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你十九岁。十五万大军包围姑苏城;相国伍员死而复生,自虎丘奇兵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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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你十九岁。十五万大军包围姑苏城;相国伍员死而复生,自虎丘奇兵救驾。
你走过侧殿,看伍员和伯嚭在远处讨论什么。伍员战甲未卸,单手扶剑;伯嚭在一边不断躬身点头。你不禁暗自轻笑,挥挥手解散虎贲卫。
待虎贲卫散去,你见还有一人单膝跪地,双手举在眼前。认出这是司戈盾,你困惑地皱起眉。只听他略带惶恐地说:“大王今日英勇破敌,属镂剑尽是血污,请交予仆清理。”
你愣了一下,然后如梦方醒。
你那天把属镂从温热尚存的血泊中捡起,之后它未离你身。夜深人静时你会不知觉拔出剑来,独自盯着剑刃发呆。有次被少姜撞见,吓得她花容失色。而你只是笑笑:龙神夺了你父兄,夺了晨风,夺了子胥。大仇未报,你又怎可能先走一步,把社稷苍生拱手让给妖魔鬼怪?司戈盾数次想把属镂收回保养,直到廿日前被你骂过才算作罢。今天他敢再向你要剑,可谓是尽忠职守了。
你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剑来。看着满是血污的剑鞘,你不禁有些恍惚:这几个月好似大梦一场;梦醒时分,你浑身血污地环视四周狼烟,却头一回感到脚踏实地。你抬起头,目光对上一双死而复生的眼睛。子胥看着你,那双眼目若熛火,似乎要摄你魂魄。余光中你看太宰偷偷打量你俩,你不在乎,只是放任自己陷入那烈焰之中,直到那目光移开,你才恍然间又回现世。
司戈盾还举着双手,属镂还停在半空。
你摇摇头,苦笑一声:“这几个月,是寡人难为你了。”
他也不作答,只是把身子伏得更低。待接过你的剑,他便如释重负般退下了。
你又看向那二人,伍员依然侃侃而谈,神情严肃,仿佛无事发生;伯嚭则头更低了些。
你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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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与三军议完明日战术,洗去浑身血污,已是入夜。半湿长发散落肩头,倦意乘你卸甲之际悄悄渗入四肢骨髓。夷光来找你商谈明日布阵之事,相国与之同行,二人竟相谈甚欢。数月不见,伍相一头白发依然凌乱,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庞看起来更锐利了些许。一袭青色深衣还是你从小到大熟悉的样式,好在没了记忆中那骇人的血污。看到相国重新站在你面前,一如既往面带不悦眉头紧锁,你反倒觉得久违的轻松安宁。
“神盟印情况如何?”两位巫祝走后,伍相问你,看着你的目光中忧虑弥深。
你哼一声:“相国要再赏几日湖光秋色,可就赶不上寡人击杀龙神、破除神盟了。”
相国皱起眉:“臣也想过要早日还朝,只是时机未到——”
你摆手打断他:“寡人知道。”你叹了口气,低下头来,“只是寡人一直等不来你的消息,寡人以为……”
这几个月来,你如禹禹孑行在无止无尽的噩梦之中。
“太宰说,你不肯把属镂交给司戈盾。”伍相说道,声音低沉。其间温柔,你少有听过。
你不敢抬头看相国。“哼,寡人没让伯嚭人头挂上城墙都是便宜他了。”
你听他轻笑一声:“太宰还嘱咐臣要好好关心一下少君。”
你顿时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寡人倒不知道相国什么时候把太宰的话当一回事了。”
他叹了口气:“伯嚭虽是小人,有时倒也有不错的主意……”
你不顾自己脸上红晕未消,抬头斥道:“你对伯嚭老是心软,还总骂寡人不杀勾践!”
见相国皱起眉头,又要张口驳你,你先开口为强:“相国知寡人小肚鸡肠,伯嚭携百官逼我赐死忠良,这账相国能宽宏大量,寡人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抿着嘴等伍相责你,不想他却扬起一边嘴角:“少君要是小肚鸡肠,勾践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你恼得牙痒,又不想跟他继续纠缠太宰越王这俩混账,却也不想他占你上风,于是你说:“给寡人看看你伤怎么样了。”不等他答,你一步上前扯开他的交领。
你的双手抚上他厚实的胸膛,经年战争留下的痕迹摩挲你的掌面。在他的胸口中央,是一道狰狞的红色疤痕。你抬起手,犹豫中指尖划过疤痕的边缘。听到他嘶声吸气,你惊想自己伤到他了。正想退后一步,你的手却被他握住,掌心平贴在那伤疤之上。你抬起头,见他正低头看你。在明暗摇曳的烛影中,他的眼神是少见的温柔。
你轻笑:“你我现在是有一样的疤痕了。”
这话原意本是揶揄,可待你说出口,却不知怎的染上了悲伤。
“给我看看你的盟印。”伍相柔声说。
你也不拦他,只是转开脸,垂下眼去。他的手轻轻拨开你的衣领,指腹描摹你胸前四瓣发黑的神盟印。
你自知时日无多。明日一战,可以是吴国的生局,也可以是你的死局。
他的手抚上你的面颊,转过你的脸来,拇指摩挲你的面颊。
“子胥,”你轻声说, “明日一战,生死未卜。我不愿有恨……” 你抬头,看他的眉眼在烛火中意味难以参透,你兀自摇摇头,决定不再踌躇:“做我夫君可好?”
你见伍相张口却不做声,只是蹙眉,愈发忧虑地看着你。你恻然一笑:“不愿也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与你。相国是寡人敬重之人……”
你退后一步,离开他温热的身躯;不想他却一步上前,将你搂进怀里。
“阿玉……”他在你耳边一声叹息,“少君,我已非年轻之人了。”
你轻笑一声:“我也是将死之人了。”
他起身看你,眼中是你熟悉的责备:“少君切勿这么说。待明日破除神盟印,少君还要北上成就霸业,在史书中千古留名。”
你笑着,闭上眼,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此时此刻,你相信他给你勾勒的一切图景:盟印破除,人德昭彰;社稷兴盛,国泰民安。你希望此刻永远不要过去。
他的手抚上你的后颈。你睁开眼,只见子胥低下头来,吻上你的唇。
这个吻炽热而绵长。他的舌掠进你口中,像是要把你囫囵吞下。你被他的力量压得向后退去,却只能退进他的臂弯。你们气息交融,唇舌交锋,像是要化为一体般。
你探进他的腰间,摸索着解开他的大带,听玉革相撞锒铛落地。你伸手进他衽中,抚上他精健的腰背。他嘶声中断你们的吻,却被你一把推得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沿。
你见他拿不准是要起身向你过来,还是坐着等你过去,连眼中经年的不悦都被情欲氲染得淡去几分,不由好笑。你咬着唇向他慢步走去,一边抬手解开大带,任它掉在地上。你抖抖肩,深衣散开,裙裳落地。你走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一把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吻他的唇。
这次是你的舌压进他的口中,他伸手入你敞开的深衣之下,抚上你的腿和臀。你不禁一颤:相国的一双大手经年握剑习武,已是满手老茧,掌面粗砺。这饱经风霜的双手抚过你的腰,顺着肋缘向上游移,直到覆上你的双乳。你不禁呻吟出声,而他顺势吻过你的颌角,顺着你的脖颈一路向下,直到吻上你胸前的盟印。
迷离之中,你在他肩头一拨,褪去他的深衣。你抬起一手抓住他的白发,向后一拉,把他从你胸口拉开,又咬上他的唇,悉数吞下他的呻吟。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抓住他苏醒的炙热。你将双腿分得更开一些,让它对准自己的莲花,向下坐去。
他嘶声推开你肩:“阿玉——”
第一回你未能一坐到底,毕竟他的男茎你满握不住。你咬着唇,抬起身,再一回往下坐。
“阿玉——莫急……”伍相呻吟道,粗砺的手掌扶上你的腰。你不管那么多,一手环上他颈间,抬起身又重重坐下去。他撞入你的身体,痛楚随着被充满的感觉一起燃烧。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你所经受过的折磨,比这更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你听他在你耳边喘息,心中唯一想着:要他,想要他。你又抬起身,这次他两只手都扶上你的腰。你感觉到他的炙热抵在你的入口,你想往下坐,腰却被他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你抬头,有些恼怒地瞪他。他也瞪你,鼻翼开翕,喘息粗重,却是眉头紧锁。你挣了挣,只听他嘶声吸气,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不放松。你见他开口,知他又要跟你讲什么道理,干脆倾身狠狠吻上他的唇,把他的说教悉数吞下。他一只手终于松开,抚上你的肩膀,但你知他又想推开你,不如先下手为强。你两手抵住他胸口,一挺身把他压倒在床。趁他没回过神,你的舌探进他口中,他毫无防备,只得与你纠缠。唇舌缠绵之间,你感到他的双手游移在你肌肤之上,满是老茧的大掌一手摩挲你的腰肋,一手抚过你的乳尖。你不禁呻吟出声,正欲压进他的咽喉,却忽觉天旋地转。待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扔到床上。你向一旁看去,只见他已起身下了床。
“伍员!你去哪里?”你气血上涌,挣扎着起身。这家伙难道想临阵退兵不成?
可未及坐起,你便被捉着腿拖向床边。胳膊一滑,你又跌回床上。抬起头,你见他在床边朝你跪下,铁箍般的双手握着你的双腿,分开架他肩上。
“少君,”你的相国跪在你腿间,面带愠恼,“床第之事不是校场对练,不必急于分出胜负。”不悦的语气如责你未认真批阅奏折般,灼热的气息却拂过你微润的莲花,让你倒吸一口凉气。
“你——”
未及你还口,滚烫的唇舌已封上你的玉门。你轻呼一声,几乎又倒回床上。你只觉他一手箍住你的大腿,一手扣着你的腰臀,舌尖不紧不慢地描摹你的花瓣,不时浅探玉穴之中,你无处可去,无法可躲。灼热的气息拂过你的玉庭,你挣扎着支起身子,却只见他如饥饿之人手捧美味珍馐般大快朵颐。你不禁呻吟出声,弯下腰去,十指插入他凌乱的白发,却不敢使力。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松开一手。你正以为能从他唇舌进犯中获得一丝喘息,却见他瞥你一眼,一指探入你的甬道。
“子胥!”你叫出声来。
他并不理会于你,只是手指变化力道深入浅出,唇舌不时舔吻你的花瓣,轻吮你的玉珠。你的气息已是凌乱,只觉得身体如弦般绞紧。此时他又探入一只手指,双指进进出出,如研究舆图般描摹你的内里。不知何时你已双眼紧闭,欲火愈盛,全身如弦将裂,你的双手不知觉地抓紧他的白发。就在此时,他停下动作,从你腿间抬起头来。
“子胥……”你喘息着,睁开眼睛,喃喃唤他名字。他抽出手指,一时间空虚感让你咬紧下唇。他抬头看你,你们四目相对,你见他将水光微漾的手指送进口中,吸吮干净。
他从你腿间站起,挺拔的玉茎就在你眼前。你想触它,伸手却被他拍开。你见他单腿跪上床沿,双手握上你的肋罗,又把你拽回床中央。
你仰面看他,只见他跪坐在你双腿之间,势峰怒耸,青筋暴突。他低头看你,手背慢慢擦拭他面颊上你留下的蜜津。在摇曳的烛影中,他看你的双眼里似乎闪烁火光。你想坐起身,却又被他推回床上。
“伍员,你光看什么?”你想责他,出口却声如嗔怪撒娇,带着三分喘息,听得你自己面红耳赤。
他也不答你,只是挑起一边眉毛,双手抚上你的腿,慢慢把你双腿盘上他精壮的腰。之后他俯下身,一双大手覆上你的双峰,轻揉慢捻;双手划过你的肋线,让你不禁低吟一声,盘在他腰上的双腿不知觉地用力。他跪坐起来,一手托起你的腰臀,一手握住玉根,缓缓送入你的莲花之中。
你喘息出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充盈。好似沉入烈酒之中。这次再没有痛楚,你眼中只唯有他:伍员伍子胥,你的相国,你的擎天巨柱,你的深爱之人。白发在烛光中染成金色,锐利的眼神在情欲中失却锋芒,待他与你肌肤相亲,你听他终究按捺不住一声长叹。
“子胥——”你轻声说,向他伸出双手。
这次他顺你的意,俯下身来,任你环抱他的颈背。他的手肘支撑在你枕侧,低头吻住你的唇。你张开口,任他与你纠缠,在他的舌上尝到自己的味道。你感到他慢慢退出你的身体,你的双腿盘得更紧了些,却不想他的唇舌从你口中撤出,不再吻你,只是俯看着你。
你咬着下唇,伸出手想把他拉下来继续吻他,不想他却突然一个挺身,直撞进你的丹穴。你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也直到这时,伍相的攻势才算真正展开。他一次一次撞进你,深深浅浅,不在一处过多停留。你在他身下辗转反侧,身体像是被点燃,一次次撞击让火焰愈发高涨,高呻低呤从你唇间泄出,“子胥,”你在情欲的烈火中唤他名字,觉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燃烧殆尽,“子胥……夫君——”
他的手按上你的玉珠。白光在你眼前炸裂,身体绞紧到极致,你发不出声音,只能如溺水之人般紧紧环抱他的肩背,任他予取予求,“阿玉,”你听他在你耳边唤你名字,炽热的喘息几乎将你融化,“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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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宛若漂浮云间。
是什么揽着你,没有让你四散飞去。
你慢慢睁开眼睛。你在寝宫之中,自己的卧榻之上。窗外夜空无月,繁星漫天。
锦被随意盖在腰间,但你并不觉得凉,炽热覆着你的背。
环抱你。
你的身体须臾间绷紧了。床上有人!你伸手想拿属镂,甚至身上不着寸缕都只是其次。
“少君!”那人低声唤你,把你抱得更紧了些。
你一愣,这声音似曾相识。
“阿玉……”
你不觉长出一口气,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相国,伍员,伍子胥。
你的夫君。
你回过头,见他忧心地看着你,眉间是你熟悉的皱纹。你伸手去摸摸他的眉,见他有些困惑,索性转过身,吻上他的唇。
他愣了一下,还是回吻你。你伸手进他凌乱的白发中,有个遥远的念想不甚清晰地浮现在你脑海的角落里:
动静这么大,宫人一定是听见了吧。
那又怎样,谁敢再说你是纣王幽王,你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祭祀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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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ofter果然发不出。。
2.中文车太难开了。
3.给不会开车的人当司机太累了。(说的就是你,少君)
4.爹咪就是在床上都要给你上课的人。
5.想让爹咪不要在床上上课?很简单:操到他说不出话来就行了。少君加油!
6 .肉文就是,爽过就好,切勿当真
7.这是HE线的。也许会写个番外,也许不会。被车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