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情劫吗？”慕行秋问道。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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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个夜晚，月亮升到天顶。慕行秋一行人不得不停下来扎营，让这个被霜冻住的夜晚安顿在黑土上，篝火红红，在苍白的雪地上跳动着炽热的光。

原因在于左流英。吐出内丹之后，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注神道士，但所有人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于是当慕行秋在高伏威的提醒之下察觉情况不对时，左流英已冻的手脚冰冷，面色苍白近乎透明。道士不用像凡人那样对付寒冷。慕行秋将他移到禁制内时，落在那顶草帽上的冰雪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左流英的平静苍白的脸。

慕行秋一怔，左流英却没有看他。他们落坐在篝火旁，跳蚤立刻凑到左流英背后，而小蒿拿眼瞅了瞅他，兴高采烈地走过去坐下，不一会儿，她就站起来，喊道：“慕行秋！”

闻声，杨清音也抬起头，只见小蒿拍了拍手，说道：“你也站过来。”见她不情不愿地走近几步，就教她道：“还要再站过来一点。”

他们继续尝试着结缘。隔着红红的火光，慕行秋和杨清音对面站着。月亮在他们头上，又圆又亮，落在杨清音的脸上，眼上，让它们蒙上一层像泉水一样的晶光。慕行秋看着她的眼睛，它们大极了，带着虚弱的高傲和被掩饰住的慌乱瞪起来，显得又圆又亮，好像他们头上的月亮，月里的晶光。

道士结缘应该是怎么样的？慕行秋想过，但从来没能得出一个答案。答案就在经历当中，没有经历，就没有答案。因而其他道士从来告诉他修行需要结缘和斩缘，却不会告诉他该如何去做。他虽然没有道士之心，但却能完全理解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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