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辱他,等他骂回来,他却半天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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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新闻,荣盛烟草集团的理事死了。
死因却很奇怪,是心脏病突发。
那天我是喝了不少酒,但没断片,我先踢爆了他的蛋,然后又用消防栓砸扁了他的脑袋,这些我记得一清二楚。
脑浆子流了一地,却只说成心脏病。
死了人不是小事,可死因遮掩得这么严实,我一时想不清是谁这么有本事。
其实,也不敢细想。
我憋了几天,撒出去的人没返回半点有关于他的消息。
倒是查出来,未婚妻跟那人有些新仇旧恨。
不得已,我回了趟俱乐部,去找小野花留给我的蚂蚱绿。
代理人气得牙疼,您不是不要嘛!
我反悔了不行吗。
“我跟小珂说您不要,他就让我拆开卖了。”
到底多大气性,宝贝车都这么对待了。
“你有他联系方式?”
他之前的手机号,微信号我都联系不上了。
“有啊”
“那你怎么不给我?!”
“?”
代理人一脸“你有病吧”。
我发送了好友请求,以平均两分钟翻一眼手机的频率,忐忑了一天,傍晚才收到回应——拒绝添加。
操。
忍不了了,我怒拨电话过去,对面接的很快,是他的声音。
“你好?”
“……”
我本来是有一肚子话要教育他的。
但先说哪一句呢。
语气也没排练好。
我轻咳了声,耳机里的气息一顿,然后乱了。
“是,是你吗?”
他打了结巴。
他也跟我一样紧张,我心理平衡了些,底气回笼。
“嗯,见个面吧。”
我张口说出来心里最迫切的那句。
我说,想问你个事,电话里说不清。
他沉默了很久,等的我心急。
“对不起,那晚在……”
“不是那晚的事!”
我立刻打断他。
我真不是想了解那件事。
相当烦躁!
亲了就是亲了,对不起顶个屁用。
“今/天晚上能不能见个面。”
“我没时间。”
我问明/晚,后/晚,他都说没时间。
我笑了,
“你是因为晚上没时间?还是真没时间?”
我羞辱他,等他骂回来,他那边却半天没了动静。我看了看手机,通话没断。
“喂?”
“嗯?”
他声音又轻又哑。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哭了。
“就今 天见面,我不想等了,具体时间地点你定。”
我跟他说,如果今 天不来,我们就再也别见面了。
我威胁他,用原本就不明了的感情做筹码。
他在那边犹豫,我在这头受刑。
“我很想你。”
我咬得唇角火辣辣的疼。
过了片刻,耳机一阵噪耳的窸窣声,
然后他答应了。
我腿软,扶了把窗台。
“那什么,先把好友认证通过了。”
“嗯”
他那边静悄悄的。
我折磨着窗台边那盆牛舌兰。
“时间定早点,我等不及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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