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圣人的名字，七大天使，十二圣徒，是夜里的灯。

#不健康关系警告

-----正文-----

“别敲了。”他说。叩在吧台的声响马上停止了。对方穿着车手服，黑白条纹跑鞋令他想起学生时代，充满无聊的课业、书籍，在篮球馆、游戏厅和医疗培训中心消磨着过剩的精力，直到十九岁，他鼓起勇气在酒吧搭讪一个利比亚女孩，“读作G.R.”，她告诉他她皮肤上那道为别人而烙下的纤细纹身，连衣裙的吊带都闪闪发亮，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们都有些醉了，他甚至忘记要给她买单，也不记得她真正的名字，事实上，他从不知道，也不去想那时候的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在做些什么？他喝完了啤酒，杯底是酷似谜语的古怪狮子，酒柜里摆着的帝国大厦模型倒映五彩光芒，如梦似幻。“如果你想要一场对话，只是——别总这么盯着别人，”他说，“你该是个礼貌的孩子。”

“抱歉。”对方说道。手指一定要继续做些什么似地在光滑透明的水杯打转，接着松开，他转过来面对亨利，坐立不安，他又在偷瞄了，头发漆黑，皮肤洁白，他有一双狡黠的眼睛，却好像被猫叼走了舌头。“我以为你不会看我。”最后他说。

“怎么，原来你是个鬼魂？”

他嘟哝一声，不和亨利说话了，酒保走了过来，(“有咖啡吗？请你。”)往亨利的酒杯注入波本和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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