是孟鹤堂,如果自己没来北京还会不会这样,结果是会。怹会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比起隔着千万人遥遥相望还不如就这样跟在他身边。
孟鹤堂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还是10年,哪一年风起云涌一时之间德云社郭德纲被推在了风口浪尖。孟鹤堂只跟在于谦身边看着师父出去应酬,师父喝下酒那一刻的皱眉被他收入眼底。这个人从前可是滴酒不沾啊,两年的时间孟鹤堂听得最多的应该就是‘家里夫人管得严,酒就不喝了’孟鹤堂知道眼前这个自己视若信仰的人在妥协。你试过在脆弱的时候喝糖水的情况吗?那种甜到胃苦到心头的哽涩感就是孟鹤堂现在的感觉。他要带着这个人逃离,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大堂经理的素养让孟鹤堂很快的想出了不下十个借口,幸运的是第一个借口就很不错。孟鹤堂一只手抓着怹的袖口,一只手半拖着怹的躯体。如果你试过在操场上扶刚跑完五千米且是你喜欢的男孩子的话就是那个感觉。心跟着脑子一起在跳动,孟鹤堂能感觉到怹全部的身量,那个别人眼里的小胖子此刻身量却让孟鹤堂觉得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孟鹤堂突然不想把眼前人送回怹的那个家。孟鹤堂咬了咬牙把人带回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怀里的人已经因为酒精而熟睡,孟鹤堂慢慢把人扶到床边躺下,接来热水一点一点的擦着那醉酒后滚烫的皮肤。心疼吗?疼,疼的想把那些为难怹的人都杀了。离开的那一刻孟鹤堂的手被抓住了。床上的人很明显是酒醉后的样子,勉强睁开的眼显得有些朦胧。随着水盆落地,孟鹤堂顺从的吻着。孟鹤堂问过自己后悔吗?不后悔,一点都不。
这件事情没有别人知道也没有别人提起,直到孟鹤堂又一次看见师父喝醉。那是师娘去世的第100天,所有人看见的都是‘坚强’的郭德纲。只有孟鹤堂看见了师父眼底的悲伤,十多年的情分早就转化成了亲情!孟鹤堂看着强颜欢笑的师父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件事,他带着师父去了自己家喝了一件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吧,两人很快就喝醉了。一夜过去,这一次先醒的不是孟鹤堂。
‘几个月了?’台上的一句调侃让孟鹤堂虚了心,手搭在小腹上摸到的那个虚无的小生命。两个月了,没有任何人发现孟鹤堂的异样。直到从小跟在孟鹤堂身边的周九良问出,孟鹤堂才承认了怀孕的事实。冰冷的床到底还是换回了孟鹤堂的几滴泪,终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惨白的脸虚弱的身子,在跪了三小时的孟鹤堂身上暴露无遗。终于孟鹤堂看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朝自己奔来,晕倒前他听见了那个人的对不起。无论是内疚也好,爱情也好他们在一起了。他怕着他,他宠着他这么一过就是两年。‘那你呢?合着你是跟师娘学的啊。’是,跟师娘学的爱怹敬怹帮着怹。
没有人知道最后师娘走的时候在孟鹤堂耳边说了一句‘替我照顾好他,你会做的!’孟鹤堂做到了,并且做得很好。孟鹤堂扶着小腹,也许不久的将来那个位置会有个小丫头住进去。会有爱她的爸爸和哥哥,也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这一切都归于两个字‘成全。’
‘人啊只能自个儿成全自个儿’孟鹤堂抬头看了看师父似乎理解了这句话,蹭着靠在身边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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