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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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满吃饭一直不规律,结印后更是如此。每天都是顾清辉在场时陪着他,他才勉强多吃一点。吃的时候的也是含含糊糊望着门外的不知何处。
人不在时,就更吃的少之又少。顾清辉头疼,天天给他用各种补药,内服外用都齐活了,顾思满还是不长肉,抱着都咯手。
或许是憋着了?毕竟自从被他圈养以来,连这间屋子的大门都从未被允许出过。
顾清辉真的定了去淮南的日子,来回要半月。
他不在,顾思满肯定更不好好吃饭。他本是不放心顾思满一人在家的,但又破天荒的顺手把顾思满脚上的链子撤了。
顾思满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怎么都弄不下来的束缚,此刻就这么轻松的被拿了。而且也不管顾思满怎样的不愿,原先调离这里的下人又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这个小院子里。
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顾思满才发觉已经许久没有看见那个送他梅花簪的女孩子。他不敢去深究其中原因,只希望她是去了更好的地方服侍。
那天早上,顾清辉在他面前腻歪了好大半天才走。
又是拉着他赖床又是让他帮他挑选衣物的。顾思满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实则心里像棉花一样软嘭嘭的。
踏在平时不曾走动的地面上时,他身体轻盈的恍惚都觉有些烫脚。平时的活动范围就是床第和饭桌之间而已,连去浴殿都在顾清辉的陪同下,更多的时候是顾清辉抱着昏迷的他去的。
直到送他出房门,动作都没有往日里的僵硬。就连顾清辉突然转身抱了他的时候,他都还虚虚的拍了拍顾清辉的后背回应了一下。
“哥哥,清辉走了哥哥也要按时吃饭呐。清辉回来要检查的哦,要不是长肉肉,哥哥可要接受惩罚。”暖暖的呼吸气息喷在顾思满的脖颈腺体处,痒的他偏了下头,身体有些燥热。
“还有哥哥啊~清辉走了哥哥夜里要是寂寞想我的紧的话,上次我放在床边柜阁里的玉势可以大方的借哥哥用一小下。”某人恬不知耻。
“……”顾思满不想多说,但后颈的腺体不停的自顾自分泌着让自己的雄性兴奋的信息素味道。砰砰跳的心脏让他露出的耳朵尖悄悄变得粉粉的,身上淡淡的清新的松木香控制不住的变得有些旖旎。
结印过的好处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几乎是一瞬间顾清辉就发觉了顾思满身上的变化。
“啊……好可爱……还没走,清辉就想哥哥想的不行了怎么办……反正,哥哥要好生吃饭,好生休息,照顾好自己。定要安安稳稳的等清辉回来啊。”
安安稳稳,顾名思义就是叫顾思满别乱跑。
心里咕噜噜的冒着糖水儿,顾清辉按着蠢蠢欲动的心思亲了亲那只粉嫩小耳朵,急忙转身走了。
再不走,可就走不成了。顾清辉懊恼的想着。
出大门前,边走叫人传话内院下人的总管上前。
“我出门这半月,切记看顾好我的哥哥,不许再出现像上次那样的纰漏。要是我回来发现他身上有一丝毫的不妥,你就自己去后山湖里跟那个贱婢作伴去吧。不用来请示我。”顾清辉把玩着手上的出城令牌,只顾走路,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瞧过人。信息素波动着全部压在了内院总管身上,想起这件事他就来气。
内院总管是一个偏乾元的中庸,对乾元的信息能有些微微的感应。察觉到顾清辉的不悦,他顿时心跳不停,吓得一哆嗦。又突然想到那个侍女身上被珠钗戳刮的没有一处好皮肤的惨状,豆大的汗珠簌簌的下落。
“是是是是,少爷说的是,小的一定伺候好内院的贵人。”他不停的擦着汗水,跟着点头哈腰。外院总管也被这低气压感染,心悸的同时也替自己这同僚捏一把汗。
他们这些中庸都不是顾宅来的下人,全是顾清辉多年前从各个奴隶黑市买的。那里出来的人,几乎都用在了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要不是顾清辉,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阳光里抬头挺胸的活着,更不可能成家立室。而上次的那个什么荷的侍女,是上个月刚被拐卖进去就被主子买了进来,所以对许多事没有什么概念,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因为这位主子性格着实怪异,只能摸着他的性子过河,不然稍有不慎就能失足溺死,全尸都不留一具。
顾清辉从嗓子眼里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斜视了一眼院子里恭恭敬敬站着的大大小小一群人,把令牌放在怀里,跨出了大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顾清辉走的第1日。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暖呼呼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一只不知名的鸟从院子里叶子有些微黄的梅树上翩翩下来落在窗柩这边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像在呼唤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三只一样花色的小鸟儿也落了下来,几只在那里跳跃嬉戏。
看来是一家子。
顾思满睡眼惺忪的醒来,身体第一次没有任何让他不堪的感觉,也没有塞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睡得饱饱的,他忍不住在被窝里拱了拱蹭了蹭。一头青丝乱的一塌糊涂,像顶着一个斑鸠鸟窝。他深吸了一口气,头顶好像蹦哒出了一朵小花,心情一片大好。
起身下床,刚穿好衣服,下人们就一窝蜂进来伺候他梳洗用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他破天荒多吃了两口,估摸着是因为屋里没有顾清辉在,熏香也换了,味道比平时的清爽,这些都让他心情莫名的轻松的原因。也就没想到是不是顾清辉又干了什么。
喝了药,趁着窗外天气好,他第一次走出了这个门。下人为他搬出椅子陪着他去了院子里晒太阳。
出门的瞬间,他惊讶的发现,这里的院子非同寻常的大。各种花花草草和布局真的如顾清辉所说都是他最喜欢的。
院子和隔壁的是打通连在一起的,用石墙做了门隔断。他好像记得隔壁是一个外商的果园。
西南角一汪清泉映照一丛翠竹。翠竹边有一块菊花苗圃,正含着花苞。湖岸上几丛兰花,湖里一些红黄小鱼。东边隔断的那个院子里是一片老桃树梨树,树下一个秋千。地上是一笼笼的芽绿翠、胭脂雪和美人泪。自己面前正南是各色的梅花树,还有铁梗海棠。
一切都那么生动的可爱。
每个园莆都有一个小亭。青石板路和石头小径穿插其中,把每个地方串联起来。
难怪可以藏人,感情他根本就不完全在医馆里。
况且四周围墙高的居然要狠狠仰头才看得见顶。
顾思满悻悻的撇了撇嘴,不再多想。光身边跟着的一串人,他就知道,安安稳稳这四个字,顾清辉不是给他说笑。
他把椅子搬在竹林边,听着水流动的声音,斑驳的竹影落在他身上。缝隙里洒下的温暖的阳光,让他的皮肤烫烫的,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在此闲暇之余,还心血来潮的练了练字。
顾清辉走的第3日,董媛媛趁着时间又来了一次医馆。她仍然觉得不正常,心里总是存有怀疑。而且自己哥哥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不早点将顾思满找回来,说不定她真的会被接回娘家。接回去就算了,更坏的结果就是,等着改嫁。
“夫人,真的没有什么!”外院总管急冲冲的跟着,唯恐被发现什么端倪。
顾清辉说过顾家来人不能得罪,但也说过内院不能出事。
再说,如果这少夫人真找到了点什么,让顾清辉知道了,估计他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这就走了。你紧张什么。”董媛媛一边打哈哈一边在各个屋子里乱蹿。她就是趁着顾清辉不在家才来的,在家的话还能指望发现什么东西来。
“夫人……!”外院总管很无奈。
找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董媛媛用手帕扇着风,一转头看到外院总管冷汗直冒的样子。她心生一计,瞄上了管家。董媛媛把他拉到一旁问道:“诶,大管家,你悄悄告诉我,你们家少爷到底有没有藏什么可疑的东西?”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少爷真的没有藏什么东西,你可饶了我吧!”
“你说嘛!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放心!”
“少爷能藏什么东西啊!莫不是夫人你丢了什么?还望夫人细细给小人我说说,兴许小的能帮你留意留意。”管家故意问。
董媛媛一时语塞,“算了算了,没啥。就一只叫叶禾的鸟雀丢了。我之前看它朝这边飞,我看这院里庭木深韶的很,觉得它可能在这里停下,就来碰碰运气。”总不能告诉下人,自己夫君丢了,她是怀疑顾清辉藏了自己夫君吧。
“叶禾!叶禾你在吗!!!叶禾!”董媛媛不死心,突然转头扯着嗓子叫喊。
顾思满在内院修剪花草,听到叶禾两个字的时候,手一哆嗦。
叶禾是他以前送给董媛媛的文鸟,很是可爱。取这个名字是他亲自取的,是顾和董的化形。
顾思满立刻知道董媛媛应该怀疑到这里了,也知道了她应该在找他。他很想回答。只要他出声,他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他张口,那句“媛媛,我在这”已经在喉咙里滚动马上可以说出声,却突然被梗在了喉咙里。
明明顾清辉已经没有在绑着他,只要他稍微动个心思就可以离开。但是,他好像被不知名的东西困住了,困在了顾清辉的世界里。
出去了呢?出去了会怎么样?他现在身上带着别人的印,如果出去了他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他身上的变化?别人会怎么看他?媛媛会怎么看他?父亲母亲会怎么看他?
不敢想象。
他呐呐的摸着芽绿翠的叶子,手指被叶刺钉了个发丝粗细的口子都浑然不觉。
还是硬生生把那声应答吞回了肚里,终究也还是没有出声。
董媛媛闹腾了一会儿,见实在无果,就走了。
太阳躲进了云层里,有些起风了。天气渐渐微凉。
顾思满一直静静听着,等到没有了声音的时候,突然一滴水珠滴在了叶子上。
人生几十载,除了属于他的那十几个春秋,其余的日子好像在这里一晃眼就要过尽了。
一个侍女上前,给他披上了一件顾清辉的外袍。
顾清辉走的第5日,顾思满发呆。
7日,顾清辉去了消息全无。顾思满每日虽然会见到几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下人,但没有一个人敢陪他说话。
又经历了上次董媛媛的事情,再次醒来就没有了前些天的舒适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被顾清辉抱着睡得日子本没有多少日,但他莫名的有些思恋他的怀抱和温度。顾思满甩了甩头,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晚上又做了噩梦,本来已经好几日没有做过噩梦了。
梦里一个貌美的妇人唤他儿媳,絮絮叨叨的叫他照顾好她的儿子。他下意识咬着手指,怯生生的回答她,他是中庸,不可能当她儿媳。妇人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原本美貌的脸变得肿胀苍白,像泡了水的胀馒头。她慢慢向他走来,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张嘴,脸上的肉就一坨接一坨的往下掉。
顾思满吓醒了,外面雷声震耳,雨声飒飒。雨点打在窗户上,啪嗒啪嗒。他看着窗外的树影摇曳,慢慢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被子里有些冰冷,今夜一个人破天荒的总是睡不热乎,他越来越想念被人抱在怀里面暖烘烘的感觉。
至少每日在顾清辉怀里醒来的时候,尽管顾清辉很恶趣味,但他从来不会有寂寞的想法。
异常的想要依赖。
思维混乱,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每天早上自己遭受的行为。明明是很抗拒的,但想着想着下腹居然隐隐烧起来了一团火,后穴涓涓的流出了水,打湿了股缝。顾思满羞耻的憋红了脸,细碎的白牙咬着被角,慢慢弯起了腰。
也许是身体过于紧绷,急需要放松。他闭着眼睛,开始情不自禁的夹紧双腿蹭来蹭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呓语。
身上的松木香缠缠绕绕,本能的引诱着让它臣服的主宰体来触碰自己,但顾清辉却不在。
不够……他自暴自弃的颤抖着把手伸进裤子里,捏住自己的那根物件揉搓。
也不够……后|穴里空虚的要命,渴求着被东西粗暴的造访。出的水越来越多,几乎要把他淹了。
顾思满松开被口水沾湿的被子,咬着嘴唇把手指伸向了那个羞耻的地方。
穴|口已经微微柔软,一缩一紧的开合着。指尖轻轻一探,就被吸进去了大半。
“嗯……”顾思满轻哼出声。葱白的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
还是不够……肠|肉深处依然痒的要命。性|器顶部也颤颤巍巍的滴着液体,就是到不了顶点。顾思满难过的要哭了。
脑子突然一闪,想起顾清辉放在床边柜子里的玉|势,顾思满小幅度的挪动身子,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在他流着泪哭吟着射出来的瞬间,就那么突然一瞬间,他竟有些盼望顾清辉早归。这明明才几日光景。
10日,还是只勉强的吃了一些菜,食不知味。但又害怕顾清辉的惩罚,又憋着不适喝了碗莲藕排骨汤,结果刚喝完转身就吐了。药也喝不下,顾思满焉焉的,看着屋外的梅树,思绪神游。
“诶,你们说说,如果冬天来了,这里的梅花是不是就开了?”顾思满轻轻说。
没人敢接他的话。
“今年会开吗?也不知道清辉栽的什么品种。”他低下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指,“唉,清辉真……”狠字说的太小声,被淹没在了竹林的水流声中。
每日一个人看花,看草,看鱼,夜里一个人睡。顾清辉一定是故意的,他也成功了。顾思满确实开始了不知名的想念,他觉得自己或许快要闷出病来了。
17日晚,顾清辉回来了。明明是再要个几日的,但他马不停蹄的赶路,就是为了早些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夜里进门,顾清辉一边吩咐轻声卸货,一边找来内院总管问话。
他眯着眼问香是否在按时熏,总管回答是。香有些许迷幻效果,会增加人的疲劳度和无安全感度。顾清辉满意的点头。本来就不怕顾思满逃走,身上带着他顾清辉的印,能走到哪去。
他轻手轻脚的进门,上床。
顾思满缩在角落里团成一团,顾清辉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是让他朦朦胧胧的苏醒了一点点。
顾清辉静静的看着他,眼睛在夜色里仿佛盛着一汪清水,在自己的月亮面前闪闪发光着。
他嗅着顾思满身上的皂角香,慢慢的把他拉进怀里。顾思满一寻着热源,就整个贴了过来,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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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拖拉了,我得加紧剧情进度啊(自爆自欺)还有征集广大姐妹意见:是顾家带着人气势汹汹来医馆掘地三尺,但是事先拦截顾清辉回医馆了,最后终于找到一脸惊愕的顾思满好磕一些还是顾清辉良心发现自己送他哥哥回去好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