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41
两人也别诉啥衷肠了。
咳,那啥和肠子来一段亲密的交流是可以的。
帝昊天别看面对敖广的时候是个憨憨,但是给自己搞福利的时候是毫不手软。
敖广很快便身上镀了一层嫣红,担得起秀色可餐四个字。
他身上乏力得很,只得软软的搭着帝昊天的肩,低声道:“昊天,莫要负我,莫要……负我。”
帝昊天吻了吻他耳垂,温柔道:“永生永世,我定不负你。若有违者,就罚我做一世孤家寡人,享一世孤寂。”
敖广本就喜欢他,自然配合得很,小小的到达了一个极点。
帝昊天见他这样,笑道:“广儿,你可真是淫浪。”
敖广动情的神色一下子就冷淡下来,两人之间的旖旎是一点儿都没有了:“淫浪是身体缘故,却非我本性,你如果要拿这个羞辱我,我也无话可说。”
他侧身而睡,背对着帝昊天。
帝昊天沉默着穿好衣服,方才道:“我从没这样想。”
他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并不淫浪……我只是,一时未能控制住。”
他暗觉自己差劲,生意场上再大的数额来往他都能从容不迫,却因为这人一番话,反倒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可若不辩驳,他怕这偏激的人耿耿于怀。
他靠过去,抱着敖广道:“抱歉。”
敖广心软下来,他知道这不怪帝昊天,是他自己一直对自己会成为O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当年也是万众瞩目的少年郎,众人仰息,谁人敢不恭敬。
成为O之后,却要以男子之身诞下孩儿,丙儿很好,他不后悔,却还是介怀。
倘若不是身为O,他会有别样人生,他会和帝昊天一样,踏上巅峰,站在峰顶睥睨天下。
而不是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提起,O身体淫浪低贱。
这不是他想的。
他恨苦了这具身体,如果不是O,他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咬牙切齿恨断肠。
他是翱翔九天之上的雄鹰,他是大海里独尊的龙王,却他妈的因为一个破身体,雄鹰成了金丝雀,龙王成了地龙。
不行,不能想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好气啊。
果然帝昊天那个混蛋就该一个人睡。
他翻过身,不理帝昊天。
帝昊天见他生气,叹息一声,走出门去。
新婚之夜被自家夫人拒绝了啪啪,甚至还被迫被赶出门,这么苦的除了他也没有几个吧。
敖广听见关门声,侧过头一看,屋内果然没有人了,他心脏都气疼了。
帝昊天这个憨批,还敢出去,出去了就别进来。
生气.jpg
写在后面:
今日帝憨憨:我只是新婚之夜想吃个肉,怎么那么难,我是帝憨憨,我四十岁了,可我们讲道理,我还是个孩纸,我好累。霸总文说床上说这种羞辱词会鱼水之欢很和谐,为啥广儿不按套路走。我以后再也不看霸总文了,我好难啊。
帝憨憨:夫人神经不正常,我虽然不介意,可是一秒生气,我好难,我该怎么哄
我:就……那啥,你这样都能收,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果然你这个男人要么渣要么憨,没救了,等死吧。
然后再一个,“永生永世,我定不负你。若有违者,就罚我做一世孤家寡人,享一世孤寂。”这也算是个flag,就我的地笼文,基本上就这一句话概括了。
42
敖广自个儿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心里一阵热一阵凉的,难免想起了当年。
当年兜兜转转发生了许多事,他的生活一团糟,从天之骄子堕落下凡尘,便再没想过能和这个人有后来。
结果呀,他们偏生有了后来。
他们的正式的第一次见面,算不上浪漫,甚至于,他不愿意回想,却在这样心绪不宁下想起来了。
那时,他被抓捕的人带到偏僻处,偏生帝昊天出现在那里,他紧张极了,生怕这人说出什么话来,叫他无法应答,可他又想和帝昊天说话,只紧张到同手同脚,想了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可到口的,只有一句:“别把这事说出去。”
他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些想要抓捕他的人。
他不敢回头,生怕在帝昊天眼中看出厌恶。
他回头,看见的只有冰冷。
那一日,他心很凉,凉到连带的,手脚都冰凉起来了。
他想,还好他没有恬不知耻的说出些别的什么话来,不然他一定会丢脸到近乎崩溃。
他沉默的一如既往的同帝昊天擦肩而过,整颗心脏都痛到近乎窒息。
再后来啊,他检查出是O,他快气疯了。
他怎么能是O!他不应该是A吗!一想到要为某个男人怀孕生子,他几乎恶心到快要干呕出来。
可是啊,他心里却隐隐有一个声音说:“如果是O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靠近帝昊天了,帝昊天那样顶级的A,未来的夫人一定会是O,自己是O,是不是代表着……可以想象自己是帝昊天的夫人。”
这样荒诞可笑的想法,却根植在自己脑海中,飘散不去,耿耿于怀。
他斥责自己,他不是另一个自己,他没有对帝昊天怀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听见心里的声音:“你确定。”
他沉默了。
他不确定。
他……
他也好,还是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也好,都无疑是爱帝昊天的,只是……只是他不肯接受自己为另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罢了。
他爱帝昊天。
可是帝昊天不爱他,恐怕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是这般金贵之身,他却如蝼蚁碌其生,他们之间隔着繁星与春水,难以靠近。
于是,他一夜又一夜的,在无数个黑夜里,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如此想着,心里难受极了,侧夜失眠。
夜凉如水,将一颗心都拖入绝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