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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结束得极快，像一场不为人知的痛哭。

“你不怕我控制你？”伯爵问，“你喝了我的血，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我的命令。”

扎白坐在那张宽大的睡椅上，伯爵靠在他身上。

“你是说你的能力？”扎白毫不在意的反问。

已经平息了怒气的他甚至还笑了起来：“你想让我做的我都不会拒绝。”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当然，床丨丨上可不行。”

“是吗？前不久你问过我，我爱过谁？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爱过谁？”伯爵说。

扎白温柔的触摸他的脸颊，他的话却一点都不温柔：“这我还是个人类的时候，爱过一个该死的人类。后来在撒旦身边，爱过一个血族。现在变成了幽灵……”

“我一点都不想他们，一点都不！”他咬牙切齿。

“那位呢？”伯爵虽然有点被扎白吓着，但仍是不甘心的问。“他和你什么关系？”

“哦，他呀，他和我做了一笔交易。”扎白的手在他脸上滑动着，“我想要力量，开始是为了那个人，可他把我忘了，后来是为了那个血族，可他也把我忘了。”

“抑或是，他们从来就不曾记住过我。”他仿佛齿间咬着恶鬼，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那位………他都已经为了爱疯掉了，再说，他最恨最恨的就是背叛，难不成他自己还会背叛他的爱人？”

伯爵隐隐觉得他每句话都意有所指，但偏偏他又不明说，而是隐晦的暗示着。

“你用什么和那位大人交换？”伯爵扯开了话题，他总觉得扎白这个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扎白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腔上：“当然是他最想要的——我的心。”

“为什么一定要找你？”伯爵不解。

“大概是我的比较合适吧！”扎白俯在他耳边，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在他身边呆了很久。他等的人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他却还想着找一颗合适的心去爱他。”他叹息。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来，伯爵暗自皱眉，想把话题再扯远一点。

“我听说，你替他挡下了十二翼大天使长的全力一击，灰飞烟灭了。”

“那时候，我还是个人类，身上半点罪恶也没有，怎么可能灰飞烟灭？只是肉体被毁掉了而已。后来，撒旦强化了我的灵魂，将我变成幽灵。”他抽出环抱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扎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看他，望进他眼睛里：“我可怜他，他比我可怜。”

“他爱的人不要他了，我爱的人也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瞬间低落下来，整个人陷入暴戾的情绪中。

伯爵咬着牙一动不动，他很清楚握着他喉咙的这只手正在用力的收紧。如果他还是个人类大概已经被掐死了吧？他忽然那么庆幸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让他可以听完扎白的控诉？

“扎白。”伯爵气若游丝的叫他。

他却仿佛被巨钟惊醒，松开了手。

扎白忽然战栗，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

伯爵挣开他的怀抱，跪坐起身，与他面对面，他们贴的极近。

扎白注视着他，泪流满面：“不要再忘记我了。”

“我真的控制不住，我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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