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血站外边还排着长队。献血的人们表情凝重,把夜幕抹得愈发凄楚。
我叼着一根黄鹤楼,面朝队伍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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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血站外边还排着长队。献血的人们表情凝重,把夜幕抹得愈发凄楚。
我叼着一根黄鹤楼,面朝队伍发怔,恍惚间听到护士喊“燕大夫”。
我应了一声,把香烟按在垃圾桶上,一低头,看到烟头没有点燃,惋惜的念头还没成形,护士又喊“燕大夫”。
护士说有位女士今年五十六岁,按规定不该献血,但她的血型稀罕而且献血意愿强烈。
我叫她好好把人劝走,再慈悲的人到了五十六岁也该保重身体,又不真的是不病不老的佛祖。
护士小妹没劝住,于是我和李晚风的母亲重遇在采血室里。
她看起来不太好,容貌和精神随着岁月一并坍塌,头发灰白,像车轱辘碾过的雪。
但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前一天夜里被叫到医院做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病人没救回来,家属拽着我一通挠,好不容易把这事儿捱过去,城郊的化工厂炸了,重伤员全往我们医院送,主任怕我太累,又怕我发挥不了余热,指派我到血站来帮忙,一忙又忙到夜里。我不年轻了,身体经不起这般使用,憔悴和沧桑全挂在脸上。
她见到我,眼神颤了一下,然后像从前每一次见我时那样抿起嘴不悦。
护士小妹还在劝她说:“您真的不能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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