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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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竹最近接了个大案子。

那是一个明星的案子，报酬非常可观。基于委托人粉丝的狂热和数目的庞大，姚竹不得不重视，光是日夜颠倒地找证据就让他累得像条狗。

表面上姚竹对那个小明星笑脸相迎，实际上他还是挺瞧不起那人的。人后再怎么破口大骂，人前他也必须装得毕恭毕敬，光是这份伪装就让他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捱到结案，姚竹以肚子疼为由谢绝了那明星的请客。

走在回家的路上，姚竹一肚子牢骚。就因为那明星挑挑拣拣，今天这不行明天那不行，害得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和祁松一起吃一顿饭了。他不满地踢开脚边的易拉罐，开始拔足狂奔。

他突然就很想见一见祁松。

就着廊灯暖黄色的光，姚竹打开门。他习惯性地知会一声“我回来了”，便扔下钥匙迫不及待地换鞋进屋。

客厅里传出主持人一板一眼的播报声，姚竹走进去，果然看到电视机亮着，正在播焦点访谈。

而祁松则端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衬衣和西装裤，小腹放着一本法典，双手交叠在上方，居然睡着了。

姚竹于是无声地笑起来。

第一次见到有人睡觉都睡得这么中规中矩。

祁松一般只看新闻联播，基本上新闻结束后他就会换台。而今天却没有，所以姚竹猜测祁松大概是没等到新闻结束就睡着了。

姚竹悄悄走过去，把电视声音调小了，却没关——祁松习惯拉窗帘，而他此时需要一个不那么刺激的光源照亮视野，以便他对他的爱人做一些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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