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

-----正文-----

岳清漪在窗边插花，插的是那天寇至诚折的花，是野生山茶花。昨日岳清漪拿着干了的花苞找了一天，只有一个老婆婆答应今早去给他摘，价格也贵。岳清漪看着老婆婆衣服上毛边，当即付了钱。今天老婆婆就寻着送过来了，上面还有些露珠。

小五敲了敲门，岳清漪不愿放下手里的花，便让小五进来。

小五进了屋，一眼认出了是山茶，但没想起这是那日寇至诚摘的花。岳清漪脸上显出些害羞，将花往背后藏了藏，问道：“怎么了？”

“公子，大哥让我们寻摸些有趣玩意儿给你打发时间，我们包了个要进京的昆曲班子给你解闷，今晚开演。公子待会咱就过去吧。”

岳清漪只听见前半句，问道：“寇至诚回来了？”

小五摇头，回道：“还没消息呢，是大哥走之前说的。”

岳清漪脸上的失落藏不住，勉强笑了一下应了声。

小五没多留，也没多说，默默出了屋，心中却在想：若是大哥真的出了事，青衣公子也会像对老相好那样对大哥吗？

小五想不出答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想想寇至诚，叹了口气没说话。

估摸着时间出了门，岳清漪一路上都没说话，小五也难得沉默。进了戏园子，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小五和岳清漪两个观众。小二手脚麻利地上了些吃食，斟了茶就伺候在岳清漪身后。

岳清漪不自在，想把小二打发下去。还没等开口，班主来了，问想点些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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