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最尴尬的一次了。

梅林故意给这位老加拉哈德一个没什么难度的单人任务。哈利虽然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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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最尴尬的一次了。

梅林故意给这位老加拉哈德一个没什么难度的单人任务。哈利虽然并没有说出来，梅林光是看着他的眉毛就能知道他心里是有些失落和不满的。

是啊，怎么能给这位身手高超的老手一个这样简单的幼儿园题目呢？

对哈利来说这大概像是问他2乘2等于几了。

梅林也不是故意的，毕竟最近真的没什么需要跋山涉水拯救世界的事件出现。让努力了好一会的哈利出去活动活动总是好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幸好哈利的眼镜暂时只将画面接入了自己这边。梅林默默地把艾格西和罗克茜的通路暂时切断了，免得年轻人们发出多余的评论。

目标对象一号和目标对象二号正赤身裸体，在开放式的浴室里进行全身心的肉体交流，而梅林为第一次为这眼镜的音质太好而感到有些苦恼。

哈利依然是个很称职的满分特工，他没有刻意转移视线或是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梅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喝了口咖啡，从屏幕的视野里他能很好的了解到房间构造和目标们的所在位置。他的哈利总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需要一个指令。

“可以了。去吧。”梅林放下马克杯，耳边还回荡着千里之外的那对即将消失的情侣的强烈且清晰的肉体碰撞声，当然，还有一些体面人绝不在人前说出口的叫喊声。

“收到。”哈利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波动。

他还是那么优秀，什么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梅林想。

当然，也没有什么人能拦着他喝酒。

梅林坐在小木圆桌的一边，直径不过前臂长的另一边，哈利给自己斟上不知道多少杯，梅林面前那个杯他就抿了两口，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与此相对的，哈利像是喝水一样，酒瓶要见底了。

“哈利你......”梅林想要劝几句。

“嗯？”哈利抬头望着梅林，眼睛睁圆，无辜又带着疑问。那表情让梅林一瞬间以为哈利又失忆回去了。

“你喜欢就行。”梅林暗自叹口气，“我先去洗澡。”平心而论，那个纯白简单得像一张纸一样的昆虫学家哈利哈特随便一个动作眼神都能让他有心脏被击中一样的感觉，但他还是觉得记得起一切的哈利好一些，毕竟现在这个没失忆版的哈利还记得他们是一对，准确的说，是已经交换过戒指的伴侣关系。

梅林不是不喜欢他们从同僚到同床的这个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太过一言难尽，重来一次他宁愿自己才是失忆的那个。所以，谢天谢地哈利回来了，不然他俩像今天一样约个会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梅林独自坐在马桶盖上想了一会，哈利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却好像也哪里也变了一些。他思索了一会，没个结果，觉得还是先把澡洗了，他开门打算去拿他忘记了的毛巾。然而他门才开了个缝就觉得不妙了。

哈利还坐在原来那个位置，还是那件白衬衫，而他的西裤和‎‌‌内‌‎‎裤‌‌‍‎却褪到了膝盖上，半垂着眼帘，不知望着哪里，那双好看的手却不是在水晶酒杯上，而在已经半勃的‍‍阴‎‎‌‍茎‎‍‍‌‎上留连摩擦，两处颜色的对比显得尤为令人难以自制。或许再加上室内昏黄的灯光，梅林看着也觉得尤为淫靡，连那一带的空气都显得暧昧。

哈利肯定是知道梅林洗澡要花的时间，至于是不是出于这点考虑而这样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饶是梅林，哈利哪一寸皮肤他没有见过，他可能比本人更清楚他身上的伤口的数量和深浅，即便这样，他也从没见过哈利这个样子。对着今天上午那个大屏幕高音质的现场直播梅林也是定若泰山的样子，该干啥干啥，反倒是看到哈利这样，让他一张老脸也突然像被烙铁烧了一下一样，居然觉得耳根发烫，还心虚地把浴室门关上了。

执行任务时半点想不起来的所谓“非礼勿视”的绅士礼仪，如今可是一股脑地冒了出来。梅林觉得自己傻了吧唧的，又不得不靠在浴室门后，大气不敢出地，顶着一张发热的脸，听着门后的动静。

那可是哈利，哈利哈特，加拉哈德，跟别人怎么比呢？

没有谁能比得上他。

在挑动梅林神经和‍‍‎‎情‌‍欲‌‌‎‍方面更是，没有人比得上哈利了。

梅林的脑子现在几乎就是一锅热浆，他甚至没办法思考哈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做，今天真是‌‎‍‌奇‍‎幻‎‍‌‍的一天，梅林只剩下这个想法了。

梅林即便在流水声中也能清晰地听见哈利不加节制的喘息声，热水水汽蒸腾中，他感觉根本不是在洗澡，而是火上浇油。

他还是决定关掉水出去，面前的哈利还在那个位置，毫不掩饰地望着他，纯白的衬衫上星星点点，“你不继续了？”显然哈利知道这个他并不是老老实实地洗澡，所谓的绅士的矜持实际上也没有维持多久。

梅林看来也没有在斗嘴上认输的意思，“你呢，不继续了？”他的目光落在哈利的手上。

猝不及防地，哈利居然冲他笑了。

梅林感觉哈利不是冲他笑，而是给他的心脏来了一锤子。

这真是意料之外。

就像当年他从没意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几乎成为昆虫学家最后却成了一个特工的男人一样。

就像他从没想过眼前这个人会死而复生一样。

就像他从不知道自己一个已经结婚多年的老男人对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兼伴侣心脏也能跳得跟个纯情处男一样。

他们坐在浴室里，这个浴室不很大但也不算小了，只是这两个人在这，就显得格外拥挤，仿佛不贴近一些就要挨着发凉的瓷砖。

梅林帮哈利一颗一颗解开扣子，慢而仔细，哈利看他一眼，自己上手把剩下的扣子解了。

“你今天很不一样，哈利。”

“是吗？”

哈利头偏过一点看他，额头上的皱纹都显得好看，“毕竟我挨了一枪，脑子可能不太正常了。”

“只是一段时间的失忆而已，不是什么问题......”梅林觉得现在的哈利跟他记忆里很久之前那个要年轻一点的哈利更像，这样的心理状态让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哈利是个小他十几岁的年轻人，让他莫名地有股罪恶感。

“我相信我都记起来了，但是你知道的，可能有点后遗症。”哈利又显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他们当然不会赤裸着身体站在浴室里一起友好礼貌地回忆往事，梅林的手攀上哈利的后背，从颈椎缓缓向下，肩胛骨、脊椎直到尾骨。他也不会错过上面任何一个或深或浅的伤疤。

哈利道，“你又在数我的伤口吗，我的军需官。”

“严格意义上不仅仅是你的伤口，亲爱的加拉哈德。”梅林的左手已经不仅仅在哈利的后背了，开始朝别的方向进攻。

哈利眯着眼睛浅浅地笑，梅林总是这样，明明不是他的错，但他已经习惯了听他这样说，即便他觉得并不是梅林认为的那样的，他已经习惯了不再反驳他。

虽然有时候不是谁的错，但结果就变成了那样。

这样他们都倾向于这是两人共同的错误，在他人看起来就像为孩子教育而苦恼的夫妻一样，一本正经地总结经验却透露出一股别人插不进去的紧密氛围，容不下第三个人存在的感觉不知让多少同事内心翻了多少白眼。

梅林一手扶着哈利的头，舌头在对方的嘴里四处游弋，舌头和舌头互相纠缠，嘴唇和嘴唇仿佛无声地争斗般用力地吸允，每一个短暂的分开后都有一个更加投入的深吻，仿佛在比谁先耗光肺里那点空气，其实没有人在较劲，只是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有点激烈，或者只是他们很久没见了，彼此的身体也在想念另一个的温度和触感。

不知道多久他们才舍得将嘴分开，两人都微微喘着气，看着对方，没有语言，却感觉温度在上升。哈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缺氧的原因，在这短短几秒的对望里，他的视觉里，那个正望着自己的人的四周飞满蝴蝶，扑闪着翅膀，包围着他。

哈利打算把这些蝴蝶拨开，毕竟还是有些阻挡视线，你们挡着我看他了，他这样想。

哈利跨坐在梅林腿上，一手支撑着自己，另一手同时抚慰着两人相抵的‍‍阴‎‎‌‍茎‎‍‍‌‎，他无法同时掌握，他的手掌摩挲着梅林的茎身和囊袋的时候，自己的只能蹭着，落得一点有好过没有的安抚，他的手换到自己这边时，梅林的便在空气中直直地立着，显示着主人的欲望。

梅林也没闲着，他的舌尖在哈利的乳晕处打圈，只是偶尔才像是不小心似的略过他的乳尖，右手则在另一个‎‎乳‌‍‎‍头‎‎‍上搔刮揉搓。舌头的温热和离开后留下的那点唾液带来的凉意让哈利有些细微的颤抖，却让梅林对这样的小把戏爱不释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抹好润滑的手指就无声无息毫无预警地伸进了哈利的‌‍‌后‌‌‎‍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了，在梅林‍‍阴‎‎‌‍茎‎‍‍‌‎上的手猛地一紧。

“哦......”梅林靠着他良好的忍耐力，没有就这样泄出来，他报复般地往哈利的软肉里一扣，哈利的背不由得绷直了些，睁着眼直直地望着梅林，像是在责问他的小心眼。梅林望着他那只受伤的眼睛，手里的活并没有停下，但也在他的眼皮上轻轻落下一吻，轻柔地像只刚降落的蝴蝶。

放进去的手指加到了三根，它们把各种小动作埋在哈利的身体里，引得他不断像只受到刺激的小动物。哈利终于抓住了梅林的手，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梅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今夜这个显得不同寻常的哈利让梅林显然也有些上了头，他明明还没有哈利喝的三分之一多。

“怎么了，哈利？”他故意这样问到。

“可以了。”哈利知道梅林是故意的。

“能清楚些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吗？”梅林在他耳边说道，“现在轮到你发号施令了，指挥官。”

“...你的手指可以出来了。”哈利此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老夫老妻的状态，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

“好的，我出来了。”梅林抽出他的手指，带出一阵黏黏糊糊地响声，修长的手指上挂着哈利留下的粘液，“然后呢？”

哈利没再接话，瞪他一眼，快速地在梅林的唇上轻咬了一小口，仿佛生气的小豹子。然后自己起来一些，扶着已经撑得又直又涨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下。当他的屁股再一次挨到梅林的大腿的时候，两人同时都发出了一声长叹。

梅林终于没再记着自己指挥官的小游戏，自动自觉地扶着哈利的腰律动起来。

他们太久没做了。

哈利回来后一大堆事情等着本就人手不多的他们，一群人焦头烂额，四处奔波，稍微安定一点后哈利带着自责的心情又投入到了复健中。

直到现在他们才想的起来给一点时间给他们互相久别了的身体，一次重逢的机会。

他们感受着彼此嵌合的感觉，两具结实的肉体碰撞出声音，让他们不禁想起今早的那个任务，他们多少能够理解那对情侣的感受，也许他们不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在那一刻，他们选择不去分开。

梅林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真他妈浪漫。

他们沉浸在他们自己的节奏里，脑子里也没有多余的空位去思考什么问题了。

哈利双臂环在梅林的脖子上，仿佛一个扣子，将自己简单地固定在这个位置，他的身体不断上下起伏着，像被抛起又落下，每一下都发出清晰的啪啪声，在浴室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更是响亮了。

这些声响反而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对梅林来说，只是哈利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才是太过致命。他时而是舒坦了，用他那本就低沉好听的声音发出的感叹，时而是在一个冲刺下无意识地从嗓子尖蹦出来的短促的高音。这让梅林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眼前的这个人了。尤其当对方用那种飘忽而柔软的眼神望着自己，在颠簸中破破碎碎地说，“Ha -Hamish...”

梅林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吧。

他在哈利的体内冲撞着，感受着那份炙热和潮湿又柔软的感觉，叹息和喘气声一同挤出他的喉咙。他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他在‍‍‌抽‌‌插‎‍‎中终于感受到眼前这个人是切实存在的，而不是一个幻象，这仿佛助力器，他更加用力，更加投入，仿佛用生命去验证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哈利的声音更加破碎起来，无意义的音节越来越多，哈利的手紧紧抓住了梅林的肩膀，“太、太重了...”

梅林的嘴角默默地上扬，他从哈利的喉结处一路向上舔过去，直到把对方的抱怨堵在嘴里。

他们仿佛乘着一只小木船在夜晚波涛汹涌的海中央，除了彼此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彼此支撑着，任浪潮将他们甩上半空再重重落下。

他们睁开眼对视，多年来长久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他们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中朝快感的顶端攀去。梅林想要抽身出来，哈利反而按住了他，梅林有些惊讶的眼睛慢慢转成温润的笑意和惊喜。

梅林在哈利体‍‎内‎‍‍射‍‎‎‌‍了出来。

两人虽然都有些气喘，却不至于疲惫。他们就这样拥抱着坐了一会，彼此无言，谁都觉得得之不易，每一秒都显得珍贵无比。

梅林缓缓抽身出来，随着一起滑出的还有溢出的‌‍精‎‍‍‎液‎‎‍‍，顺着腿根流下。

“我帮你洗吧。”梅林说。

哈利看他一眼，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走向花洒。

然而也不知道梅林是怎么洗的，洗着洗着氛围就不对了。

梅林心里觉得这不能全怪他，是哈利的表情和声音和动作......总而言之，哈利在他眼里，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是故意的，带着某种不能明说的暗示的。

哈利回过头看他，彼此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哈利了然里带着点嘲意，可也没有阻止。

无论他问水温还是水的大小，哈利都只用一个单音节回答他，哼哼嗯嗯的。梅林根本分不清是在回答他，还是哈利根本懒得说话。

哈利在抬高了屁股迎合着水柱的方向，变换着方向摆动腰身。

梅林觉得今天的哈利真是疯了，当然，他也疯了。

他曾经想过没有哈利的日子自己要如果生活，如何给艾格西做心理工作并把他培养得足以担当重任，如何这个，如何那个......

他没想到哈利回来了，他本不觉得上天会对他如此宽厚。这让他十分意外。

而如今哈利就在眼前，以一种哪怕是以前的他也不敢想的姿态释放自己，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香艳和热辣。

如果自己的大脑是一台处理器，梅林恐怕它已经处于快要宕机的边缘。

算了算了，梅林选择放弃了思考。

他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哈利，哈利再次回过头看他，轻轻地笑了。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毕竟这些都是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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