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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段利,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所以,如果遇见比我合适下半辈子的,你也动心的人,就把我这个枷锁丢掉,没关系的。”
我早已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这是我做为长者给你的人生意见。
段利瞬间红了眼睛,把他转过来,简贺记着把手里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免得火星子烧起来。
他的意见成熟,剖析人生,也睿智果断,可段利不会接受。
段利的喜欢就是单纯且狂热的,是初阳一样的简单。
简贺意识到自己又在后退了,苦笑着仍由心脏酸涩的抽动,他不会爱人,因为没人教过他,在学习爱人的年纪,他被爸像垃圾一样丢出来,儿子的身份被另外一条生命替代,他不会责怪,但后来横插进另外一个幸福的小家里,他知道自己像个笑话。
他谨慎小心的活着却没讨到一点好。
你不知我的苦,为什么议论我的为人。
简贺小时候好羡慕他会哭,只怕自己哭了,他们不会心疼,只觉得吵。
自己拿满分的卷子没有他本子上的塑料贴纸珍贵。
妈妈的眉开眼笑对着的男孩一定是他,他会哭会闹还会撒娇,自己像个无趣的木偶,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快乐,坐在角落里,胸口上长满了爸爸种下的霉斑。
“真的没关系,我已经被丢习惯了……”简贺手盖上他的脸,指甲上有常年烟熏的痕迹,手指上还有新鲜的烟味。
简贺眼眶里慢慢蓄满了泪,此时才是真真的他:“我真的不会爱人,我大你十岁,你大好年华,别断送在我手里,毁在我手里真的太亏了。”
段利生气了,气的眼睛都红了,但简贺还是要说。
“这是过来人的经验,是从你的利益出发。”
果然是学经济的,意见不拖泥带水,针针扎进去皮肤带出红血。
“哥,你比爸妈还过分,他们想把我送去医院,你却想我死。”段利抓着他手臂,泪淌在脸上,滴下去。
“段利,我只是告诉你,这个社会诱惑很多,比你哥好的大有人在,你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哥,是你想把我推开吧。”
简贺摇头,抹走对他自己而言软弱的眼泪:“不是,哥不结婚,因为和你结不了。”
段利的脸上两眼泉这一刻放了水闸,他把装腔作势的背弯下来,抓着他手靠在他肩上放声大哭,少年低哑的声音扯成撕裂的哭腔。
简贺知道自己的笨拙,小时候不会撒娇讨食,长大了连安慰拥抱都不会,只知道呆看着对方哭和埋怨,最后导致指责全盘皆收。
那边的手机还在咆哮,阳光下和他打招呼的人太多了,自己和他的爱情裹着苔藓和霉菌,根本上不得台面。
简贺重新被他摔回床上,进入的时候腰窝滴下了冰凉的液体,他动作好粗鲁,想着把他撕开,想看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简贺抓紧被子,雌伏在弟弟的身下,无关的男人屈辱,能被人爱着,他以前奢求不来。
段利发了疯地顶,床都在摇晃,他的臀肉腿肉撞的发红,巨大惨烈的啪啪声充满了房间。
简贺最后抖着求他放过自己,段利如猛兽撕咬他的唇,咬得一片鲜血淋漓再为他掉眼泪,想用牙齿把他皮肉撕扯开。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他的喘息久久不歇,抽出来发现肛口裂开了,血顺着大腿往下淌。
“哥,哥!”段利把简贺翻过来,他唇上一片红,手臂挡住眼睛,拉开手臂湿漉漉的眼睛扎疼了段利。
“哥对不起,哥。”段利把他抱起来,简贺被碰一下就全身颤抖,害怕地蜷成了一团。
“哥对不起,对不起……”段利哭着一遍遍重复,刚开始的兴奋和喜悦全部只剩下疼痛,哥怎么可以这样说,还要自己去找别人。
“哥,我只喜欢你,只会喜欢你,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简贺眼神空洞,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站在漆黑的街道里,望着无尽的前方,以前他会跑,很用力,顶着风顶着雨地跑,现在不行了,他得拉着段利,不敢快了,怕他把自己挣开。
“还有一句话,”简贺抓紧他的手,声音激动地发颤,虚弱地发抖,“不要丢下我,我只有你了,你碰见再好的人也不要丢下我,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要脸也好,不要把我丢掉。”
简贺又一改语调,决绝的命令:“这个世界丢下我的人太多了,你不能是下一个,段利,如果你扔了我,我就把身上一半的血放掉……”
“哥,不会的,不会!”段利把他抱紧了,泪滴在他脸上,像雨一样,简贺闭上眼,心脏里的种子被滋润了,他这次的爱情一定生生不息。
段利给他撑起了一棵树,他倒在树底下,燎原之势也烧不到他,烧着了两人最后能骨肉合一,重新长成一片花园,用碧绿的藤绕成一堵墙,这里便是最后的净土。
秦小姐很漂亮,尤其是坐在对面的时候。
“简先生,咱们认识多久了?”
“快六个月了。”
手腕搭上了下巴,笑着问:“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吧。”
简贺点头,漂亮知性,做为另一半很合适。
“你谈过恋爱吗?谈过几次?”
简贺只当她是为了了解另一半,很坦诚直白的说了:“谈过,大学谈过,迄今为止大概三任。”
这个数字算小,对方脸上露出一点满意,随后她却又问:“分手原因是什么?”
“学习太忙,工作太忙……诸如此类。”
女方看着摇曳着的杯中酒,“恕我直说,其实你的条件很优秀,但是……你不会爱人,你骨子里透着的是冷血。”
她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最后一句是看着简贺眼睛平静说出,一点谎言的影子都没有。
“一个姑娘,可能单纯,会有撞南墙的时候,但你达不到,你会在她们想进一步的时候往后退,这种事,她们一次都受不了。”
一次都受不了……
简贺手摸上段利的脸,你如果也走了,我怎么办。
再也没人会考虑我早餐是不是吃饱了,是不是吃得自己喜欢的。
我真的不会爱人,那我便任你摆布吧。
用你喜欢的方式……
“其实哥哥一点都不幸福。”
段利手指按住他的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哥还有这样一面。
“哥,你教的,对喜欢的人要不留余力的好,我做到了。”段利哭着嗫嚅。
简贺动一下就扯到了伤口,咬着牙依然说:“我知道,因为我受不了别人对我太好,那样我会很容易沦陷,结果让你钻了空子。”
简贺教他爱人的方式不一定对所有人有用,但他自己绝对是有用的,这简直就是兄弟埋在骨血里的默契,偶然反应过来脊椎都发凉。
“哥对不起,你受伤了。”
“没事,不严重,”简贺笑他没经验,“第一次都没流血,后面几次能有多严重。”
段利控制不住的抽鼻子,还越哭越凶,不打算停了一样。
“抱我去洗洗吧,我不想动。”
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简贺抱紧了他的脖子。
段利把他抱起来,眼前看不清楚东西,把他搂紧了怕摔着他。
就是因为感受到了被爱着,才舍得挡在你身前。
简贺扶着墙,段利把水开了,水从肩膀流下去,段利吸着鼻子把臀肉弄开,红白相间惨不忍睹。
“戴个套子把手伸进去挖出来。”简贺手指着架子上的袋子,段利去拿了过来,里面工具十分完善,还有一些用品,段利看得脸红,拿了个避孕套把袋子放下,撕开套进手指。
“嗯……”简贺疼得打哆嗦,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墙。
段利把水关了,浓稠的精顺着腿往下流,里面混着一些血丝,润滑和他打进去的药也流了出来。
段利手指整个插进去,抠着他的肠肉,简贺两条腿都在发抖,扶着墙却还是硬了,他的手指抠到了一块软肉,简贺控制不住的娇喘。
“哥,”段利伸手扶住他腰,“哥,好多。”
“你把瓶子里的东西挤进去,”简贺伸手指,“里面是生理盐水。”
这一番折腾又是半个小时,简贺被他搀着走出去,“我们睡客房,明天再收拾。”
“好。”
段利躺下之前把鼻子擤干净,简贺侧着睡,后面上好药了,他累得有些睡不着。
段利拉着他手,“哥,我给你养老,但你要陪我一辈子。”
“好,我记下。”
“哥,第一条,把烟戒了。”
简贺眼睛睁开,拒绝的话直接被他堵进去,上身被他揽进怀里,强势的吻到简贺妥协。
“我,试试……”
段利抱着满脸通红的简贺,“你现在有爱人,为了我你都必须保重自己身体。”
简贺睡觉不喜欢有人碰他,但这次稀里糊涂就睡着了,段利这一晚成了他心里最踏实的存在。
段利却一直没睡着,简贺睡熟了依旧一脸难受,眉眼隐忍着。哥太成熟了,自己又太不成熟,他不是那些好糊弄的同学和老师,他需要的是坚实的依靠。
而自己现在只能依靠他,段利又想哭,可哭也是不成熟的行为。
“哥,我会长得很快。”
段利拇指蹭着他嘴上被自己咬破的伤口,“对不起,哥。”
清澈的泪滴在他脸上,段利小心地擦干净。
第二天中午简贺才起,一身酸,难以启齿的地方也疼,旁边段利睁着眼睛不知看了他多久。
“没睡吗?”
“睡了,怕你醒来看不到我。”段利用唇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哥,我毕业就走吧,不回来了也没关系。”
“意气用事,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得回报。”
“回报他们个孙子吗?”
简贺哑口无言,段利抱他,“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让你生气,也不可能因为爸妈把你放弃。”
“哥,我把我自己放到和你一样的境地,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自己?”
简贺没说话他便继续:“哥,你是最合适我的人,也是我唯一心动的人,你要是真的怕,你就多买点手铐,那我一定看不见其他人了。”
简贺被说得脸热,“你个色胚子。”
段利以此为荣,脸贴着脸:“怪哥给我喂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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