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选择。

哨兵银灰×向导男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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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银灰发现博士面上浮现出不自然的血色时，他才意识到造成自己体温异常升高的罪魁祸首并不是供暖系统。

“轮到你了。”博士思考许久后挪动了棋盘上的棋子，接着把厚重的防护外套脱下放在了一边。

循环系统的温度设定太高了吗，博士这么想着，从终端上调出了室内温控系统，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贯的26摄氏度。

“比起棋局，或许盟友更应该注意的是你的身体状况。”银灰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委婉地开口。

博士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精神触须格外躁动。他在沉默中感觉到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他又想起了凯尔希给他看过的某份报告，按照现行的哨兵向导匹配度测试方法，就结果来说，他和银灰的匹配度高得惊人，加上他刚给银灰做过精神疏导，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答案呼之欲出。

博士有些头痛地开口：“……是结合热。”

银灰了然地回答：“果然如此，虽然并没有经历过，但看情形也不难猜”，他向前倾了一些，探寻地看向博士深黑色的眼睛，像是平时在战场上一般询问道，“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博士食指敲着沙发的扶手，沉思片刻后开口：“两个方案。一是现在去医疗部注射阻隔剂，二是……”博士表情微妙得像是看见芙蓉做的营养餐一样，“我们私下解决，之后罗德岛有方法解除结合。”

银灰若有所思地眨眨眼：“没想到罗德岛还有这种技术，在其他地方，解除结合的方法只有一方死去这一种。”

“毕竟罗德岛的主业是医疗”，博士把温控系统的设定调低了几度，接着说道，“就目前的数据来说，阻隔剂有不起效的可能，在5%左右，副作用有暂时的嗜睡、恶心乏力和感觉失常；解除结合稍微复杂一些，视匹配度需要药物甚至手术处理，过程中也会有差不多的副作用。所以我倾向于第一种方案。”

说完结论，博士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长出了一口气。在注意到自身的异常前，燥热的感觉并不明显，但一旦知道了这一事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体的异常上。

博士捏了捏眉心，问道：“你的想法呢？”

“嗯……”银灰弯了弯唇角，“并不是容易的选择。”

“我选择第二个方案。要说原因的话，近期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不打起万分精神可不行啊。”银灰唇边是堪称轻松的笑意。

被按在会客室宽大的沙发上时，博士一时不知是该先庆幸今天下棋的地点不在自己的办公室还是会客室做过特殊处理阻止精神力的外泄。

“思维活跃是好品质，但并不适用于这种时刻，我的盟友。”银灰俯下身，在嘴唇几乎相贴的距离低声说道。

博士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鼻音：“彼此彼此？毕竟你也没有很认真吧，理论上不需要向导的黑暗哨兵先生？”

银灰的瞳孔收缩了一瞬，接着他轻笑出声：“怎么知道的？”

“谁知道呢？直觉吧。”再加一部分情报支持，博士在心里补充道。

“已知这一事实，你还是同意了我的选择？”银灰略微拉开了一些距离，问道。

有了活动空间的博士耸耸肩，笑眯眯地开口：“以我的运气，5%的可能性大概就不是5%了。而且药物还是少用为好。”

银灰没有继续无营养的闲聊，他封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博士的口。显然在关乎体力的问题上，他还是稳胜一筹的，结束一吻后，他用拇指抹去大口喘息着的博士嘴角的水迹。

这种情况下博士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他有些恶劣地想着，唇再次压了下去。

所谓的结合热对银灰几乎没有影响，除了体温升高外的反应都不明显，神志也如平常一样清醒。但他对这一突发事故并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

在博士努力平复呼吸的间隙，银灰剥掉了博士及膝的薄防护服、衬衫、长裤……暴露出瘦削苍白的身躯。

按常规审美来说，这并不是一副会让人产生兴趣的男性躯体。而银灰自认为没有受到某些崇尚骨瘦如柴的病态审美的影响。那自己异常高涨的情绪的来源就只剩这幅躯体的主人本身了，银灰一边解开领带一边想着。

他无意间对上了博士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还有脸上反常的热度不同，他的眼神是不输于银灰的冷静。

银灰突然无声地笑了，和他预料的一样，博士也没受到影响，至少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银灰单手捂住了那双眼睛，锋利的犬齿咬上了博士的颈侧。隔着皮肤和薄薄的肌肉传来了动脉的搏动。

生命十分脆弱，如果咬断血管等上几分钟就会因为失血而死，那巴别塔的恶灵会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死吗？他的生死又会让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变化？

博士本能地倒抽了一口气，僵硬了几秒钟，没对银灰的攻击性行为作出表示，而是解开了银灰的衬衫纽扣，同时温和地伸出了几根精神触须，礼貌地敲了敲银灰的精神屏障。

颈侧的咬痕上渗出了丝丝鲜红的血液，博士随意抹了抹，看到手上的鲜血，挑了挑眉，抹到了银灰的嘴唇上，接着揽着银灰的后颈亲了上去，血腥味伴着唾液充满了整个口腔。

“为了防止发生事故，姑且问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吧？”博士调笑着问了一句。

……

有些话说出口是要付出代价的。

博士的腿无力地环着银灰紧实的腰，随着银灰的动作低低地喘息着。他有过通过精神链接让银灰冷静一些的想法，但精神链接那一头传来的情绪虽然高亢但十分稳定。

“唔……”博士紧闭着双唇发出闷闷的呻吟声，下一秒就被银灰的唇舌撬开。

银灰似乎热衷于看到博士失去控制的神情，一边戳弄他体内的敏感点一边笑着劝诱他“直面自己的情绪并不是坏事”。

博士并没有做出回答，快感在他的大脑里横冲直撞，试图冲破理智的禁锢，却没能够成功。但他的身躯并不如理智那般坚强，控制声带不发出某些过于甜腻的声音已经是他能对自己身体做出的最后努力。

精神网已经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每一根精神触须都妥帖地找到了对应的另一根，像是从未分开般贴合。但博士做到这一步就停了下来，并没有进一步探索银灰的精神图景，只是反复梳理着外侧已经形成的链接。

银灰感受到两人的体温升到了新的高度，无论是手心贴着的皮肤还是紧紧绞着他的内壁，都热得异常。

某种无形的链接正在形成。博士颤抖着攀住了银灰的肩膀，修剪整齐的指甲留下了不明显的白色抓痕，银灰也到了极限，在十几次动作后，两人在混乱的喘息中交换了今晚最后一个吻。

……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这种话还是不要问出来比较好，盟友。”

“但我已经问出来了，抱歉？”

“也并不需要道歉。”

“那我还是说点什么吧，嗯……我还挺好奇你的精神图景里是什么样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有一天能看到。”

“我也如此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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